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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飛回來的身影,片刻已經落在了她面前,只是他旁邊還有一個人。 “小妹。”和他一起回來的是韶白,剛一落地就朝她急行了兩步,臉上有幾分焦急,“你怎么起來了?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拉著她上下仔細的檢查起來。 祝遙壓下他的手,“韶白,你怎么來了?” 他這才輕笑出聲,臉色又恢復到熟悉的溫和,伸手替她理了理發絲,“我都來兩天了,你受傷了,我如何能不來?” “我沒事。”祝遙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只是神力透支了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神力透支?”韶白臉色一白,一把就拉起她的手把起脈來。 “放心,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她剛醒的時候就已經試過了。她的神力已經恢復了大半,至少充電50%了。 韶白把了半會,眉頭卻越皺越深,神情越加的復雜起來,嘴角動了動,像是想說她幾句,最終還是嘆了一聲。 “越南。”越古也走了過來。臉色嚴肅。一本正經的道,“這次的事,你做得很好。”他贊賞的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前面的頭,“雖然速度有些慢,但總算是修復了封印。” 越古很少夸人,至少她來極北之地這么久以來。還是首次看到他這么直白的表揚,祝遙是有些高興的。 如果他的手。不是落在韶白頭上的話,效果會更好。 祝遙明顯看到笑得溫和的韶白,臉上僵了一下。默默遞給韶白一個歉意的表情,拉下了某人做惡的爪子。抱歉。他今天還沒吃藥。 “這幾日你好生休息,不必急于學習法術。”越古交待了她幾句,又朝著韶白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開,表示不打撓她們兄妹敘舊。 “韶白。鳳族那邊……”祝遙有些著急的問。 “叫二哥。”韶白曲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才回答道,“放心吧,可以應付。” “那小六呢?”想起韶白對小六一向有著偏見,她又忍不住加了一句,“這次修復封印的時候,還好有小六幫我護法,不然……他是為我而受傷的。” 他的臉色果然沉了一些,但總算沒有像以往那樣明顯皺起眉頭,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深吸了一口氣,笑得愈發的柔和,岔開話題道,“二哥給你帶了些東西。”手間一轉,拿出了一個袋子,“都是你愛吃的,若是不夠,二哥再給你……”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旁邊白影一閃,還沒走遠的越古去而復返,如疾風一樣刮了過來。緊緊的盯著韶白……手里的袋子。 祝遙:“……” 韶白:“……” 越古:“你們繼續說。”他就只盯盯。 盯~~~ 祝遙一頭黑線,這個上古的吃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從韶白手里接過袋子,某雙視線,立馬轉移到了她的手里。祝遙都能感覺到手尖被盯著guntangguntang的,只好轉手朝他遞了過去。 某人一臉滿意的接過去了,給了她個乖徒弟的眼神,順手掏出一個干果,一邊高貴冷艷的啃著干果,一邊又轉頭看向韶白的手,好像等著他再掏出點什么來一樣,再沒提起過離開的話。 師尊,你上古神的節cao呢?好想跟他斷絕師徒關系。 在這樣緊迫盯人的視線下,祝遙實在沒辦法心無旁騖的拉著韶白話家長,更別說是解開他與小六的心結了,韶白匆匆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臨走還掏出一個木制的手鐲戴在了她手上,“這是梧桐木做的,可抵御魔氣,切記時刻戴在身上。”說完還特意湊近她耳邊,傳音道,“放心,二哥在這鐲里還準備了一袋。” 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瞅了旁邊越古一眼,依依不舍的走了。祝遙無語,他到底是從哪里看出,自己喜歡吃零食了? ———————————————————— 五天后,祝遙的神力,已經徹底恢復了,而且隱隱還有增長的趨勢,她正磨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場的時候,越古卻消極怠工了。沒有教她任何法術不說,還整天不務正業,帶著她滿山狩獵。只要是看到活物,都抓來要求她烹飪烹飪。 “師尊,那是只螞蚱,不能吃。” “師尊,這是條蛇,有毒。” “師尊,饒過那只麻雀好嗎?他還沒你手掌大。” “師尊,放開那只熊貓,這個真不能吃。” “師尊,蘋果可以吃沒錯,但那只已經成精了,你沒看到它在嗷嗷嗷叫嗎?” “師尊……”祝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把儲物手鐲的零食袋子拿了出來,雙手遞了過去,我坦白從寬,上交組織還不行嗎?請你好好上課。 越古愣了一下,一臉淡定的接了過去,拿出一顆干果,叭嘰叭嘰兩口就啃完了。“徒弟,明天開始,你教為師盤發吧?” “啊咧?”不是吧,他不是一直都是手殘黨,所以才不肯學的嗎?為什么突然轉性了。 越古收起袋子,重新放回了她手里,突然嘴角掀起一個弧度。“為師突然就想學了。” “……”啥意思。 越古一本正經的道。“為師一向對身外之事不甚在意,但總不能一直讓你幫忙。” 祝遙看了看手里的零食袋,再瞅瞅他那含笑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額頭,他的師尊,不可能這么正常。 “師尊,你沒發燒吧?” “……” 三天后。祝遙真的覺得越古發燒了,不再動不動搶她零食不說。還主動的學習起各項生活技能,從盤發開始,到烹飪,到制作各種生活用品。甚至還學到了女紅。 雖然盤發十有*,都會盤成雞窩,炒菜炒出的全是燒糊的黑炭。做的各種家具缺臂膊少腿,縫的東西最后都會變成一塊破布。但他好像突然了解了生活技能的重要性一樣。學得格外認真投入。 而且堅決不讓她插手,寧愿天天頂著一個雞窩頭,到處亂晃,也要堅持自己動手。這樣突然轉變的風格,一度讓祝遙懷疑他是不是被人奪舍了。要不是他無論失敗多少次,都依舊露出一副“不是他干的”般淡定如初的表情的話。 祝遙每一天就在圍觀他各種失敗作品中渡過了,當然學習法術的事也放了下來。 到底誰是師父,誰是徒弟啊? 這樣的事,持續到一個月后,三族族長突然來到極北之地開始,才有了改善。 三族族長這次來一則是想問天啟上那則預言的事,當初越古曾答應,有了結果就會通知各族。二則卻是一件讓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