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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他,雙眼又亮了。“她們也都沒你好看。”“真的嗎?聽說邯金國的女人都很美,邯金公主更是國色天香,你在北疆見過嗎?”“全比不上你,食不言,寢不語,專心吃飯。”“呵呵。”宋瑯傻乎乎的笑兩聲,又開心了起來,喜怒哀樂皆形于色。賀容玖看在眼里,不由莞爾一哂,用碗掩住嘴角的弧度。宋瑯喜笑顏開的吃完早飯,賀容玖說帶他去別處玩,于是他們去向宋瑞道別。服侍宋瑞的宮人略面有難色,說三殿下還睡著,殿下吩附過,不用特意道別,自行離去即可。宋瑯和賀容玖互視一眼,挑了挑眉,彼此心領神會。他們不知那藥厲不厲害,不過想必昨晚江丹書干得狠了,宋瑞大概暫時下不了床。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大概就是三皇子這樣的了。當他們從偏殿出來時,又好巧不巧的和江丹書撞了面,他說他也要回去了,想向宋瑞道別。宋瑯拍拍他的肩膀,佯裝松口氣道:“丹書,我本以為從今以后可能見不到你了,幸好你沒曝尸荒野,否則真不知該如何向清川王交待。”“咳嗯。”江丹書尷尬的干咳一聲。“有些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確天知地知。”宋瑯揶揄道,再拍了拍他。“你快進去吧,我哥正等著你呢。”“真的嗎?”“你進去不就知道了。”江丹書聞言,喜滋滋的進去,灰溜溜的出來,哀怨瞪了宋瑯一眼,還可隱約聽到宋瑞的咒罵聲。宋瑯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看完好戲,拉著賀容玖走了。三皇子和清川王世子這筆桃花爛帳,他們自個私下慢慢算,反正倆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主,誰都占不了誰太多便宜。賀容玖好笑,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不得不提醒道:“宋瑞記恨,別讓他曉得,徒增麻煩。”“知道啦,走吧,咱們去其他地方玩兒!”宋瑯淘氣愛玩的性子未改,他總是想,未來會如何無法預測,那么,及時行樂最重要了,況且有九哥在身邊,哪想那么多呢?昨日酒,昨日醉。今日醒,今日歡。鳥雀呼晴天,芳郊紅綠遍,正是春最明媚時,與郎攜手入長安。22時光荏苒,日子似乎風平浪靜了,誰該做什么做什么,各司其職,各守其位。朝會上一批舊人不見了,站了一批新人。順安皇帝一改以往的溫和作風,變得愈來愈雷厲風行,臣工無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給抓到了錯處,輕者罰俸一年半年,重者廷杖或貶黜。數(shù)個月來,將好幾個舊臣貶到山旮旯子去,個個都寫了封懺悔自責的奏章上呈,字字血淚,乞求圣人垂憐。老皇帝閱看之后,或搖頭嘆息,或嗤之以鼻,語重心長的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宋瑯任職兵部侍郎兩個月,對軍政了解得都差不多了,老皇帝讓他和宋瓏對調,去當戶部侍郎,他已十分習慣朝政之事,調到戶部不久,很快即上手了。賀容玖正式接管羽林軍,調換了一批舊部兵員與侍衛(wèi),并且每日須上朝議政,成為殿上人之一。宋瓏依舊行事低調,愈來愈摸不透老皇帝的心思,愈感到忐忑不安。至于宋瑞,仍坐在禮部侍郎的位置上,閑閑無啥大事,恰恰能讓他心有余力的在朝野之間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哦,還有和清川王世子成了死對頭,每回撞了面都針鋒相對,原因為何,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朝會上,宋瓏、宋瑞、宋瑯三位皇子并列于眾臣最前端,文武諸臣恭列于后,一切都安安穩(wěn)穩(wěn),順順當當。只是每隔數(shù)日,就會有大臣當?shù)钐岢鰞粤⑻右皇拢碚埢实郾M早選定儲君,穩(wěn)固社稷,安定民心。今日老皇帝臉色微沉,問:“諸卿以為誰合適?”諸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人敢回復。“左丞相,你說。”“啟稟皇上,恕臣斗膽直言,臣以為三皇子殿下謙和賢能,是合適人選。”“啟稟皇上,臣以為大皇子殿下為嫡又為長,依禮依法都應該由大皇子殿下承位。”右丞相馬上站出來說,自然是保嫡一派。“啟稟皇上,我大紹向來選賢與能,嫡庶平等視之,不該囿于古法迂禮。”一位大臣也站出來。“啟稟皇上,大殿下仁孝天下皆知,乃為萬民表率,方可彰顯我朝以孝治家、以仁治國之根本。”另一位大臣跟著出列。“啟稟皇上,三殿下賢德才智兼?zhèn)洌貞烟煜律n生,必能成為英主明君。”再一位大臣也跳出來了。“呵,英主明君?”老皇帝忽笑了笑,不辨喜怒的緩緩道:“朕都還沒死,就出現(xiàn)英主明君了,真是天下大幸事,不是嗎?”“父皇,兒臣該死,求父皇恕罪!”宋瑞趕緊跪下,先自我請罪。“臣等該死,求皇上恕罪!”左丞相這方的大臣全噗通一跪,嚇得面色如土,兩股戰(zhàn)戰(zhàn),這失言的罪名大了,簡直像在咀咒皇帝早死。“朕已明了諸卿的意思,今日到此,散吧。”老皇帝倒無追究,起身退朝。“臣等恭送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齊聲跪送。三位皇子先起身,眾臣才跟著站起來,左丞相等人冷汗直流,神情惶恐的欲走向宋瑞。宋瑞不悅哼了聲,拂袖而去,心中罵他們是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東西!右丞相等人則面露得意,落井下石的嘲諷他們,雙方人馬差點當庭打起來。然而這些爭執(zhí),都與宋瑯無關,他逕自去找賀容玖,與他說說笑笑的走出殿外,將風雨全拋在身后。五皇子與賀將軍過從甚密,眾人習以為常,無人認為有何不妥。宋瑯問他:“賀將軍,今日可有事?”賀容玖回答:“末將無事。”“那來五王府陪我下棋。”“末將遵命。”宋瑯愉快的去戶部衙門了。賀容玖愉快的去羽林軍了。賀國公看著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低低嘆喟一聲:“今日之后,這兩個孩子恐怕無法再這般走在一起了。”這日午后,皇帝單獨召來宋瓏,先討論一會兒政務,驀然徐聲問他:“大皇子,你可有自信成為江山之主?”“回父皇,兒臣力猶未逮,恐怕cao刀傷錦,無法擔此大任。”宋瓏此次未有踟躊,恭恭謹謹,誠惶誠恐。“難道你想讓三皇子繼承大統(tǒng)?”宋瓏一掀袍?,單膝跪地,恭首拜揖回道:“父皇,兒臣力薦五弟入主東宮,五弟雖年少,然實為帝王之材,兒臣愿效股肱之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