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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麒勾了勾嘴角,動作無比自然的接受了身上人的投懷送抱,在對方入懷的那一秒,原本禁錮著那人的手臂就狡猾的換了一個位置,落在懷里人光潔的背脊之上,手指不安分的在那人背部游走。“你說,這樣的我……”聲音比平日沙啞了許多,就像是一把小刷子,在景黎的心臟上輕輕拂過。“你要如何幫我?”手常年握劍的手,指腹上早就結出一層繭子,在光滑的背脊上引起一陣陣刺癢,好似蟲蟻的輕輕咬噬。景黎喉間不可抑制的傳出一聲悶哼。“我會……一直在………一直,一直……”“哦?”蒼麒微微側過臉,薄唇恰好劃過懷里人的左耳,在耳垂處停頓,溫熱的呼吸悉數噴灑在對方的敏感處。“繼續。”聲音沙啞,比方才更甚。景黎伸手想要推開他肩膀,偏偏這般親密的姿勢,還有背脊與耳朵上幾乎被灼傷的高溫,讓他的雙手開始發軟。艱難的將右手反背到身后,摸索著碰觸那只在背部游走的手掌,在接觸到目標的那一瞬間,毫無猶豫的伸手,用盡力氣覆上那只手,定了定神,沙啞的嗓音,比之對方,也不遑多讓。“還望師兄信我。”蒼麒反抓住那只比自己小了一號的手掌,把玩著那一根根骨節分明的白凈手指。半晌,才低低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景黎一愣。完全沒想過對方會自己拒絕,還拒絕的這般干脆,毫不猶豫。“……為什么?”他聽見自己吶吶的反問,滿是茫然。池面上的白霧愈發濃郁,就像是一層層的白紗,將他想要靠近的人,遮掩其中。蒼麒松開手,松開對懷里人的束縛,將人稍稍向后帶了些,嘴角的弧度依然上揚,笑意卻不曾達到眼底。“師弟慣會拿話哄我高興,可我卻是不再敢信了。”蒼麒的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些,雙眼幾乎與那對異色的瞳孔相貼。“!”景黎睜大了眼睛,看著深黑色的瞳孔里映射出的,不完整的自己的臉,下一秒,那張臉又驀地變小,變得完整——蒼麒又一次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我沒有……”他吶吶的想要解釋,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才會讓對方對自己毫無信任,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口口聲聲說著聽我的話,無論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卻又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罔顧我的意思,擅自行動。”微涼的指尖一寸一寸的向下移動,不輕不重地掃過脖頸,在鎖骨處流連。蒼麒微笑道,“我的信任,可一不可再。”真以為,他會將后背交給任何人嗎?景黎一怔。盡管明玄提過,剛才也變相從蒼麒這得到了證實,但說實在的,其實他仍未弄懂,自己究竟是怎么引發了后者的心魔的——他一直單純的以為,是因為遇見了那場劫殺,他們不敵田家老祖,雙雙悲劇,蒼麒覺得沒能保護好自己。直到此刻,對方說出“可一不可再”之后,他才終于將所有的一切全部理順,才恍然大悟——原來并不單單只是他所以為的那般想當然。景黎終于后知后覺的想到,當時,自己在蒼麒毫無防備之下,從背后雷霆了對方,并且罔顧對方的意愿,將對方傳送走時的蒼麒會是怎么心情?眼前恍惚又浮現出對方當日的驚怒。自己這么做,蒼麒會生氣,他并非不知道;卻怎么也沒料到,竟然會直接引出對方的心魔。想到明玄提到的,蒼麒被傳送過來后的情況,景黎終于后悔起來,他早就該想到的——那種將自身安危置之度外,寧愿自己出事,抗下所有,也想要護對方周全,卻被自己從來不曾防備的人從背后偷襲,從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的發生的驚怒與屈辱感。景黎忽然有些不敢直視對方雙眼——若是自己是蒼麒,被這般對待,怕是……也會滋生心魔,從而走火入魔的。只是……當時的那種情況,就算知道了結果,可若是再讓他選擇,他也還是會這么做的。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蒼麒就此隕落,而自己卻心安理得的離開。“我……并不覺得我有做錯。”景黎閉上眼睛,復又睜開,仿佛感覺不到周遭驟然下降的溫度,跨坐在對方身上,細細端詳著對方的臉,無視于蒼麒的面色陰沉,認真道。“我不會道歉的,因為就算再來一次,我的選擇也不會改變。”刻意忽略了腰間驀地加重的力度,不待蒼麒開口,景黎便自顧自往下說道,“因為在我心里,師兄才是最重要的。”“那日師兄為我擋下雷劫,對我的寬慰之言猶在耳;師兄說,不可能坐視我神魂俱滅,即使明知道那么做的代價是什么,也依舊毫不猶豫的出手。”蒼麒面無表情的看著身上的人,看著那張臉越來越近。“師兄說,若非如此,這輩子都會陷入屬于我的心魔,日后修行之時,都能想起我是如何從師兄眼前消失。”“那么,我的心情,也是和師兄一樣的。”白凈的手指落在身下人的胸膛之上,輕撫過記憶中的位置。對方的胸膛寬廣而肌rou結實,在他的指尖之下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就算修真界的靈藥效果再好,傷痕消退,傷口恢復如初,也不代表,曾經受過的傷害不曾存在。“如果,我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師兄只身迎敵,聽從師兄的吩咐,獨自離開;那么,現在,入魔的就是我了。”“我不可能接受,失去師兄這種事,哪怕只是想象,都不行。”“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比師兄更重要的。”“如果,對師兄來說,我是心魔……”景黎低下頭,輕吻在對方心口。極為輕柔而短暫的虔誠碰觸,在對方有所反應前,就迅速退開。聲音沙啞。“……于我而言,失去師兄,才是我的窮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