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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就會出去討錢。其實,他這么個孩子,就是長得干了點,其它來說的話四肢健全,眼睛還炯炯有神的,哪有那么容易讓他討到錢。于是,王成就出了那個什么危險表演的主意,讓李元白天的時候幫他表演。聽李元說到這里的時候,林頁誠還在心里罵了句:‘真是連命都不想要了。’再有的李元也不知道了,也不知道為什么王成急著要錢。林頁誠讓李元快點回去,小孩背不出救助站的電話號碼,還是請醫院詢問臺的護士meimei查的黃頁,才打了個電話回去通知李元的mama。現在天黑得不像話,林頁誠給了李元錢,把他送上計程車,讓他回到去不要太掂著,這邊有他看著。林頁誠的弟弟林子恒這些天都住在林頁誠的舅舅家,林頁誠也就不打電話去了,省得他們cao心。半夜的時候,王成醒過來一次,迷迷糊糊的眼,讓人一看就知道他身體沒有太舒服。他的動靜弄醒了趴在床邊的林頁誠。林頁誠握了下他的手:“先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小孩就又沉沉睡去。第二早,林頁誠先小孩一步醒了,沒一會,小孩動動眼皮也醒了,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看著林頁誠。林頁誠就跟他說:“你現在不要說話,這幾天也不能吃東西,醫生會給你打點滴輸入點葡萄糖的。。。”他自己說著說著,又發現好像跟小孩說這些他哪能懂,就又說:“總之,你現在什么也別想著,好好休息幾天,哥哥會照顧你的。”小孩點了點頭。等小孩能說話吃東西的時候,已是10來天后了。林頁誠從小孩那了解到了一些他家里村子上的情況,知道的也是模模糊糊的,看得出小孩也不愿太多說。林頁誠想著:‘他一個這么小的小孩,就這樣在大城市里瞎晃蕩,左來右去也不是個事兒啊。’所以等小孩一出院,林頁誠說什么也得把小孩送回他村上,想著多少有個大人能給他管管。小孩是不想回去,似有難言之隱,但是既然眼前救了自己的大哥哥這么堅持,而且在城里的日子也挺難過,那就回去吧。兩人坐了3個多小時的大巴,然后又轉車,又走山路地終于是到了王成的村子口。林頁誠又執意要將小孩送回家里去,小孩也無奈,就領著他往“家”走。“大哥哥,你進來吧。我去林嫂家的井里打點水過來。你先坐。”原來他就住這兒,環顧四周,什么都是破破爛爛的,家具?是什么?沒有。就連個屋頂都有光透進來。這樣的家,門是可以不用關的。實在沒人會進來偷東西。王成打來了水,用了點水洗了一下他唯一的吃飯用的家伙──一只鐵飯盒,然后倒了點水進去先遞給林頁誠解解渴。這時另一戶的吳嬸探了個頭進來:“小成啊,你這一個多月跑哪兒去了,我們家的牛都沒人幫著放,我家那個死小子,就是讓他放一個小時的牛也都心不在焉的。你回來就好,明天就幫我放牛吧,來有王叔家的牛也是的,一個多月了沒人幫照顧,明天幫著一起放吧。”四十開外的大嬸,一開頭就說了一長串。“嗯,好的,吳嬸,你能先給我幾天的米嗎?”“唉,你看,我這不已經給你帶來了嘛。”林頁誠算看明白了,看來這孩子在這個村子,平時就是幫人家放放牛,然后從人家家里支點大米還有打點水。看哪,這樣還不得營養不良嗎?林頁誠還在想著,回過神后抬起頭,就見王成和吳嬸在門口又講了幾句什么的,王成接了米進來,吳嬸也回去了。“大哥哥,你在這兒坐一下,我出去先找點野菜。”“我跟你一起去。”“不用了,你先坐一會兒,我很快會回來的。”王成回來時,手里抓著一把野菜,細細一看,好像有兩種不同的。其中一樣,林頁誠認識,他以前在家看一個日本節目時,看到過的──叫“馬齒莧”,知道可以吃;另外一種,他沒見過,就問:“這種是?”王成忙著洗菜升火,瞥了一眼說:“苦菜。”王成這間破屋子里的灶臺整個就塌壞了,不能用了。小孩在屋子正中有支起個火堆,吊著個看上去挺結實的沙鍋一樣的大鍋,就把米和菜都下進去了。等一會兒,煮出來半鍋子綠綠的飯。小孩裝了一大半進之前那個鋁飯盒,遞給林頁誠。而他自己就著鍋就吃起來。老實說,實在不好吃,但看那小孩好像沒什么感覺,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難吃呢還是因為沒得挑而在忍受。吃飯的時候,王成跟林頁誠說:“大哥哥,你什么時候離開呢?山路不好走,我送你出村子吧。明天我就送不了你了,我還要放牛。”忽然之間,林頁誠覺得很難以下咽。他執拗地要把小孩送回來,但是送回來又怎么樣呢,小孩在城里活不下去,難道在這鄉下就活得下去了嗎?“你不是說,你家還有個mama嗎?她人呢,我們吃完就去找她。”“沒用的,大哥哥,找她也沒用,我們去找她,只會讓她日子不好過。”“不行,哪有自己小孩放著不管的道理。”“沒用的,到不了她做主的。”結果林頁誠一幅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樣子,非拗著小孩帶他去見了住在另一個村的mama。女人已經懷上了,身體不太舒服似地出來見了王成。見到孩子,也是淚眼汪汪。改嫁到這條村子里來,那個跛了一條腿的男人是死活不肯讓她把前面那個小孩給帶過來。這條村每個男丁都有分到地,但是跟著改嫁的娘過來的男孩是分不到地的。這樣王成若是過來,就是白吃白住,老實說,那跛腿男人就是想養也養不起,他身體小有不便,干活本就比常人要吃力些。。。“媽,你進去吧。我也就是來看看你。”男人下地干活去了。屋子前站著的這三個人其實無言的時間是多過說話的時候的。每個人心里都不好受。林頁誠也是大致明白了情形。小孩這么說完,就拱著他mama進去屋里休息,然后轉身就拉著林頁誠走。林頁誠是實在沒想到有這種事。他自己就是一個進入重組家庭的人,他得到了后媽像親媽一樣的對待。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進不去新家,被后爹給排斥在外”的孩子。還是晚夏的天氣,依舊悶熱,看來明天也不是個好天,月亮都被云罩住了。兩人躺在那張一腳墊了兩塊磚的破床上,都睡不著。林頁誠仰躺著,看著屋頂,今夜沒有月光透進來。旁邊那小孩背對自己側臥著。過了許久許久,大概都以為彼此已入眠,悄無聲息,呼吸均勻。這時,那小孩小聲地嗚咽了起來。那么個倔強的男孩子,遇上事兒總是悶不吭聲想辦法的男孩子,這時哭的聲音實在。。。讓聽的人都想哭。林頁誠聽不下去了,側過身去,把小孩掰過來,摟在懷里,拍撫著他的背:“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小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