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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猜測,他也便不再糾結正確與否,隨手關掉了手中的透明屏幕,站起了身。“顧琤”,薛祈帶著些善意的說道,“我和你一起?”“我去藝術班,你也去?”顧琤聽到這話后斜睨了薛祈一眼,不待他回復,便跨開了步子,從他身旁走遠了,獨留在原地背影有些蕭條的將剩下的話語咽下喉嚨的薛祈一人。藝術班中的學生,絕大部分都是那些家室出眾的普通者,毫無靈術和武力的他們,難免會有些來自骨子里的自卑,與此同時,卓越的家世卻也成了束縛他們的枷鎖。偏激,懦弱,不甘,種種負面情緒困擾著他們,也就造成了所謂的藝術班毫無追求藝術的高雅氛圍,反而是有些死氣沉沉。盡管真真有藝術天賦的學子也能在這里得到很好的鍛煉和成長。但不論如何,這個院系成立的初衷也不過是為了找一處地方安置這些毫無用處的所謂的上層人士罷了。顧琤并沒有花太多的時間便將風暴飛車開到了藝術班所在的學府。雖然兩個院系之間相距好幾星尺(1星尺=1000千米),但是這架最新限量版的風暴飛車的速度也著實不是開玩笑的。當然,最讓顧琤滿意的莫過于這飛車的自動導航能力了,作為一名不知幾次來到這藝術學院的機甲生,顧琤到現在為止還是不太了解具體的方位坐標,這讓他略微有些挫敗感。他沒有立刻下車,而是極為規矩的將飛車停在了他的專屬車位,北辰星不容隨處停車,而且車位這種東西,可真是用一個少一個。所以對于一般的公民而言,這沒什么用處的花銷可是負擔不起的,但是顧琤卻是一怒為紅顏的買了一個專用接送車位。這個位置極好,可以將藝術院中每一個出入的學子望得一清二楚,顧琤鼻梁上雖是掛著禁欲到有些刻板的金絲眼鏡,但是他的行為可是頗為紈绔,全身上下露出一股撩撥人的情調。他本有些白皙的面龐在日光下顯得有些透明,精致俊美的不似真人,而那淡色的薄唇卻是誘人的想要在上面添上一些水色。他靠近飛車鋼化星窗的那手隨意支著,嘴角帶著笑意,也不知想要招哪只蜂又引什么蝶?毫無疑問,他渾身散發的荷爾蒙顯然四處膩散的有些過分,只他旁邊路過的每人都會不經意的放緩腳步,雖然知道這人不是為自己而來,卻也會被無意識的蠱惑。待看到那人的身影后,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這才不緊不慢的將那股生人勿進的疏離感很好的掩去了,姿勢灑脫的走下了飛車。“美人”,顧琤極為自然大方的走到沈墨的面前,侵略意味十足,他微微彎下腰,熟稔卻又親昵至極的捏了一把沈墨的下頜,帶著些情.色曖.昧的調戲道,“我餓了”。沈墨面色不變的將那只在下頜非禮的yin手挪了下來,一點一滴,很慢很慢。若不是他的嘴角帶著清冷疏離的笑意,眼瞼又微微下垂,簡直如同在反調戲一般。當然,事實證明,這的確是一個反調戲,只因他將顧琤的手挪開后,卻是握在了手中,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怎么的。“你怎么來了?”清冷的嗓音竄進顧琤的耳畔,顧琤聽到后簡直恨不得親上沈墨一口。不論是額頭,還是鼻尖,還是面龐,亦或者是他挪不開眼神的薄唇,他都想好好的親上一口,不不,一口哪里夠?幾口都是不夠了。永遠不夠。當然,他將心中著實猥瑣的形象很好的掩飾了,俯身,嘴角貼上了沈墨的耳廓,音色沙啞的蠱惑道,似海妖,似夢魘,“想你想餓了”。嘴角不經意的蹭過耳廓,顧琤輕佻的站起了身,占有欲十足的俯瞰著沈墨,心滿意足的窺見了他眸色深邃如墨。將那只被握緊的手抽了出來,笑意宴宴的說道,“我送你回住處”。自顧自的做了這么一個決定后,完全不容沈墨拒絕,顧琤腳步輕快的走到了沈墨的身后,小心卻又體貼的推動了沈墨的車輪。“今天午餐吃飽了么?”顧琤輕松愉悅的問道。沈墨聽了這話后,心意相通的回答道,“飽了”。“嘖,我可不信”,顧琤口中輕快的說道,實則卻是心中難受。自從知道愛人是排斥者后,顧琤研究了很多關于排斥者的問題,這才發現,他們對這個宇宙的排斥真是“名不虛傳”,竟是連補充能量的食物都會被他們的身體排斥。“顧琤”,沈墨倏然說道,語氣極為罕見的帶上了一絲溫暖,“我沒事,真的沒事”,說完一手握住了那推著車輪的暖意的手。“不,回家之后,你就真的有事了”,顧琤聽到這話后,卻是將心中的憂慮化去了,他該相信愛人的,不論是哪種身份,不論是哪個世界。“昨日——”,沈墨點到為止的帶著笑意的話語,卻是讓顧琤更加確信了自家愛人腹中漆黑一片的事實。當然輸人不輸陣,顧琤不信日日都會這般,所以他大放厥詞毫不害臊的說道,連面色都沒有變上一分,“往事不可追,今日就該是你哭著說不要不要了”。沈墨將這句話記在了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今日不論怎樣聽到顧琤如何死皮賴臉的說不要,又是如何方法用盡的說沒力氣了,都不可心軟。他面色清冷的握緊了顧琤的手,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嘴角竟是點上了發自內心的溫暖笑意。卡波爾學府的住處實行集中制,所有學子的住處都在同一塊地方,這便方便了上層的管理。所以,顧琤和沈墨的住處其實相距并不遙遠,這也方便了顧琤每夜都要做上一回“采花賊”。當然,不同身份的學子,在卡波爾學府的住處條件也大不相同??粗氐牟贿^是一個天資,還有一個莫過于就是家庭背景了。顧琤由于是極為罕見的術者,當然有權享受單人宿舍。但是沈墨作為一名排斥者,所居住的住處竟是比顧琤還要好上幾倍,竟是一人一間房子。早已將這棟房子當成自己家的顧琤熟稔的通過最高房屋權限的掃描判定打開了屋門,他通過這些日子和沈墨的“貼身”親密的相處,早就知道了沈墨的身份,竟是那個炮灰御少秋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劇情中并沒有這么一人,沈墨的存在可以說是完全突兀的,但是想到顧尋的那個世界,想到愛人的特殊性,顧琤也便沒怎么放在心上了。讓他有些在意的是,沈墨這排斥者的身份,為何他名義上的父親竟是在財務上對沈墨“寵愛有加”?那人到底想從沈墨身上圖什么?有這番想法,說他說被害狂想癥也好,說他是自作多情也罷,他就是不相信,有人竟是會在毫無用處的私生子身上浪費財務,總不可能是因為那所謂的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