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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排外情緒到底有多嚴(yán)重,而可想而知的,他大哥當(dāng)初在這里活的會有多艱辛。“當(dāng)然,你是不一樣的,你已經(jīng)被往生神承認(rèn)了,我就知道。”魚鳧對湯圓又重新恢復(fù)了笑顏。“謝謝。”湯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說真的,他可沒有在西承呆一輩子的打算,他還想著早點找到他大哥,早點離開這里呢,“那我上街去了,就不勞煩您陪著了,剛回西承,想必您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你總是這么善解人意。不愧是往生神承認(rèn)的人。”魚鳧一臉的真摯,然后送上了一個玉牌,“遇到事情,把這個遞上去,我想我的名聲在西承會很有用。”特權(quán)階級無處不在,作為大啟特權(quán)階級之一,湯圓特別習(xí)慣這種東西。然后,湯圓就本著不花白不花,勢要花窮念第的精神,歡歡喜喜的拿著念第給的一袋流通貨幣,帶著心想事成以及一部分影衛(wèi),十分拉轟的上街去體驗異域風(fēng)情了。說真的,青水城和弱水城挺像的,四通八達的交通,熙熙攘攘的人群,南來北往的販夫走卒,以及白天也在營業(yè)的特殊服務(wù)性行業(yè)……連開放程度都是這么的相似,咳。不過不同的地方其實也挺多的,好比服飾,以及騎乘的動物。西承比大啟暖和不少,街上的人穿的自然也就暴露了很多,哪怕是未出閣的少女,也并沒有把自己包的有多嚴(yán)實,該露的是哪兒都沒落下。湯圓覺得他也許該為了他曾經(jīng)在心中對魚鳧的腹誹道歉,原來不是他sao包,而是……整個西承就是個sao包的國家。實在是太有礙風(fēng)化了!作為一個武將之子,湯圓和他爹湯老爺子意外的都挺封建。當(dāng)然,湯圓本人并不覺得這叫封建,而是由原則,好比在沒有結(jié)婚之前他肯定是不會和什么隨隨便便的女子揪扯不清的,他覺得這是對自己未來妻子的不尊重。呃,好吧,后來事實證明,不是你尊重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就也會尊重你的。但做人的原則還是不能丟,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面對一街袒胸露乳的女人,湯圓都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哪兒了。最后只好把目光放在那些作為代步工具的奇形怪狀的野獸身上,西承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國家啊。然后,湯圓突然意識到:“羿呢?”心想回答:“羿大人并沒有跟隨使團一起回來,在送常羲公主那日他的傷口就又崩開了,太醫(yī)說他要在弱水休養(yǎng)百天,等徹底好了才能動身回到西承。”“你是說他根本就沒有跟咱們一起走?!”湯圓驚訝的長大了一雙眼睛。“是啊,二爺……您不會連這都沒注意到吧?”心想表示,二爺,您真的確信您和那位羿大人私交甚篤?“咳,我這不是前段日子生病了嘛。”湯圓嘴上這么說著,心中則想著這絕逼不能讓羿知道啊!中午的時候湯圓上了青水城最好的酒樓吃飯,酒樓的名字巧了,也叫云來。進了云來酒樓后,湯圓就直奔了二樓靠窗的位置,因為三樓的雅間據(jù)說被包下來了,今天暫不營業(yè)。說真的,湯圓表示,就算有雅間我也沒準(zhǔn)備去啊,話本里早就說過了,二樓靠窗的位置是一個故事頻發(fā)的高發(fā)地段,初來西承,圖的就是熱鬧,他怎么可能放過。二樓臨窗的位置有三張桌子,一桌只坐了一個黃衣人,一桌坐了一群書生。湯圓坐下后就一直在心中思量,如果有熱鬧發(fā)生在黃衣人身上,那么情節(jié)大概就是英雄救美、仇敵追殺這兩類截然相反的發(fā)展方向,而如果是那群書生……但愿不是他們,因為有他們參加的劇情除了他們酸別人,就是別人酸他們,實在是無趣的很。結(jié)果等菜上來了,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湯圓稍微有點失望,而最讓他失望的是,這家西承酒樓的特色菜竟然尼瑪是大啟菜我去。“本店就是大啟特色菜肴酒樓啊,讓您感受到來自大啟的獨特美食。”店小二如是說。==作為剛從大啟來的大啟人,我真的完全不需要在西承感受大啟的特色美食。“有西承本地菜嗎?”心想代替湯圓開口問道。“我可以和后廚商量一下。”店小二尷尬一笑,招呼客人久了,還真是什么樣的人都能遇到,在大啟特色館子要西承菜,真虧他們想的出來。然后,湯圓就吃到了十分地道的西承菜,他表示,有娘親的味道。湯圓的娘親在世時曾經(jīng)很喜歡親手給家里人做菜,而湯圓娘親的手藝又傳自她身為西承人的娘,所以湯圓在西承會吃到娘親的味道還真是一點都不奇怪。至于西承菜到底好吃不好吃,只有湯圓即興賦的一首詩才能表達:“人比黃花瘦,猶記鍋包rou。小荷才露尖尖角,一看排骨燉豆角。君問歸期未有期,來盤榛蘑燉笨雞。月落烏啼霜滿天,松仁玉米地三鮮。”“噗。”旁邊黃衣公子笑了一聲。而那邊的幾個書生中一直在高談闊論的領(lǐng)頭者面色不善的瞪了一眼湯圓,說了一句:“簡直是斯文掃地,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哼。”湯圓無辜回望,他做了什么。“你說什么?!”雖然湯圓覺得這沒什么,但作為一直跟在湯圓身邊,看著湯圓長大,幾乎等于是湯圓jiejie的心想?yún)s看不下去了,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侮辱她家二爺。這樣直白的開口,簡直就像是當(dāng)著她的面打臉。“算了,心想。”湯圓真心不想要和這些書生計較,倒不是他大度,而是他甚至都不想和他們說話。哪兒都有這樣的人,他們可悲的就只剩下了通過對比別人來找存在感,原諒湯圓的刻薄,上一世他被流言蜚語所傷的主力軍可就是這些市井坊間的窮酸書生,他們并不了解他是誰,只知道他是被公主拋棄的駙馬,知道他是世家子弟,知道他沒有參加過科舉卻身居高位,于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大帽子就開始毫不猶豫的往他身上照顧,什么國之蠹蟲、碩鼠碩鼠更是不絕于耳。“非編兄,圣人有言,食色性也,你與這等有可能連這句話都聽不懂的人計較什么呢?”旁邊有人說著看似勸架,實則暗諷的話。“這位公子所說,我倒是不敢茍同。”那桌黃衣公子終于拔刀相助了,他就那樣平平淡淡的坐在那里,但卻可以輕易的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只要他想,他放下手中的杯子,開口道,“食色性也出自孟子,又怎么能是‘圣人有言’?”然后,湯圓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把他那會兒腦補的劇情全部都上演了一遍嘛,他被酸了,然后黃衣公子英雄救美,呸,是拔刀相助!“怎么,他是你什么人,這么緊著巴結(jié)。”說錯了的書生臉色漲紅,言語更加犀利。“孟子被尊為亞圣,一句圣人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