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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這喻祈年也太膽大包天了一些,把我蓂城當什么地方?”怕不是當窯子都沒有這么痛快的。等再走到院門,看到宅子外烏泱泱的一群人之后,蓂城知州更是腳下一拐,險些摔了。這多出來的喻家軍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分明千叮嚀,萬囑咐,要注意城門口的動向,為什么宋禹丞依然能帶著這么多人混進來。甚至還能圍住了他的私宅。如果他有殺意……蓂城知州心里一涼,頓時怒意越發高漲,狠狠地踹了那來報信的小廝一腳。“這些人怎么進來的?守門的都是瞎子?”“這……大人我們真不知道。所有的都按照您說的做了,可這些人就像是從地里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每天都有巡城的,可愣是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們?!?/br>“先去看看?!蹦切┒际乔锖笏阗~要做的事,眼下還得先讓宋禹丞這些兵閉嘴。這些人實在是太流氓了。再這么嚷嚷一會,別說這里面還有一部分是真的,哪怕就是每一個字都是假的,他這名聲也徹底要不了了。這么想著,蓂城知州開了宅院的門,外面的所有喧鬧,瞬間停止。蓂城知州抬頭一看,正對上宋禹丞帶著笑意的眼。瞬間明白了,宋禹丞這是故意耍他。“郡王爺,您看,鬧成這樣咱們相互之間,是不是都不太好看?!蹦巧q城知州說的咬牙切齒。可宋禹丞卻懶洋洋的轉了轉手里的馬鞭,“欠錢的是你兄弟,爺我就是個要賬的。這欠錢的都不嫌丟人,爺我光明正大,有什么可害怕的?!?/br>“就是!王瘸腿,你可別太過分。我們容城是人少,也窮??稍俑F的人家也有幾塊地的積蓄。你兄弟霍銀山借了我們三年軍餉,拒絕歸還,你現在不說幫著我們去勸你兄弟一下,還在這里左言而又右顧,你說!是不是你兄弟借來的錢,其實是你們倆一起畫的?”“臥槽,真沒準。要不然,他兄弟欠錢,他干嘛攔著不愿意讓人要錢?”“喪盡天良,太喪盡天良了!我們容城一城老小,連飯都快吃不上了,你還用我們的血汗錢養小妾?!?/br>“可養了小妾也沒有用,我都聽人家說著,這貨打仗的時候,傷到了第三條腿,根本就生不出兒子,要不他明明雙腿健全,怎么會有個外號叫王瘸腿?”“臥槽!還有這種事?”頓時,不僅僅是門外那些兵,就包括蓂城知州自己的侍從,看他的眼神,都開始變得不對。這八卦也太大了一點。不少人的目光,都下意識聚集到了蓂城知州的下半身。即便官服寬大,這么看也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但這種微妙位置,卻被如此多的人圍觀,這種屈辱,根本無法讓人忍耐。可嘴,卻長在了宋禹丞伸手這些喻家軍的身上,他根本無法控制。蓂城知州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其他三城會擺在宋禹丞的手里,一個流氓頭帶著這么一堆胡攪蠻纏的大流氓,根本沒有半分應對的方法。不過好在一點,他們蓂城別的沒有,就是勢力龐大。宋禹丞這兩千兵,不過是仗著他們要臉,和估計宋禹丞郡王爺的身份,才敢這么胡鬧。可他要是不把宋禹丞這個郡王爺的位置放在眼里,那自然也不需要小心翼翼。這么想著蓂城知州,也冷下了臉命令道:“來人!去吧守備軍給我叫來,有人無故在城里鬧事,抓住之后,立刻攆出城去?!?/br>宋禹丞卻并不害怕,反而還嗤笑一聲,“看來王大人這是不打算給我臉面了?”“不是我不給,是郡王爺您太得寸進尺。更何況,我今天事情也忙,您看這城里平白無故多了幾千暴民,您就算是想要兵餉,也得給我留出時間,把城里的內務處理好嗎不是?”隨著蓂城知州的話落,就聽遠處有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在轉頭一看,原來是從軍營那頭趕來的蓂城守備軍。這也是下了狠心了,那守城軍統領足足帶了一萬多人過來。直接就把宋禹丞一行人給包圍住了。“郡王爺,要不,您看您先跟我來屋里歇歇?”蓂城知州不懷好意的看著宋禹丞,心里十分痛快。如果被其他三座城的知州看見,沒準心里要更加舒爽。看宋禹丞流氓不要臉久了,也可算讓他也吃虧一回。至于那些守備軍的士兵們,更是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能將喻家軍的人拿下??粗麄儯透粗蝗簾o辜誤入狼窩的小白兔。氣氛陡然變得危險起來。但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不論是宋禹丞,還是喻家軍的將士們,都并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甚至那傳令兵還湊到宋禹丞身邊,用他們都能聽到的聲音問了一句:“爺,可以見血嗎?“這句話,傳令兵是笑著說的,但是眼里卻沒有笑。距離近的守備軍,下意識就退后一步,只覺得后背發涼,仿佛是被什么毒蛇盯上。而更讓人不寒而栗的,還是喻家軍那些老兵,在收起流氓神色之后,看他們的眼神。那不是裝腔作勢,而是真正的強悍嗜血。別看他們這里足足有一萬多人,但是對于這些喻家軍的將士們來說,他們這一萬人,怕還不如幾個窮兇極惡的山賊給人帶來的威脅更大。而那句那句見血,也并非是什么威脅。只是最平常的句子,就跟問院子里的雞能不能宰了燉湯一樣家常。這些人,實在是太囂張!蓂城知州心口的怒意越發難以壓制。沖動之下,他直接命令道:“有人冒充郡王,意圖謀反,立刻抓人!”然而宋禹丞的聲音,卻遠高于他,就見宋禹丞那海東青,凌空飛起,一聲鷹鳴響徹云霄。接著是宋禹丞清越而又冷淡的嗓音:“蓂城知州意圖刺殺郡王,污蔑宗親,按律當斬!”這句說完,所有喻家軍立刻拔刀,嗜血之氣,迎面撲來?;鞈鹨挥|即發。然而就在這時,卻有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把這僵持的戰局打破。“大人,我們收到手諭,說是太子來了!”這來人,穿著驛站的服飾。應該是驛站那邊的勤務兵。可緊接著,就聽不遠處有馬蹄聲響。一對看著就身份不俗的人也隨之過來。“這是……”宋禹丞盯著那馬車上車簾,總覺得上面一個花紋十分熟悉??傻饶擒嚴锏娜讼聛?,看到他的容貌之后,宋禹丞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