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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晉回來的那個時間開煮。 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后,陪花小姐一起看了會電視,回房間又坐了一坐,直到lily媽的一個電話打來,感覺差不多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放在他這里的東西很少,就是衣服和一些化妝品之類的,反而是星期五的玩具什么的比較多。 lily媽在電話約她下午見個面說幾句話。她想了想,把見面地點定在浦東。 東西打包完畢,澤居晉也回來了,他一回家,把棒球服一扒,摟過五月的腦袋叫她嗅自己身上的汗水味道,五月鼻子被壓扁,幾乎喘不過來氣,使勁捶他,他壞笑:“不是最喜歡晉桑的味道么。” 五月等他去沖好澡,盛咖喱和蘑菇湯上桌,他一看,頗為高興道:“哦,看起來很好吃。”伸手拽了拽五月的發梢,“下午我們一起去看電影,晚上去外面吃烤rou。” 五月搖了搖頭。 他雙手合十:“我開動了。”然后扭頭問五月,“那你想要干嘛?” 五月清了清嗓子,慢吞吞說:“等你吃好飯再說。” “什么啊,這么神秘干嘛,現在說好了。” “晉桑。”五月猶豫一瞬,終于還是開口,“我想……” “想干嘛,說。” “我想,我還是比較渴望成家,我低估了自己對于婚姻的向往,對不起。”不敢看他的眼睛,遂扭過頭去,盯著自己的腳尖,“晉桑,對不起。” lily雖然一直說澤居晉性格激烈,但他平時都給人以冷靜而沉著的印象,在工作場合,從未有過情緒失控的時候;私底下對五月,則像是大人對小朋友似的持包容態度,惹他生氣,大多數時候都以一句八嘎了事,偶爾會兇上一句,但從沒對她認真發過脾氣。 但是現在,五月終于見識到他的公子哥兒傲嬌脾氣和他性格中暴烈的那一面了。 他聽了五月的那句話后,馬上黑臉:“一而再,再而三,很有意思是嗎!”手中的湯匙往桌上猛地一丟,站起身,一腳踢開椅子,去陽臺上抽煙去了。貓和狗正在午睡,被椅子翻到的動靜驚醒,嚇得同時跳起來,跑出來察看怎么回事。 他身后,五月哽咽道歉:“對不起,本想悄悄走開,給你留張紙條……可是這些話,無論如何都必須當著你的面說。” 他冷笑:“唔,謝謝你的這份體貼和善解人意。” “我想和你說,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晉桑不好。” 澤居晉沉默,繼續抽煙。大半支煙燃去,再次開口:“sa醬,你要知道,再好的感情,再堅定的決心,也經不起你這樣反反復復的折騰和試探。我的態度一開始就很明確,我不會改變,所以你這樣,只會使我無奈,和厭煩。” “對不起。” “你把我們的感情看成什么了?兒戲么?” “對不起。” 一支煙抽完,開始點燃第二支:“是lily和你說了什么?” “不是。” “她和你說了什么?” “我想要結婚生子的想法不是看見她才有的,之前有說過,這是我二十多年來的執念。以為和晉桑在一起可以拋棄這個念想,可是現在發現,我并不能,對不起。” “所以你要怎樣?” 她把他踢翻的椅子扶起來,原地站了一站,輕聲說:“我走了。” 這句話,終于還是說出了口。一瞬間如釋重負,一轉頭心如刀割。喉嚨發哽,呼吸有點困難,站著順了順氣,才彎腰抱起腳下的星期五,去房間拉出行李箱。 花小姐看她要出門的樣子,趕忙跟到身后來,想和她一起出去。她在玄關換好鞋子,從錢包里抽出他的附屬卡,放到一旁,一手抱著星期五,一手拉著拉桿箱,對亦步亦趨第緊跟在自己身后的花小姐說:“你回去啦,我不會帶你走。”花小姐不聽,一定要跟著,恐怕錯過下去溜達的機會。星期五則相反,它平時喜歡宅在家里,一出門就緊張,今天突然被抱到門外,開始喵喵叫,在她臂彎里不安掙扎,想要跳下地跑回家去。 她蹲下來,抱住花小姐的腦袋,在它鼻子上親了親,順便把眼淚蹭到它腦袋上去:“hana,我要走了。把你的星期五也帶走,對不起,對不起。” 花小姐心有所感,張口咬住她的毛衣下擺,最初興奮的急促呼嚕轉為低低的嗚咽聲,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她狠狠心,使勁推它,把毛衣下擺從它嘴里拽出來,一邊說:“你回去啦,我要走啦。” 花小姐終于被她趕回到門內,她站起來,又輕輕對著陽臺的方向說了一聲:“晉桑,我走了。” 門帶上的那一瞬間,從身后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聲響。 她送他的那只名因杯身布滿猶如繁星的點點金箔而被命名為“星空”的八千代的玻璃杯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沒有嘶吼,沒有哭泣,沒有挽留,兩個人分手的場面,遠比想象的要容易。 她靜悄悄的來,也靜悄悄的走。只是與來時相比,心缺失了一角。 下電梯,出大廳,快步往外走,知道他就站在陽臺上看著自己的背影,她絕不回頭。心想,這樣也好,一直害怕失去的人終于失去,一直高高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終于落了地,雖然落地的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疼痛難忍。 回去的路上,出租車司機繞了點路,耽誤時間不說,費用比正常多出三分之一,那個中年無良司機還因為她指出路線不對而惱羞成怒:“你們外地游客不懂不要瞎說!” 計價器上不斷跳動的數字令她心慌,在小區門口就喊了停,付好錢,抱著貓剛下車,就看見錢沐那張長久未見的面孔,她一怔:“你怎么來了?” “昨天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打你電話不接,發你短信不回。剛剛去你宿舍房間敲門也不在,正要回家去。”錢沐對于她這一年來的事情一無所知,見她臂彎中的貓,不禁“咦”了一聲,見到她拉著的拉桿箱,又“咦”了一聲,“出遠門了?旅游還是工作?” 她笑笑,又看看他:“不好意思,讓你親自跑來。” 錢沐一臉擔憂,不等她回家,站在小區門口就開始說教起來:“這幾年外企都不大景氣,一家兩家接二連三地倒閉、撤退。前幾天,一家世界五百強工廠又關門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