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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辰覺得這嗓音挺熟悉,可是仔細一聽,又確定記憶里不認識這號人。一個肩膀推搡的聲音,鞋跟“啪嗒”踉蹌在房間的聲音極為響亮,是有人被推了一個趔趄。“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個花花公子,不過這次我有愛的人了,我是認真的?!睉猩⒌恼Z氣變得正經起來。“所以你別再替那個女人來煩我??赐粋€墮胎又絕食的女人?我好不容易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我不想被她誤會。”“你愛的人?你這人渣,憑什么說愛!這個字你也配!”低沉的嗓音突然神經質地高了好幾度,語速也快了,帶著咄咄逼人的質問,和之前的低聲下氣截然相反。對方被噎了一下,半晌,又像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地笑了一聲?!拔也慌?,你這個愛上親meimei的哥哥就配?”玩世不恭的嘲弄,刻薄卻尖銳地扒開真相?!拔沂侨嗽憔褪亲儜B。相信你父母寧愿女兒墮胎絕食,也不希望自己一雙兒女茍合——”“咯咯,咯咯……”話被古怪的笑聲打斷,那笑,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最后爆發出不止的大笑。笑聲在最高點戛然而止,靜默了那么幾秒,瞬間變成尖銳急促的嗓音!“你不能愛她……你去死!”低啞的聲音,像是苦苦壓抑的情緒,戳開一個孔后排山倒海的爆發亂竄,語氣絕望而滲人,那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縫擠出來的,越辰不由打了個哆嗦。“咳咳,放,放手——!”另外一人估計是脖子被掐住了,說話都有點大舌頭,喘氣聲斷斷續續,越發沉重,狹小的房間,能清晰地聽見指甲重重撓過皮膚的刮擦聲,如同瀕臨死亡時候胡亂而茫然的掙扎。暗自偷聽八卦的越辰不樂意了,這是重口味愛情片往驚悚殺人片發展的節奏啊。熊平這貨還在向壽星表白,這時候鬧出血光之災,多不吉利。從陰影中站起來,雙手搭上沙發的屏包,越辰眼睛直視著面前一幕,聲音冷冷的。“夠了?!?/br>殺人是一個激烈的詞,讓人想起亂濺的鮮血,晃動的鏡頭,顫抖的空氣。用在這里并不太合適,落入越辰眼睛的畫面,一點都不激烈:背對著他的青年,雙臂抬起,十指緊緊箍住另一個人的脖子,只有手腕用力,身體紋絲不動,對方被掐的猛翻白眼,雙腳被動地已經有些離地,手臂無意識地扯著脖子上的禁錮,卻是形同虛設的掙扎,還有越來越弱的趨勢。畫面是幾乎靜止的,如同黑白默片中兩個僵直的人影——除了施暴者激動微顫的脊背,還有被害者微弱緩慢,卻不停斷的抗拒。施暴者聽到越辰聲音,頓了那么幾秒,這才緩緩轉過頭來,松開手的同時,看向越辰。鋒利,瘋狂,參雜了因暴力而亢奮發紅的眼神,在這昏暗的小房間,顯得格外明亮,還有那張極度扭曲的臉,不容拒絕地闖入越辰的眼底,侵略性太強,像是閃光燈的咔嚓,一個雪白,深刻的定格。這個對視太強烈了,越辰像被雷劈了一樣,隨即,被自己二十一年來,第一次被別人目光震懾到這件事給刺激了。丫的神經病吧,陰沉,犀利,有連環殺人犯的潛質,啊。這眼神,有本事把我也殺人滅口啊。越辰心里這么想著走過去,不知是逃避,還是不屑,看也不看那個神經病,拍了拍還沒緩過勁來的受害者的肩。“你沒事吧?”別看語氣關心,越辰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人彎下腰一陣喘氣的窩囊樣,其實心里一陣鄙夷,瞧著個子和他差不多,竟然毫無反抗能力,弱爆了。那人雙手撐著膝蓋,低著腦袋,整一軟趴趴的,留給越辰一頭染成栗色的短發,中間一個發旋。他垂著的頭搖了搖,一副快要虛脫的模樣。“那我走了?!蹦堑谰o緊黏著他的視線有著無形的壓力,帶著沉默而銳利的探究,像是深井鉆頭,看不到心底就不甘心一樣,越辰被看得極不舒服,不過也能理解,這是惡行被發現的后怕,順便警告他的恐嚇。他推門欲走,肩卻從后方被搭住了。“謝了,哥們?!笔悄鞘芎φ叩淖ψ樱匠接行┰尞惖鼗仡^,正好趕上他抬頭,倆人打了個正面。那猛翻白眼毫無形象的臉,變回正常樣子,還挺干凈,俊秀,笑起來眼睛瞇成縫,一口白牙,但又沒小白兔那么柔弱,除了臉皮還通紅著,青筋有些暴之外,那張笑臉,無論是五官的比例,還是笑容的弧度,都堪稱帥氣。不愧是能當花花公子的人,長挺好(小白臉)。越辰很酷地蹦出三個字?!安豢蜌狻!?/br>“哎,我認識你。”那人眼睛一亮,“你就是那天買走安格非專輯的人!”小白臉還挺自來熟的?!拔覀兺τ芯壈?,交個朋友吧,我——”越辰手機響了。“喂?!眮黼娛切芷侥莻€二貨,越辰聽了幾句皺起了眉?!拔疫€在呢,沒走。哭什么哭,眼淚給我憋回去,別給我丟人。”聲音突然拔高?!笆裁纯床坏轿?,沒騙你,就和你隔個門板。我讓你三秒內看到我?!?/br>越辰朝小白臉指了指手機,示意有急事,也不等對方開口,徑直走了出去,順帶關上門。這間接也等于推掉了認識的機會,其實,就算沒熊平這突然冒出來的破事,他也不想認識這倆人,一個喜新厭舊的小白臉,一個愛上親meimei的神經病,都是什么玩意兒。顧澤言整個人陷在沙發里,視線自從挪到越辰身上,就沒離開過。直到重新關上的房門阻絕了視野,他的目光仍然是放空的思索狀,沒收回來。微擰的眉頭,沉靜如水的眼眸,和剛才掐人的瘋狂,截然不同的姿態。第10章第十章偶像駕到那個青年幽靈一樣,從沙發后頭冒出來,只露了一個腦袋,一截上身。腰以下的部位被沙發整個擋住。純白襯衫的袖口和胸前有些灰,還起著略顯凌亂的褶皺。搭著沙發屏包的手,戴著一副深咖啡色針織半指手套。那手套他見過,破破爛爛的,簡直搭配無能。顧澤言轉過身來看向他的時候,就定住不動了。不是那人長得好看,那人眉眼是長得不錯,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那冷冷不耐的兩個字,夠了。簡潔,短促,但也真的是夠了,足夠讓他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還能有誰,不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那晚敢嘲笑他,敢掛他電話的人?不是越辰的聲音有多好聽,辨識度有多高,而是他放心上了,這幾天晚上睡覺,總是魔音穿耳似的,先是那人第一句有些拘謹,低氣壓的“你好”,然后是猶豫,硬著頭皮發問的“你對男人沒興趣吧?”,再是看似愉悅,還是有些憂郁藏在心底,不細聽幾乎察覺不出來的“今天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