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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唯妻是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9

分卷閱讀239

    抬眸看向他,“只是這回我再喊你,你就不能即刻回來了。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辦?”

    “想我了就吃竹筍吧,你不說我是竹子精么?”

    楚明昭低頭紅了臉,心道我把你的芽吃了多不好意思。

    裴璣摸摸她泛起紅暈的臉頰,咬耳朵道:“不要羞赧,我回來了也吃你。”說著話圈緊她的腰,在她唇上親了親,又嘆道,“現在吃來不及了,我怕我欲罷不能,要拖到明日才能走。”

    楚明昭忍不住想,這家伙的臉皮真是沒得救了。

    近酉正時,楚明昭帶著兒子,依依不舍地一路將裴璣送到了東華門。她還要再往前送,但裴璣執意讓她回去。他在兒子rou嘟嘟的小臉上親了親,與楚明昭母子兩個話別一回,回身下轎。

    “我讓你謹言慎行,但也不必過憂,”裴璣握了握楚明昭的手,“真是遇到了什么難處,會有人幫你的。”

    楚明昭眸光一轉:“誰?”

    裴璣湊到她耳畔輕聲說了一句,楚明昭聽罷瞠目,驚道:“真的假的?!”

    天將暝色,裴璣領著何隨等人策馬出城。出了城門之后,裴璣勒馬而止,回頭望了一眼身后城郭,面色沉凝。

    他此番回來就是專為解決楚家的事的,但如今事了,仍舊放心不下。

    何隨在一旁笑道:“殿下不要不舍,咱們速戰速決,要不了多久就能回轉。”

    裴璣輕嘆一息:“希望能確保萬無一失。”

    何隨知他指的是什么,開言道:“您放心,他既答應了,就會踐諾。”

    “這個我自然知曉,”裴璣聲音轉冷,“我只是覺得有些人太不安分。”

    翌日,姚若婠被李氏硬生生拽上了馬車。她回府后一直在想,她表哥到底是怎么說動她姑父轉意的。怎么才一會兒的工夫,境況就逆轉了?

    她到了國公府后,蘇氏待她倒是十分熱絡,她卻有些心不在焉。她根本不想跑這一趟,但她母親不依不饒。兩家太太閑話一回,蘇氏便含笑讓她出去走走。

    姚若婠心里一咯噔,這不會是要開始說道結親的事了吧?

    她被丫鬟領到后花園時,瞧見范希筠正跟一年輕公子說話。那公子斜簽著身子坐在石凳上,從姚若婠這邊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但只是一個側臉,已經足夠惹目。

    姚若婠怔了怔,忽然想,這位會不會就是那位范家的三公子?京城人都道他容貌特出,即使站在國公府一眾姿容上佳的子弟中,也能鶴立雞群。不過他最出名的還不是那張臉,而是他的允文允武。

    范循十八歲中進士,觀政之后入了人人艷羨的吏部。他還是國公爺范慶最看重的孫兒,范慶對他要求也比旁的子孫嚴苛得多,常常考他的騎射功夫,甚至幾次帶他上戰場。范循簡直是滿京子弟的典范,世家出身的公子里頭能做到他這般出類拔萃的,實屬罕見。

    這些都是姚若婠后頭來京后聽一些閨秀私底下和她說的。不過那些閨秀們十分好奇,像是范循這種才貌家世,甩掉了楚明嵐之后應當是緊接著就說親了的,但他卻遲遲未娶,眾人都不明白究竟是為什么。

    姚若婠正自出神,忽見那位公子轉過了臉。

    姚若婠在看到他另一邊臉的剎那,嚇得驚叫失聲。

    他另一邊臉上青紫一片,眼窩處還有一塊,好似剛從染缸里爬上來一樣。

    一側臉豐神俊美,一側臉毛骨悚然。

    范循像是才看見姚若婠,起身唱了個喏,又自報了名姓序齒。姚若婠怔怔地還了禮,實在不敢看他那張臉,轉身就要走,然而范循卻笑著叫住她:“姚姑娘不與舍妹敘敘話么?”

    姚若婠忙道:“不了。”她跟范希筠又不熟。

    姚若婠要走時,范循緊走幾步擋在她面前,施了一禮,笑道:“姚姑娘不要忙著走,在下有些話要與姑娘講。在下昨日聽家母說姚姑娘今日要造訪,今日實則是特地在此等候姑娘的。”

    他那張臉原本便驚悚,一笑之下格外像鬼了。

    姚若婠忍著渾身不適,別開目光:“范公子請講。”

    “姚姑娘知道我為何至今未娶么?實不相瞞,”范循嚴容道,“我房里養著幾個孌童,暫時還不想娶妻。頭先楚明嵐雖嫁進來一年,但我從沒碰過她。不過若是范姚兩家親事真是定下來了,那我也只好將姚姑娘娶回來。只是我不得不將實情與姚姑娘提前透個底,姚姑娘也好做個準備。”

    “瞧見我臉上這淤青了么?”范循指了指自己的臉,“這都是跟人爭孌童的時候打的。”

    姚若婠聽得一愣一愣的,合著他有龍陽癖?怪不得聽說他十分潔身自好,身邊連個房里人都沒有。

    范希筠在一旁看得直按眉心,等姚若婠逃也似地快步離去后,她繞到范循身邊,嘆氣道:“三哥,你這般唐突,往后還娶不娶妻了?”

    “自然是娶的。不過,”范循掃了姚若婠的背影一眼,冷哼道,“不要她那樣的。”說話間掇轉身子就走。

    范希筠在后頭道:“三哥去哪兒?”

    范循頭也不回地道:“去把臉上洗干凈。”他還要出一趟門。

    他昨日聽母親說姚若婠要來時,就想著要來嚇退她。他可不要再隨便被塞個媳婦,更不想讓裴璣再看他的笑話。他臉上被魏文倫打出來的淤青原本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他為了增加勝算,又胡亂涂了一把。他方才在臉上畫好之后,攬鏡一照,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夜叉,簡直滿意極了。

    只是他不能頂著這么一張夜叉臉出去見裴琰。

    京郊別院。裴琰一見著范循,沖口便道:“你說我真的要去封地么?”

    裴琰近來十分焦慮,以至于裴璣為了楚家與裴弈周旋的戲碼他也沒心思去圍觀。他在山東樂安的王府已經基本落成,這也就意味著他就藩的日子不遠了,但他不想走,去了封地他就更被動了。

    “當然,”范循慢悠悠坐下,“殿下留在京師也沒有用處,不如先去封地,從長計議。”他這樣勸裴琰是因為他不想讓裴琰一直賴在北京,否則裴琰得不斷地糾纏他。

    裴琰蹙眉道:“我怎么覺著裴璣離京于我而言是個絕佳的機會?”

    范循心道,皇帝顯然是偏愛裴璣的,除非裴璣干出造反或者弒父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否則皇帝是不會易儲的。嘴上道:“總之,臣給殿下的提議便是先去封地。不過,殿下若是想在短期內達成心愿,那么或許只有一個法子——至于是什么,殿下自己想。”

    裴琰怔了一下,瞬時反應過來。范循的意思是,殺了裴璣。

    裴琰猶疑一番,最終還是搖頭道:“不成。”他雖一直不喜這個弟弟,但骨子里覺得兩人還沒到你死我活的份上。何況這幾年來裴璣并沒真的害過他,兩人在楚圭跟前做人質時,裴璣還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