！Angy……摸摸上面，對，就是這里，輕一點?！鄙系?，殺了他吧。

半個小時過去了，丹尼爾快爆了，有人敲門?！暗つ釥?，你還沒有給Angy洗完嗎？不要洗太久，Angy會頭暈。”是喬瑟夫。

丹尼爾咬咬牙，狠狠親了Angy一頓，把他的手拉開。“親愛的，你該出去了。”不管對方愿不愿意，他把Angy抱出浴缸，打開淋浴把人沖干凈，再拿浴巾擦干，裹上浴袍。

當浴室的門打開時，喬瑟夫很驚訝。赤裸的丹尼爾把臉蛋紅撲撲的Angy放到他懷里，接著“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丹尼爾正處於發情的狀態。Angy的嘴唇紅腫，喬瑟夫眼里閃過了然，抱著恢復情況良好的Angy回床上。古斯塔剛剛看完文件，見Angy洗完了，他推著輪椅來到床邊，不關心丹尼爾怎麼了。

“Angy，喝點水?！?/br>
喬瑟夫拿過杯子，裹在浴袍里的Angy眨眨眼睛，表示要喝。喂他喝了一杯水，喬瑟夫從大哥手上接過Angy的睡衣，拉開浴袍，粉紅色的身體立刻暴露在他的面前。喬瑟夫的雙眼瞬間深沈，他低頭親了親Angy的臉蛋，脖子，肩膀，這才給他穿睡衣。

“喬……”無聲地喚道，Angy渴望地盯著喬的褲襠，他想摸。喬瑟夫的呼吸凝滯了兩秒，笑著親親Angy的嘴角：“乖乖睡覺。”黑珍珠里是失望，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摸過了。

在Angy睡著後，手洗完的丹尼爾才從浴室里出來，臉色不大好。喬瑟夫勾勾嘴角，低頭看書，古斯塔則坐在Angy的身邊繼續看剛剛傳真過來的文件。丹尼爾走到床邊低聲道：“從明天開始我不給Angy洗澡了?！?/br>
喬瑟夫翻過一頁：“為什麼？你之前不是說我和大哥和Angy已經做了親密的事，只有你沒有，洗澡的事應該有你來做嗎？”

丹尼爾煩躁地在屋子里走了兩步，怒瞪臉上明顯掛著看好戲的喬瑟夫：“你根本就知道Angy喜歡，喜歡……”

“喜歡摸我們的小兄弟？”喬瑟夫平靜地說出口，“我以為你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丹尼爾怒了，“你根本就沒有告訴過我！之前Angy都乖乖的，誰知道他今天……”

“之前他的手不能動。”很清楚自己的小天使有多麼好色，喬瑟夫說，“你不該生氣才對。Angy只會摸我們的，如果你不是他的丈夫，你根本不會有這個機會，你該高興?！?/br>
丹尼爾舔舔嘴：“我是很高興，只是我對自己的抑制力沒有信心。在Angy好之前，我不給他洗澡了。是‘好’之前。”

喬瑟夫聳聳肩：“那好吧，我和大哥給Angy洗澡?！钡つ釥枦_他豎了根中指。

晚上，仍是古斯塔睡沙發，丹尼爾和喬瑟夫睡地鋪。道格莊園當然有客房，只是他們想陪著Angy，而Angy的床不夠大無法睡下他們三兄弟，索性誰都不睡床。

屋子里一片漆黑，喬瑟夫和丹尼爾似乎已經睡著了，可古斯塔卻睜著眼睛。他的眼睛已經可以適應普通的光線，等Angy好了，再給他洗幾次眼睛，他相信會有一天他可以正常地和他沐浴在陽光下。只是這兩天……古斯塔捏捏雙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的腿似乎有了感覺。不明顯，但是麻麻的。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怕最後的結果又是失望。

按上眉心，那里有Angy的生命。如果那天西蒙沒有推他出去透氣，如果西蒙沒有推他走那條路，他還會遇到Angy嗎？被動物們帶到那座島上時，他并沒有發現Angy的血液是金色的。他脫了他濕透的衣褲，怕他感冒，結果發現了Angy身體的秘密。那時，他以為Angy是發育不正常的孩子，可在他隨後發現Angy的血液是金色時，他的信念產生了動搖。

曾經有人詛咒他，他將永遠生活在地獄，永遠見不到光明。詛咒他的人被他澆了汽油燒熟丟給了野狼，他不需要見到光明，他生來就在地獄里。直到一個流著金色血液沒有性別的孩子出現在他的生命里，他的信念動搖了。

坐起來，古斯塔拉過輪椅，屋里有地毯，不會吵到其他人。他輕聲地把自己撐到輪椅上，然後慢慢推到門前，打開門。在門關上時，喬瑟夫和丹尼爾都醒了。兩人輕手輕腳地穿上拖鞋跟了出去。沒有去哪里，古斯塔只是推著輪椅來到了小客廳。小客廳里亮著柔和的壁燈，他捏了捏自己的雙腿，把自己撐到沙發上。

那種酸麻的感覺仍在，古斯塔卷起褲腿，萎縮的雙腿很難看。他揉揉小腿肚，眉頭緊鎖，他似乎能感覺到指腹的摩擦。古斯塔四處看了看，拿過茶幾上的水果刀。躲在角落的丹尼爾緊張地沖了出去，被喬瑟夫拉了回來。對丹尼爾搖搖頭，喬瑟夫示意他繼續看。

古斯塔用刀尖戳自己的大腿，不明顯的刺痛傳入他腦部的神經，又把這一信息反饋給了他。他大驚，接著他把兩條腿挪下沙發，再把右腿疊到左腿上，這一次，他猶豫了很久，側掌一手刀敲在了膝蓋骨下方的軟骨處。奇跡發生了，他的右小腿反射性地動了一下。

“大哥！”

躲在角落偷窺的兩人激動地沖了出來。古斯塔的呼吸凝重，沒有問他們為什麼會出現，而是再一次用力敲了一下，小腿同樣反射地動了動，幅度雖然不大，但明顯動了。

“大哥！你的腿有感覺了？！”喬瑟夫和丹尼爾一左一右跪在古斯塔兩側。丹尼爾一手刀劈在大哥的膝蓋軟骨處，他看清了，大哥的腿確實動了一下。

“大哥！”丹尼爾的眼睛瞬間濕潤，“你的腿有感覺！它有感覺了！”

古斯塔愣愣地盯著自己的雙腿，酸酸麻麻的感覺從他的腿部直竄到他的腰部，好似丹尼爾的那一下開啟了他的神經系統，雙腿各種奇怪的感覺蜂涌而出。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喬瑟夫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大哥的腿有了意識，大哥的腿，有救了！壓在他和丹尼爾心中多年的愧疚和後悔有了彌補的機會，喬瑟夫激動地抱住大哥。

丹尼爾也哭了，抱住大哥和喬瑟夫，哭出了聲?！按蟾?，你的腿，有感覺了，它有感覺了！”

“你們三兄弟半夜不睡覺抱在這里做什麼？”

三人立刻回頭，是和他們住在同一層的柯林斯頓。見丹尼爾和喬瑟夫臉上有淚，他皺著眉走過來：“出什麼事了？Angy不要你們了？”

喬瑟夫和丹尼爾連忙站起來，擦干凈臉。喬瑟夫笑了兩聲：“Angy怎麼可能不要他的丈夫？對不起，把你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