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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同性伴侶,就問:“Isawysonyfingers.Areyoumarriedtoeachother(我看到你們的戒指,你們結(jié)婚了嗎?)”“Yep,we’vemarriedfortwosolidyears.Thelittlegirlyousawismysister’sdaughter,myniece.Herfather’sbusywithhisworkandcouldn’tewithus.Butmysisterwishedtoeoverandexperienethingdifferent.(結(jié)了,結(jié)了都有整兩年了,那個小女孩是我姐的女兒,也就是我甥女。她爸爸有工作,不能跟我們一起來,但我姐倒是想一起過來放松一下體驗一下。)”然后Levi又把兩人怎么認(rèn)識的,還有什么Orville本來住在法語區(qū)啊是法國早期移民后代啊什么的,都跟林子珈講了。末了還問林子珈:“Isthatotioyouyourlifepartner(你旁邊那個是你另一半嗎?)”林子珈想了一想就說:“Iforsurewanthimtobesignifithalf,buthe....anyway,Ifancyhimsomuch.(我認(rèn)定他是我另一半,可是他。。。反正我在追他。)”那兩個男人笑了,說:“Ha,wetellthathedoesn’tdislikeyou.Youworkhardonit!(其實感覺得出來,他不討厭你,你要加油!)”。。。。。。。。。反正三個人就聊聊聊,最后林子珈有跟他們介紹幾個很地道本土的去處。等到四個人啤酒都喝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來做晚安道別,兩個男人又再看了林頁誠一眼,充滿笑意,跟林子珈說:“Heisverygood-looking,seemslikehehasaverygoodpersonality,too.Goodluck.(他很好看,看得出來性格也好,祝你好運。)”林頁誠一頭霧水,就好像聽懂了最后那個goodluck,林子珈忽然摟著他的肩跟那兩個男人說:“Thankyou.”然后林頁誠也就聽懂這么一句完整的“thankyou”還有之前的“goodluck”。隱約猜到點什么,臉有點紅,之后就蒙嚓嚓地被小弟摟著肩膀進(jìn)到房子里。一關(guān)門,燈還沒來得及開,林頁誠就要大盤問:“你怎么會英文這么好?你們剛剛都說了些什么?為什么他們還要看著我笑!”沒有回答,只有一張覆上來的嘴,有著淡淡的啤酒麥香。^^^^^^^^^^^^^^^^^^^^^^^^^^^^^^^^^^^^^^^^^^^^^^^按說林頁誠在28歲這一年的人生是進(jìn)行地莫名其妙、“變故”重大,一如他18歲那年。18歲那年失去雙親,不論怎么說都是徹底的差勁恐怖的變化;但這28歲時的變化,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不是差勁?恐怖?可能也就第一次那一晚很恐怖,接下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被個小了都有9歲的弟弟給一天到晚連哄帶騙的,他自己也就這么順著順著,到了現(xiàn)在連說討厭都說不上來,莫名的有時心中還有些小小的甜蜜泛上來,不過這一點他自己現(xiàn)在是死都不會承認(rèn)的。經(jīng)過和他弟這多近一個多月的親密接觸,他腦袋里有了很多以前從來沒有的想法,連帶的他自己都察覺出他自己身邊的磁場好像都變了。他不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就這么地磁場變了。比方說,他去星巴克給他弟和他自己買咖啡,離柜臺近的一張桌子那兒坐的一個男人,那男人盯著他猛看。他背對著人,當(dāng)然沒有發(fā)現(xiàn)。買完轉(zhuǎn)身要走時,被那人攔下來。他還在想這人要干嘛,結(jié)果那人不緊不慢淘出一支簽字筆,再不緊不慢自把自為地從林頁誠袋子中拿出一杯咖啡,然后又不緊不慢寫上一串什么東西,最后再不緊不慢把那杯咖啡放進(jìn)林頁誠袋子,說了句:“我的電話號碼,你要是愿意,打給我。”林頁誠烏云蓋頂,勉強擠了個他的“職業(yè)微笑”,就走了。心里想:‘完了,回去可不能讓小弟看見那杯子。’于是,回到去,把那杯“正常的”給了他弟,自己喝著那杯有號碼的,心里一個勁想:‘快喝,快喝,喝完就可以扔了。’他本是邊喝邊翻雜志,離他弟也有段安全距離的。結(jié)果旁邊房子里的前臺阿德打電話過來,說有個客人不小心把戒指給掉進(jìn)手池子的下水管里了,想請人來弄出來。林頁誠就放下咖啡就走了,他得去前臺那邊聯(lián)系水管工來通管道。處理完事情,回來時,就見他弟拿著他那杯咖啡正在打電話,心中已經(jīng)大叫不妙。其實,咖啡店那男人一接起電話,看到是陌生號碼,而且接在自己給人號碼之后,還以為是林頁誠本人,就超開心地說:“原來你肯給我打電話,當(dāng)時看你的表情,還以為沒戲了。”林子珈口氣像“從地獄傳來”一樣地說:“你就是沒戲,我是他男朋友。”林頁誠一進(jìn)門聽到的就是這句“我是他男朋友”,他弟轉(zhuǎn)過身來,他能想到的就是馬上解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連話都沒有跟我說,就拿著我杯子往上寫了,我又舍不得把咖啡扔了。。。。。。”林子珈臉并沒有太黑,就把他順手摟過來:“你喝我那杯吧,又不是你的錯,緊張什么。”不過從此后,林子珈再沒讓他哥出去買過咖啡,什么星巴克,COSTA,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吧,他情愿不喝咖啡,他情愿改喝奶茶,他也不再讓他哥去了。不過,他也并沒有放棄喝咖啡,只不過換他自己去買嘛。又比方說,林頁誠某天近傍晚出門買個水果,買好了,慢悠悠往家逛,竟然被兩個長得比較像“混的”男人調(diào)戲,嘴里也沒有多干凈,其中一個開口:“哇,長這么可愛,喂,黑釘(他同伴),是不是比我上一個那個大學(xué)生長得還可愛,小弟弟,做個朋友吧。”林頁誠都快吐了,心里在抽筋:‘小。。。小弟弟。。。。’但這兩人他又打不過,低頭就要走。結(jié)果流氓哪可能讓他這么容易就走人,手都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