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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連鼻子、眼皮上都留下橫七豎八的齒痕牙印后,方才滿意道,“丑八怪,母夜叉,比牛頭馬面還丑上幾分,我叫你死到臨頭還臭美!” 月喚氣得更哭,鳳樓第一個回合大獲全勝,才翻身下來歇口氣,她就頂著一臉牙印、不知死活地挑釁起他來了:“這么快就不行了?是在云南時受了什么傷,還是因為上了點年紀?” 鳳樓暴怒:“臭娘們,老子是太久沒有碰女人而已!來來來,不知死活的蠢蛋,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重又提槍上馬,把她折磨的梨花帶雨,哭爹喊娘才作罷。 鳳樓在月喚的床上醒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沒那么亮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傍晚還是什么時候,應當睡了很久。這陣子,他從貴州到京城,從京城到桐城,又從桐城趕到嘉興來,沒有一天好好休息過,實在是疲憊透頂。 鳳樓熟睡醒來,心里一個激靈,暗道不好,正經事都給耽誤了,和她之間,總要有個說法才成。忙要起身時,竟然沒坐起來。一瞧,兩只手腕給緊緊捆在了一起,再低頭一看,兩只腳也同樣如此。 而鐘月喚,她狗膽包天,眼下正坐在床邊,兩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笑,笑容放肆又猖狂。可笑的是,臉上的腫還沒完全消下去,牙印子也都還在,跟豬頭一樣丑。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輪完結~~ 感謝小伙伴們的支持么么噠~~ 第341章 341 十八歲的那一年, 澤居晉去了很多地方, 走了很多的路, 看過很多的風景,也遇到過很多的人。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那一年時間里, 世界上的大部分地方都跑遍, 具體跑了多少地方, 自己也記不大清了,只知道一本護照全部用光就是。 他沒有任何目的,就是不停的行走。那個時候,好像每一天,每時每刻都在路上。也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心底的疼痛感, 把自己累到無力思考, 夜晚才會睡得深沉, 才沒有余力去想mama,和家中的那些事情。 不停地走, 不停地走。沒有錢吃飯了,那么就停下來去找工作做。走到海邊時,就做救生員。走到山中, 就做伐木工。遇到熱鬧城鎮, 選擇就會相對多點。到了偏僻荒無人煙處,有時不得不餓肚子。在身無分文也找不到工作時,偶爾運氣好, 能夠在牧人或是山民那里討到水喝,討到飯吃。 流浪了差不多半年的時候,走到了法國里昂。這么長時間過去,夜里已經沒那么頻繁地做噩夢了。 那是一個黃昏時分,他從一個叫做圣艾蒂安的地方一路走來,從昨夜下半夜就開始走到現在,一天走了近六十公里的路,抵達里昂時已經筋疲力盡。 那天他決定晚上睡在公路邊,已經在路邊找到干凈草叢,正叼著煙,搭自己的破爛帳篷時,一個晚歸的年老農場主在路邊發現了他,招呼他上了自己的卡車,把他載到附近家里,讓他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又叫老婆幫他把一身破衣爛衫都洗了,另送他一套自己的舊牛仔衣褲。 端上來的晚餐也很豐富,有蔬菜沙拉,有鵝肝涂烤面包,主菜是烤豬排,兩根rou串,配自制醬料。除了這些以外,農場主老婆還特地為他蒸了一份小米飯,米是阿拉伯那邊傳過來的小米,做法不當,又爛又軟,和白米飯不好比,但他卻鄭重道謝,把小米飯吃了個干凈。 吃飯時,農場主和老婆用摻雜著法語的英語問他是哪里人,他告訴他們自己是日本人后,他們頗有些感慨地說:“我們這附近出產小麥,周圍都是農場,一般來說,不會有觀光客,亞洲人面孔更少見,吉普賽人倒是陰魂不散。不過,以前鄰居中倒是有一個臺灣人,好像是個畫家,專畫麥田麥穗,住了一年多時間,又跑去巴黎了。” 話題由此說到臺灣,農場主說:“我們前兩年剛從臺灣旅游回來,風景還不錯,后來又去了香港,那個地方就不行了,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高樓,受不了。” 晚飯吃完,農場主叫老婆給他收拾了個房間,他拒絕了,向兩個善良的老人再次道謝,道別,然后拎起了自己的行囊。 他執意離去,農場主夫婦兩個很是不解,一遍遍用英語單詞配合手勢告訴他說天氣已漸漸冷了,夜里寒氣大露水重,問他為什么不留下來住潔凈有洗手間的房間,而一定要去外面受凍,他沒有多作解釋,只是笑笑,告訴他們說:“i o。” 他從農場主家中出來,走到大路上,準備原路返回,去他黃昏時看中的那片草叢睡覺,農場主老婆從家里追出來,往他手上塞了一小兜紅彤彤的蘋果,還有兩根堅硬的長棍面包,然后比劃著告訴他說,如果遇到壞人或是野獸,就用長棍面包當做武器。 他說好,笑著給這個善良老婦人一個擁抱。 夜里,他噩夢醒來,透過帳篷頂上的破洞看著天上星星時,忽然想:也許可以去那里看一看。 于是不等天亮,就起來收拾帳篷和行囊,抬頭看天上星星,辨別大致方向,拎上蘋果和長棍面包,徒步往里昂國際機場的方向走去。 他就這樣去了臺灣。 自從去了臺灣之后,他把mama從前所踏足的地方都走了一走,看了一看,在mama曾經呆過的臺灣大學旁邊的一家小便利店里也工作了一段時間。 他在便利店做店員時,隔壁書店老板家的女兒每天早上都跑來買飯團和果汁,不管刮風下雨,每一天都在固定時間過來。 女孩看到過他學習中文,用的是中日對照的教材,知道他是日本人,為此學了幾句打招呼的日語,因為起初說得不好,而且他總是繃著臉,不太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所以她不敢也不好意思開口和他說話。 她想,等我說得流利一點的時候,一定會用日語和他打聲招呼。 過幾天,女孩在自己家的書店里看到他在翻書,他個子高高,頭發又長又亂,不管什么天氣,腳上總是一雙破舊的沙漠靴,很難讓人不發現他的存在。女孩在他旁邊整理了半天的書,終于還是抬頭看他,裝出驚奇的樣子來:“咦,你也在啊。” 女孩是熟客,幾乎每天都見面的,所以他也認識她,于是唔了一聲:“我也在。” 女孩由衷贊嘆:“你中文很好呢,學了一段時間了吧。” 他想了想:“嗯,的確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