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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八方美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下五除二,就把她給架到床邊,扒下繡鞋,推倒在床,放下帳幔,掩上房門。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慢騰騰地、不著痕跡地往床里邊躲。他今天靜養一天,到了晚上,自覺傷已養得好了些,身子可以挪動少許。因此她躲到哪,他的手就跟到哪。她躲無可躲,只得把自己頭蒙起來,由著他捏腰窩。他**一陣煎熬一陣,手在她身上輕一下重一下地捏著,有幾回都伸到她前胸及腰窩以下的地方了,又被她用力掐了回去。今時不同往日了,她肚子里已有了個小娃娃,要是被他不知輕重地碰著了可怎么好?

    鳳樓忍著痛側過身子,把頭也湊到她后腦勺上去,親她的發絲,吻她的后頸。溫熱濕潤的呼吸拂過她的肌膚,嘴唇似有若無地掃過她的耳后,把她激得身上熱一陣冷一陣。他氣息不穩,呼吸輕一下,重一下,間或喘一聲。她亦如是,緊緊閉著眼,蜷縮在床里邊,緊緊地閉著眼。此刻的情形,可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對,不對。她成親后的日子不應該是這個過法。

    阿娘曾和她說過出嫁從夫等一堆大道理,她娘也曾在她成親前晚含糊交代過她幾句要事事依從夫君的話。她本也不是無知刁蠻女子,所以,作為一個明事理、懂進退、識大體的新娘子,她的洞房花燭夜以及成親后與夫君相處起來的情形應該是這樣的:

    她被抬進夫家,拜完天地,入了洞房。至晚,夫君應酬完親朋好友,終于前來。夫君溫情脈脈地掀起她的紅蓋頭,問她:娘子肚子餓了不曾,若是餓了,用些飯食后再安置罷。

    她含羞答答地抬頭看夫君一眼,說:是,相公。

    她與夫君飲下一杯合巹酒,然后吃飽喝足,洗漱,理床鋪,再與夫君上床安置。一夜無話。次日早起,夫君問:娘子,你頭一回離開小燈鎮,宿在別人家中,可想家了不曾?夜里睡得還好吧?我沒有踢到你吧?

    她心想,相公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相公,嘴上就和他說:怎么會?相公放心,你我被筒相距三尺遠,沒有碰著我,自然也沒有踢著壓著我。

    再然后,夫君就該叫她起床吃飯了:娘子,到了吃飯的時辰了,咱們起來吃飯去。她就說:是,相公。飯桌上擺著的粥飯點心都是她愛吃的,她心中感動,遂含情脈脈地看著夫君,夫君也含情帶笑地與她對視。

    如此過個一年兩載,小娃娃養好,和相公相親相愛相敬如賓地過一輩子。多少圓滿?多少美妙?哪承想竟要遭受這樣的難堪和這樣的苦惱。

    鳳樓忍著痛,一下下地親吻她腦后發絲,聽她呼吸漸漸勻停,本以為她已入睡,忽聽她低聲問了一句:“卿姐兒是誰?”

    晉-江-首-發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原來3千字,替換后6千 ,五折跳樓大甩賣啦~~~~

    誰還覺得浪費錢?過來,某桑要和你談一談。

    第26章 22.9.28

    卿姐兒她在次日便見著了。

    次日,溫老爺派老岳帶人來查看兒子傷勢,鳳樓一夜煎熬,都沒怎么睡好,直至月喚起身洗漱用飯去了,他這邊才算靜下心,正要躺倒睡下,聽聞老岳過來,只好又勉強坐起。

    因屋內有女眷,老岳并不進內室,在花窗前站定,隔窗給鳳樓請了個安,說道:“老爺命老奴來問五爺話。”

    老子問話,兒子哪敢躺著坐著聽。鳳樓齜牙咧嘴地下了床,在床前站定,恭恭敬敬地垂耳聆聽。

    老岳問:“老爺叫老奴問五爺傷好些了沒?”

    鳳樓答:“較之前日,已好了許多。讓父親擔心,是兒子的罪過,兒子這兩天再三自省,求父親恕罪,莫要再為了兒子而生氣。”

    老岳道:“不肖子,狂徒!我問你,我溫家的規矩什么時候變成兒孫在床上躺著,叫祖宗過來探視的道理?!”

    鳳樓昨天一身的皮rou傷,實在無法起身,此刻卻不敢為自己辯解,只有連連請罪。老岳接著再訓:“混賬,你作惡事,卻讓我成了不孝不悌之人!”

    鳳樓咧嘴苦笑,無言以對。

    老岳隔窗罵了許久,直至把溫老爺交代的話一句不漏地罵完,在窗外復又躬身行禮,賠笑說道:“老爺昨日被老太太訓了一頓,心里窩著一團火,五爺多擔待些。”

    鳳樓心里的火苗之大不亞于溫老爺,面上卻恭恭敬敬道:“父親生氣,自然是兒子的不是,兒子惶恐都來不及,哪敢對父親有怨言。”

    老岳又問服侍的人五爺服的什么藥,開的方子是否見效等等,再三叮囑諸人用心服侍,這才回去復命去了。

    老岳走后,鳳樓想想無法,強打精神收拾齊整了,命人找來一根拐杖,權且拄著,跟月喚說:“隨我去給老太太請安磕頭去。”

    月喚適才聽了這一場笑話,此刻正大張著嘴,圓睜著眼,堪堪才回過神。今天天不亮她就爬起身鋪紙研墨,比要考狀元的才子還要熱心,誰都勸她不住。鳳樓跟她說這話的時候,她撿起筆,正要把適才沒寫完的“十”這一字補全,聞言驚愕道:“我也要去?我就不用去了吧?”

    鳳樓斥道:“傻話,你如何就不用去了?”

    月喚振振有詞:“因為我是你搶來的啊,人家明媒正娶的才要去請安磕頭呢,我不明不白的,到底算什么呢。”

    鳳樓笑斥:“哪里來的歪理?反了你了。”言罷一個眼色,她便被被李大娘等人腳不沾地地給架了起來,一行人徑直往老太太的住處去了。

    老太太為著鳳樓的傷日夜焦心,才用罷早飯,正要率人去看他,見他親自過來,以為他的傷已養得差不多了,自是歡喜不已,鳳樓自然也絕口不提自己被父親逼迫前來磕頭請安一事。

    本來月喚以為她所居住的新房已經裝飾得如同神仙洞府一般的精致了,及至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里一看,從里到外都陳設得花團錦簇,羅被繡帳,可謂極盡奢華之能事。一眼望過去,但覺眼花繚亂,這個擺設也不認得,那個寶貝也不認得。

    老太太的上房里,除了溫老爺不在以外,他家人都來齊全了。一屋子都是花團錦簇的婦人,月喚一個也認不得,好在有李大娘在她身后一一說與她聽。

    她跟牽線木偶一樣磕了許多頭,行了許多的禮后,忽然發覺似乎有人在死死地盯著自己看,扭頭過去,悄悄尋找,發現那道視線來自鳳樓的原配夫人許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