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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跨過友情就是愛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就往自己臉上放。

“你摸摸看,是我,你再仔細(xì)看看,是我啊。”

可是對上沈名言陌生的視線,有些防備的眼神,安示蕭覺得自己的心在不斷往下沉,不肯死心,用雙手將沈名言的臉捧住。

“言言,你看著我。再仔細(xì)想想好不好?”

焦急得連說話的語速也變快,安示蕭將有些脫力的身體,順勢靠在床邊,就像一個等待宣判的罪人。

安示蕭…安示蕭…安示蕭…

殘碎的畫面在眼前閃過,又多又亂,速度快得讓人抓不住。

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被他遺忘了?逼迫自己去想,到底是什么?為什么他覺得心里空了很大一塊地方?那些被遺忘的,到底又有什么意義?

“痛,我的頭好痛,媽,我的頭好痛,我想不起來。”突如其來的的劇烈頭痛讓沈名言的額頭瞬間被汗水浸濕,整個人開始拼命顫抖。

“言言,言言,你怎么了?啊,不要嚇mama。”沈母被嚇得只能緊緊握著沈名言的手,不知所措。

安思禾見狀,打開病房的門就沖了出去,想用最快的速度將醫(yī)生叫過來,因?yàn)樘^焦急,都忘記了病床床頭上的呼叫鈴。

“不想了,不想了,乖,我們不想了,好好休息,不想了。”安示蕭將沈名言整個人摟進(jìn)懷里抱緊,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給予安撫。

“你走開,你走開。”而沈名言顯然不配合,嘴里無意識地叫喊著,用盡所有恢復(fù)的力氣,將安示蕭推開,好像安示蕭是一個多么可怕的病毒。

“好,好,我走,言言,你冷靜點(diǎn),我這就走。”怕沈名言傷到他自己,安示蕭只得退開。

正在這時,安思禾將就醫(yī)生請了過來。

“醫(yī)生,麻煩你看看,言言他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記不得我弟弟了?”

醫(yī)生沒有片刻耽誤,安撫好沈名言的情緒就開始檢查。

良久。

“病人在出事之前,是不是有受過什么刺激?”醫(yī)生的表情有些凝重。

“這…”眾人也不得而知啊。

見大家都是云里霧里的神情,醫(yī)生直接將結(jié)果說了出來。

“以病人目前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選擇性失憶癥,在病人昏迷期間,強(qiáng)行逼迫自己將一些痛苦的記憶塵封起來,借此將清醒過后傷害減輕。”

“言言他…醫(yī)生,那我兒子的記憶還有可能恢復(fù)嗎,他頭上的傷,對他以后會不會有什么影響?”沈父攙扶著沈母,急切地問著。

“他的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至于記憶,也許幾天,一個月,幾年,甚至一輩子都不能恢復(fù),這完全取決于病人自己,現(xiàn)在病人剛醒,勸你們還是不要太過著急,等病人身體好一些,再試著去引導(dǎo)他。”

醫(yī)生還說了些什么,安示蕭已經(jīng)聽不見了,呆呆傻傻看著空空的雙手,整個人癱軟在了走廊的坐椅上。

他,居然成了沈名言最痛苦的記憶嗎?瞧瞧他以前都干了些什么?他這個混帳,到底將沈名言傷得有多深。

將臉埋進(jìn)雙腿間,雙手抱住后腦,安示蕭任眼淚溢出,浸濕褲子。

他終于明白那種感覺是何等的痛苦,你拼命想要守護(hù)的人,卻將你徹底遺忘,拒你于千里之外,即使一個小小的觸碰,也怕對方反感,只能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他的言言,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情默默承受了十幾年嗎?

沈名言腹部的刀傷,在昏睡期間就已經(jīng)在慢慢恢復(fù),在清醒過來的一個星期后,又做了一次全身檢查,確實(shí)沒有任何問題,就出院回家休養(yǎng)。

在醫(yī)院的那一個星期,安示蕭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不敢靠近,怕自己一出現(xiàn),會刺激到沈名言。可是該做的一樣不少,學(xué)做各種湯,親自煲好,再讓安母帶過去。

方悠也安分得很,乖乖呆在安家別墅待產(chǎn),她也想去看看沈名言,可是最終被安示蕭制止了,他實(shí)在不想沈名言因?yàn)檫@些事,再受到什么傷害。

沈名言出院那天,安示蕭并沒有去接,只是坐在醫(yī)院大門對面的咖啡廳里,看著沈父沈母,沈名語和沈名言一起出來,一個星期的休養(yǎng),沈名言的氣色好了不少,由沈名語攙扶著,一家人不知道誰說了什么,都笑得很開心。

看著沈名言上了沈家的車,安示蕭立馬出了咖啡廳,開車跟在后頭,他在心里苦笑,他怎么搞得像個變態(tài)的跟蹤狂一樣。

車子不緊不慢跟著,哪怕只是這樣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也好,沈名言昏迷的半個多月,逼得他神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diǎn),他怕不這樣看著,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怕在他轉(zhuǎn)開眼的時候,夢就會醒來。

晚上,安示蕭在家人的左拉右推下,來到了沈家別墅慶祝沈名言出院,連方悠也一起接了過來。當(dāng)然,不是他不愿意來,只是,他怕沈名言排斥他。

出乎意料的是,沈名言見到他,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反應(yīng),也沒那天在醫(yī)院時的抗拒,見到他,雖然并沒有多親近,好歹也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示歡迎。安示蕭也是高興的,至少,比之前好了,他相信,時間久了,他們還是會回到從前。

沈母安母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席間,安思禾看看弟弟,又看看沈名言,只能在心里干著急,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也不知是好是壞,當(dāng)初還在替沈名言不值,在沈名言住院期間,見到安示蕭為了沈名言所做的一切,又替安示蕭著急,兩個都是她的家人,明明都相愛,卻因一場事故,變得像陌生人一樣。

“來來來,慶祝言言出院,咱們一起干一杯。”安思禾站起身,率先打破有點(diǎn)沉默的氣氛。

“好好,干一杯。”沈名語也跟著站起來。

兩家人瞬間熱鬧了起來,當(dāng)然,沈名言被禁酒,以水代酒,也跟著干了一杯。而做為答謝,沈名言則替每個人都夾了一塊香酥排骨。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安思禾看到了,沈名言在給安示蕭夾的時候,沒有夾和大家一樣的排骨而是選擇了紅燒魚。為什么?因?yàn)榘彩臼拸男【蛺鄢愿鞣N口味的魚,長大了口味也沒有變過。安思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沈名言,沒有吱聲,帶著疑問進(jìn)食。

飯后,所有人在客廳聊天,安思禾卻借口和沈名言去了他的房間。

沈名言趁安思禾不注意將放在桌上兒時和安示蕭的合照收進(jìn)了抽屜里。

安思禾坐在沈名言對面,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左看看,右摸摸,瞥見沈名言收照片,便開口問道:“言言,你沒有失憶,對吧?”

沈名言聽聞,手一縮,差點(diǎn)在關(guān)抽屜的時候被夾住,又飛快地鎮(zhèn)定下來,笑著說:“二姐,你說什么呢?”

“言言,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說實(shí)話吧,你根本就沒有忘記示蕭的,對嗎?”

沈名言低頭著,不說話。

“我并沒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