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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看著瑪麗,她沒有再編織東西了,而是拿著青草擰成繩子玩,過了一會兒,她再說出口:“想想巴基?!?/br>加西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誰?”“巴基.巴恩斯,你身邊的那個人?!爆旣惖?,“想想他,想想你要做的事,想想九頭蛇干了什么。我不喜歡憤怒,但是憤怒有著難以預料的力量?!?/br>加西亞沒有說話,把玩昆蟲的動作漸漸的緩慢了下來。“他真的像是一只小鹿,對吧。”瑪麗道,“看看他那雙眼睛?!彼α似饋?,仿佛真的談論的是某種惹人喜愛的小動物。加西亞再次從幻境中脫離,仍然是因為貫穿他大腦的痛苦。“你還是第一個成功從組織的手里將士兵偷運出去的人?!卑驳律溃傲钊擞∠笊羁獭2贿^可惜那也沒有什么用,我們會用你為誘餌引出士兵,他會再次成為組織最鋒利的武器。繞了那么大的圈子,你看,加西亞,你仍然一無所獲,甚至失去了所有。你的妻子,你那些曾經(jīng)的朋友,你忠誠的,被你解救出來的兵器——何必掙扎呢?”慘叫聲不知從何處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纏定了加西亞,他心中的恐懼消失了,也許是消磨在了痛苦中,他的感知變得麻木,但同時他發(fā)現(xiàn)他的憤怒和悲傷一起開始聚集,堆積,糾纏。慘叫,扭曲的臉,冰涼的汗液,充滿血絲的眼睛,按下意識校準儀開關的那一瞬間,模糊的人影,隔著玻璃瑪麗在病床上沉睡,波動劇烈的讓人恐懼的腦電波圖譜,病床上瑪麗突然睜開眼睛,她尖叫起來——不,不不不,不行,絕對不行.......“你的眼淚?!卑驳律溃岸啻蟮娜肆?,為什么還要哭呢?”加西亞感覺不到自己的眼淚,直到安德森的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哭了。但是他無法擦掉,因為他被困在了意識較準儀上,像是待宰的羔羊。再一次,電流穿過他的腦海,這次刺痛并沒有帶來幻境,他只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在逐漸的變淡,他想要抓住它們,但是他無法抓住它們,它們是在漸漸的淡去而不是被奪走,那更加的絕望,那些畫面開始變淡,那些哥特或者巴洛克式的建筑,實驗室里討論著的同事,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顏色變淡,時間縮短——電流停止了。“第三輪?!?/br>他大口的喘氣,開始用盡全力的掙扎,以圖繞過痛苦最終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安德森瞇起眼睛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微笑著注視著加西亞的掙扎。“你再掙扎下去,也許我會控制不住讓你死在我的手上?!卑驳律?,“我最喜歡折磨那些不服軟的人了?!?/br>“不——”加西亞從牙縫中擠出這個詞,奇怪的是,說出這個詞語的困難的劇痛過去后,他剩下的句子忽然變得無比的順暢。他不能忘記那些事,現(xiàn)在他除了記憶一無所有,如果連記憶都失去了,那他只是個尚存身體的死人,而且如果他失去了記憶——士兵又會被回收,遭受他曾經(jīng)做下的那些罪孽。他不能,不能讓這些所有的事情發(fā)生,他做錯的事,他犯下的錯已經(jīng)夠多了。他決不能讓這些事發(fā)生,無論如何。第40章哥譚市14“你會自殺,”他道,“你們都會?!?/br>隨著這些話語的吐出,他感覺到有什么溫熱的液體從喉嚨噴了出來,伴隨著的是一陣刺痛。身邊傳來聲音,像是刀刺穿血rou,有人倒在了地上。但是他聽不太真切,所有的聲音都像是隔了一層膜似的,模模糊糊的。“你看,”瑪麗道,“這并不困難,不是么?!?/br>他們坐在學校的小劇院里,瑪麗在大學是戲劇社的成員,加西亞被邀請去看了她的一場戲劇,莎士比亞的理查二世,她在里面飾演法國的公主,英格蘭美麗的王后?,旣惖难菁疾⒎浅錾袢牖?但是加西亞將他的所有掌聲都獻給了瑪麗表現(xiàn)出的與自己的丈夫生離死別的王后刻骨的悲傷。那也是加西亞和瑪麗第一次接吻,他帶著玫瑰來到后臺,而瑪麗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吻。現(xiàn)在他回想那臺戲劇,卻發(fā)現(xiàn)它忽然有了種荒謬的預言意味。“他們死了?!奔游鱽喌馈?/br>“對,他們死了?!爆旣惖?,“安德森用刀刺穿了自己的脖子,有一個將刀刺進了胸膛,另外兩個人將電線拆開,纏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原來我還可以不依靠眼睛感知到外界的事物?!奔游鱽喌?,他這句話否認了瑪麗的存在,但是瑪麗并不在意,她只是注視著實木的小舞臺,似乎在思考什么。加西亞道:“你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幻象,意圖讓我擺脫愧疚——但你失敗了,”他頓了頓,“我失敗了?!?/br>“我是嗎?”瑪麗看著他,神色溫和的笑著,“是嗎?”他離開了幻境。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空氣中彌漫著新鮮的血腥味,他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感知外界的情況。這很困難,他的全身都在疼痛,他努力從痛苦的縫隙中聚集了部分的注意力,那讓他聽見有人推開了實驗室的門,遲疑的步伐逐漸的靠近他。男人推開了門,入目便是慘烈的場景,馬丁.安德森和另一個實驗人員的尸體倒在靠近門的地面上,另外一具尸體癱在儀器上顯示出扭曲的姿態(tài),最中央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他的腦袋低垂,手也無力的被束縛起來,血液從他的嘴部一滴一滴的落到他的腿上。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椅子上的人,想確定他的死活。那個人忽然抬起了頭,他的眼睛大睜瞪著男人,臉色慘白而血液在臉上流的鮮紅,來不及有什么反應,男人便聽見一個聲音——“放了我,然后自殺。”加西亞從意識校準儀上下來的瞬間就因為腿部的劇痛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接著四肢百骸似乎都約定好了一樣同時加劇了痛感,那感覺劇烈到讓他懷疑他是否缺失了部分肢體,但是他知道這只是錯覺,就好像當他的血rou被刺穿時他以為他的血液噴濺而出同時生命隨之流逝,但是實際上因為那柄刀的細長,他的傷口并沒有慘不忍睹,簡單的包扎就止住了血液的不斷流失。最初的痛感過去后,他發(fā)現(xiàn)傷口出開始發(fā)燙,紅腫的熱度沒有多好受,卻比純?nèi)坏耐纯嘁枚嗔?。他知道這是他的傷口開始緩慢愈合的標志,現(xiàn)在他似乎暫時沒有危險了。也許他該休息一會兒,就一會兒,他太累了,身體也太痛了。他緩慢的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臉部貼近冰涼的地面,不遠處那些實驗人員的血液還在地板上流淌,也許很快就會沾染到他的臉上,但他不想顧及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