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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找回了冷靜。太子見狀,忍不住開口逗了他一句:“都是親兄弟,不說謝謝也無妨。”這便是在暗示之前宋禹丞的兩次道謝。可偏偏太子說話的時候,和宋禹丞之間的距離很近,而這句兄弟,就莫名帶上了些曖昧的味道。與其說是客氣,不如說是挑逗。“那不用道謝的話,表哥想聽什么呢?”又來了!想到上次這人的故意逗弄,宋禹丞壓抑許久的本性,也干脆不在掩飾。他順勢轉身,推了太子一把,把推倒在床上,接著自己也壓了過去。“表哥三番兩次的暗示,祈年是不是可以理解,這是邀請?”之前被太子一句表哥就逗得臉紅別扭,可真放開了之后,宋禹丞這句表哥卻叫的順口急了。甚至于在這樣的場景下,那混雜了笑意的清越嗓音,越發像是一根虎尾草,逗得人心尖發癢。太子的心跳,瞬間變得快了起來,就連耳朵也染上了艷色。只有臉上表情還一味的鎮定,仿佛并不受到影響。只可惜,這樣的偽裝,在宋禹丞面前,根本不堪一擊。笑著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宋禹丞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恰到好處的撩人:“心跳得好快,表哥,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漂亮……”“不要胡鬧。”“怎么是我胡鬧?”見太子被動,宋禹丞眼里的戲謔越發明顯,干脆貼著他的耳朵,又換了一個更加親密的稱呼:“哥……”太子身體下意識一顫,眼看著就要把宋禹丞推出去。宋禹丞見狀,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翻身坐到床的另外一邊。“好歹是太子,難不成連個侍妾都沒有過嗎?”“沒有。”對于宋禹丞的問題,即便在隱私,太子也不會拒絕。然而說完之后,卻換來了宋禹丞越發恣意的調笑。干脆偏過頭,不想在搭理這個逗起人來就沒完沒了,卻又不能親不能碰的小混蛋。所以說,這便宜表哥純成這樣,還挺招人的。見太子如此,宋禹丞唇角的弧度,就更加收斂不住,最后他捏了捏太子的頭發,翻身躺在他身邊,輕聲說了一句:“表哥可別記仇,你知道我嘴上沒譜,總是喜歡瞎胡鬧。”“嗯。”太子沒有回頭看他,但還是應了一聲,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屋內的氣氛,就恢復了輕松,宋禹丞也又換了個話題,和太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可到底這段日子折騰的太多太累,宋禹丞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太子看他睡著,也不叫他,反而輕手輕腳的把床邊的紗被展開,給宋禹丞蓋在身上。侍從進來的時候,正巧撞見這一幕。太子知道他有事要回,連忙指了指門外,示意他出去說,別吵到了宋禹丞。侍從會意,和太子一起出去。“怎么了?”即便在屋外,太子的聲音也壓得很低。“主子,小主子法子成了。咱們的人回報,說是上京皇帝那頭已經有了意向,想要把霍銀山的閨女霍靈嫁給七皇子為側妃。”自從上次探了太子的底后,太子這幾個心腹,就給宋禹丞改了稱呼,不在叫郡王爺,而是改口叫了小主子。太子對于這種稱呼的改變,也算是默認,沒有過多糾結,而是問了上京那頭的細節:“那京里的人都怎么說?”“還能怎么說?不少大臣都覺得不合適,還上書諫言。說霍氏女既然命格主貴,主子您尚且內院空虛,應該以您為主。結果全都被皇帝一句命理直言,不過傳聞給打回去了。還說您平日辛苦,內院一定要是賢內助,也是相當虛偽了。”侍從語氣憤懣,十分為太子不值。整個上京,誰不知道他家太子爺是個真正為國為民的。只有那眼睛被寵妃女色迷住的皇帝,才是真正瞎了眼。然而太子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十分高興。他和皇帝之間,原本就沒有什么感情。而且,依照他和宋禹丞的計策,這皇帝越偏心,未來的可cao作性才越大。因此,他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這個太子日子過得舉步維艱。至于霍靈那種女人,不沾邊才是最好的。更何況,現在可是皇帝自己親口說的,命理做不得數,那以后,也就沒有辦法在反悔。霍靈指給了七皇子,他就必須迎霍靈進府。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得在做些準備,以免中途出了問題。自家小孩的性子他是最清楚的。本來對自己就心懷防備,如果在合作不利,怕不是立刻就會翻臉不認人。可心里這么想著,太子的眼里卻滿是寵溺。因為他明白,這一次,宋禹丞是絕對沒有可能在跑掉了的。“過來,和司天監那頭咱們的人說一聲,讓他們說帝星再起,太子留京,怕是對皇帝不利。暫避邊城,方得善終。”暫避邊城,方得善終?這就跟流放有什么區別?那侍從聽完,臉色一變,“主子您這是何苦?咱們以后就真的不再回上京了嗎?”“只是暫時,早晚還得回去。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得給那皇帝一個分封地的由頭。七皇子娶天命之女,太子純孝,為保父子平安,遠走邊城。這不是正好的理由嗎?”“是,屬下明白了。”侍從只是氣不過,但跟著太子的,自然都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太子話里藏著的深意。趕緊按著吩咐辦事。然而等太子全都交代完了,一回頭,卻看見本來應該睡著的宋禹丞竟然眼神復雜的站在門邊看著他。“怎么了?”并不在意他方才聽到了多少,太子反而更關心他的心情。然而宋禹丞卻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地太子爺,怎么也苦的跟小白菜一樣?以后我罩著你。”這話聽著像是嘆息,可實際上,卻表示著承認。太子順從的點點頭,低低沉沉的笑聲格外溫柔,對著宋禹丞說道:“那以后就一切拜托祈年照顧了。”————————————太子和宋禹丞這頭漸入佳境,然而另外一邊的霍銀山父女,也同樣做著奉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可鶯妃宮里,鶯妃卻因此大發雷霆。“皇帝是瘋了嗎?什么金烏送瑞,那都是哄人的玩意。在美名其曰,烏鴉就是烏鴉,烏鴉送來的女人能有什么好的?竟然許配給小七當側妃。”“娘娘別生氣,一個破落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