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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不明來歷的臟東西,便讓奶娘先將他抱出去了。” 十八娘松了一口氣,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對著劉太醫厲聲說道:“太醫,你且看仔細了,那粉末是不是痘痂,若是接觸了這種痘痂,可會患疫病?” 劉太醫大驚失色,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醫,平日里什么病癥沒有看過。可是痘癥,那是要人命的疫病啊,這病也就是常說的天花。 他顫抖著手,拿著那粉末自習的瞧了又瞧,甚至放在鼻下聞了聞,絕望地說道:“的確是痘癥,這病無藥可救,只能看命了。老夫年幼之時出過痘,父親便是如此對我說的。” 李子期正了正臉色,開口說道:“立刻封鎖宮門,將德麟殿的人,同姓氏者安排在一宮之中,若是有人感染疫病,立即搬去太醫院,如有反對,格殺勿論,三日之后,若無痘癥者,方可出宮回府,半月不得出門。不要讓景兒出門半步,讓黃太醫日夜守著他。” 十八娘看著他說話的樣子,一時之間,竟然將他與國師重疊起來。 “南枝,將今日我與陛下所穿衣物,還有床榻全部都燒掉,但凡有接觸的,全部都燒了,將爐子里的香全部都換了,燒艾。你且問問,這宮中有哪些宮人,年幼之時患過痘癥,將其挑選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南枝點了點頭,快步的下去了。 十八娘說完,心中痛恨那蕭梅娘十倍百倍,“那個賤人,也不知道我剛才一刀捅死了她沒有。崔閩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這樣的人,也配冠以醫者之名。有什么不沖著我們來,卻沖著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孩。這可是疫癥,若是感染開來,那整個長安城還不知道會成什么樣子。” 她一說完,自己也被驚得站了起來。 “大唐初立,就爆出天花,萬民會如何看待陛下……你和景兒若是感染了天花,沒了命,那李唐江山就沒有了,若是沒有感染,光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將你淹死在這大明宮內,真是好歹毒的計策。” 李子期站起身來,拍了拍十八娘的肩膀,說道:“劉太醫,你且先回太醫院與其他人一道商議對策吧,不說能夠治好,千萬不要讓更多的人感染了。” 這次蕭家有備而來,放的藥粉比重不少,極大可能有人會被感染,只是這病也不是一下子便能察覺出來的,到了明日,出了癥狀,這才能夠發覺。 十八娘抓了抓李子期的衣衫,“景兒他……” 李子期摟住了十八娘,他比她要高不少,原本身材高挑的十八娘,在他的懷中,也顯得脆弱起來。 “景兒他一定沒有事的,他可是太子,有皇家氣運加身,而且我是誰,我是活閻王,又是無所不能的國師呀!我怎么會讓我們的兒子有事呢!當年還是你教的我,身為世家子弟,遇到事情一定要面不改色,進退有度。所以,你也不要慌亂。” 十八娘胡亂的點了頭,李景就是她的心頭rou,遇到了他的事,她就忍不住變成一個護犢子的母老虎。李子期之前抱過她,所以她身上肯定也沾粘了粉末,她現在是絕對不能去抱李景的。 正在這時候,突然之前那個劉太醫又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滿頭大汗,“陛下,陛下,不好了,長安城中已經有人出痘癥了……” 而李昭平也快速的走了進來,對著李子期點了點頭,肯定了劉太醫說的話,“是長安城名妓金蓮最先生了痘,可是老鴇為了賺錢,還是讓她不停的接客,如今已經有數十人發熱出痘癥了……陛下,如何是好?” 李子期和十八娘對視一眼,心中猛然下沉,崔閩真的是太過分了,這得害死多少人。 “封鎖長安城,只能進不能出。另外命令黑羽軍和紅櫻軍拱衛長安城,隨時做好平叛準備。另外張榜尋找藥王孫思邈,他徒弟欠的債,理應由他這個當師傅的來還”。李昭平得令,快速的下去布置了。 李子期搓了搓十八娘冰涼的手,認真的說道,“大巫是我族中的醫者,我也會配藥,我一定能夠配出可以治天花的藥。”…… 而在另一邊,沈耀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秦昭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望著他,而靠著床邊坐著一個小娘,她的胸口被扎了一個洞,正在汩汩地流著血,已經暈死過去了。 沈耀嚇了一大跳,不由得又想起兒時母親剖腹產子時血流成河的場景了,快速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是哪家的女郎,怎么在這里?” 秦昭微微松了一口氣,沈耀他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這是蕭家梅娘,她給你下了藥,想要進我們府。我來的時候,你們衣衫不整。” 沈耀大驚失色,搖了搖頭,他只記得恍惚之間看到一個穿著紅衫的小娘,身上香香的,他以為是秦昭。 秦昭看著他的樣子,終是不忍為難他,開口說道:“事情沒有成,英娘阻止了。她這一刀是十八娘扎的。因為她將含有天花痘痂的粉末撒在李子期身上了,十八娘出去看了,我剛得了消息,大明宮已經封鎖宮門了。” 秦昭頓了頓,“所以,沈耀,你要不要救醒了她,然后將她納進沈家呢?” 第二百九十八章 雙雙病發 沈耀嘆了一口氣,“謀害陛下,乃是死罪。子期有意在登基大典之后,便拿蕭氏殺雞儆猴。畢竟蕭徹當初擺了他一道,明里是他的人,實際是轉頭便投了沈瑯。” “蕭徹太了解子期了,便拿蕭梅娘來試探他,可是子期卻不肯后宮中添人。蕭家便只能破斧沉舟,另扶他人上位,讓子期永世不得翻身。蕭梅娘不過是個棄子罷了。這種害人的女子,我怎么可能納她進府,當初娶你之時,我便是說過了,只娶你一人。” “我是很軟弱,不及父親半分。可是我也不是三歲孩童不知道好歹了,你也不必試探于我。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若真是我污了他人的清白,我定是要負責到底的。可是蕭梅娘心思毒辣,只有一個死字。” 秦昭點了點頭,現在她與十八娘都是關心則亂,只想著這蕭梅娘是否會進府,卻是沒有想過,她之所以這么囂張,壓根兒就是心存了死志。 蕭家也想讓她去死,所以連圖謀都懶得圖謀,不管李子期和李景有沒有中招,她都得死。 秦昭想著,蕭家給她的計劃里可能根本就沒有沈耀這一環,她只不過是在死之前,想要瘋狂地一訴衷腸。 只可惜,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