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里的服務(wù)員。另外山原桑可不許說是我說的哦，這種事情嘛……”

    山原的面皮微微有些發(fā)紅，“吱”地一聲，又啜了一口酒，說：“明白明白，不能擺上臺面去說。一定要等到工作時間結(jié)束后對吧，哈哈哈。”

    五月等他喝完，為他又注滿一杯酒，笑說：“山原桑請慢用，我要去找我的名牌了，否則要罰款賠錢呢。”

    然后那一晚，赤羽都過了打烊時間，女孩子們?nèi)齼蓛傻仡I(lǐng)完獎金準(zhǔn)備下班了，吧臺上的那位年老客人還端坐不動。妙子隨著久美子為別的客人唱生日歌，喝了個半醉，她手下的女孩子就去和客人說：“客人，我們要下班啦，您能否……”

    山原閉目遙想和妙子翻云覆雨的美妙畫面，臉不知不覺就興奮成了紫紅色，嘴里卻一本正經(jīng)道：“我在等妙子，你去叫妙子來和我說話。”

    那女孩子就只好飛跑去把已經(jīng)換好私服的妙子找來，妙子大著舌頭背課本似的說：“我們已經(jīng)過了最后點菜時間……不對不對，是到了打烊時間了，實在不好意思，客人您能否……”

    山原終于站起身來，親昵地拍了拍妙子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說：“等了你很久了，我們一起走。”

    妙子聽得似懂非懂，但看這客人架勢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先嚇了小小的一跳，連忙擺手。想說不好意思，這么晚了，我們店是不允許這個時間和客人出去的。但心里一急，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來，只有回頭張望，希望有人能來幫她一幫，但又害怕被人聽到山原所說的話。

    山原本來也已喝醉，這時就不管不顧地上前來擁住她的肩頭，說：“走，走。我?guī)闳ズ染啤揖频昀镞€有泳池，可以游泳哦……喝完酒，我再帶你去游泳。”

    店都要關(guān)門了，店里還有個日本人在，這事情本來就奇怪，看他再和妙子糾纏不清，一堆準(zhǔn)備下班的閑人就湊到一起竊竊私語。這群人大都聽不懂山原說的是什么，但看他神色就覺得不是好話，就有人趕緊飛跑去找人去了。

    山原看妙子神色，不由得莫名所以，壓著嗓子說道：“我，你，一起去喝酒，不是說好了嗎！我坐等你到現(xiàn)在……”

    山原的話，妙子聽懂了七八成，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心想不好，要是傳了出去，自己的名聲只怕不保，嚇得臉都白了，急著想叫他閉嘴，然而滿肚子的話卻說不出來，只能伸手使勁去掰他抓在自己肩膀上的魔爪，一邊不停地鞠躬行禮，嘴里語無倫次說：“謝謝光臨，客人慢走，晚安，做個好夢哦——”

    日本人畢竟是日本人，山原即便酒醉，卻還顧著自己的面子，抓著妙子的肩膀低聲發(fā)怒；“你不愿意嗎？你想反悔嗎？只是我山原英世等了兩個多小時，這時間怎么算呢？你說！”

    這邊還在糾纏，那邊美代、有希子都跑了過來。這些人都是人精，看著情形就已經(jīng)明白大致的來龍去脈。有希子把妙子護(hù)在身后，一邊給山原彎腰道歉：“實在不好意思，肯定是妙子她今天言行不當(dāng)，才使您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實在對不起，我們今后肯定會教育好店里的員工。但是也請您諒解一下，我們是飲食店，不是外面的酒吧，員工不能帶出去喝酒，更不能打包帶回去的。”說話時，久美子已經(jīng)親自跑去倒了滿滿一杯大麥茶遞到山原面前去。

    那邊，妙子的男朋友小胡也從廚房里跑來看熱鬧，見是自己女朋友出的事，一問，一個日語不錯的領(lǐng)班就耐心給他解說，說他女朋友原先答應(yīng)和日本人去酒店喝酒游泳的，怎么突然又不愿意了，害的客人白等了大白天，心里肯定不開心啰，現(xiàn)在正在發(fā)酒瘋，和他女朋友算賬呢。

    小胡氣得發(fā)暈，喝一聲：“我去砍死這個鬼子！”把頭上廚師帽摘下往地上一摜，就要往人群里沖，轉(zhuǎn)眼被人拉住。他原地沖妙子大喝一聲，“給我死過來！”妙子挪過去，離他還有老遠(yuǎn)，他一伸手，就送了女朋友一個超大超清脆的耳光。妙子“哇”地一聲，痛哭流涕。

    山原見被這么多人圍觀，自覺丟了好大的面子，說：“你們都回去，我們沒事，我們沒事。”又嘀咕，“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了，原來不能啊，那算了，我走了，下次還來……”拎起吧臺圓凳上的皮包，推開人群，往外走了。

    一群人簇?fù)碇来焉皆偷介T口，山原面上訕訕，嘴里還是嘀咕：“原來如此……你們?nèi)照Z都說得很好，有一個尤其好……”放眼望去，身后來送他的人里面沒有那個日語說得很好，卻不巧丟失了名牌的女孩子。

    五月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一隅，靜靜地看這一出鬧劇，腔子里的心臟卻砰砰直跳。心跳的原因有緊張有害怕，有對于自己耍這些卑鄙手段的不恥和鄙夷，但更多的卻是驚詫和滿足，驚詫于語言的力量，滿足于這一年的辛苦所帶來的回報。

    晉-江-首-發(fā)

    作者有話要說：　　放防盜章是因為最近看了一篇祈禱君寫的博文，當(dāng)時看完，深以為然。

    再次感謝小伙伴們的體諒！

    第25章 22.9.28

    山原走后，妙子被小胡又連抽了兩個耳光，好不容易被久美子等人拉開，腫著臉回宿舍哭了一夜。第二天，宿舍里氣氛有點怪，舍友們不愿聽妙子在電話里和小胡吵架哭鬧，紛紛避了出去。五月和妙子住在一間，更是呆不下去，早早地就爬起來去找七月。

    咖啡館今天歇業(yè)，五月直接找到七月的宿舍里去。因為她幾乎每周都來，和七月的舍友們早就熟了，一路和七月的舍友打招呼，一邊進(jìn)了七月房間。七月正躺在床上看手機(jī)，她吃胖了一些，皮膚變白了好些。手機(jī)上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她一邊看，一邊無聲微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五月心中竊喜，七月心情好，就意味說話會和氣很多，不會對她冷嘲熱諷。果然，七月看見她，并沒有陰陽怪氣地問她“你為什么又來了”之類話，反而往床里挪了一挪，讓個地方給她坐。

    五月坐下，把包里的兩盒明治巧克力掏出來，放到七月的床頭柜上，問她：“笑什么？笑話嗎？”

    七月抬眼看她一下，沒有說話，又去看手機(jī)去了，對著一條短信笑了半天，再斟字酌句地回復(fù)短信，然而打了兩行字后，不知道為什么，又全部刪光，再重新打字。

    五月警惕起來，小心翼翼問：“你談戀愛了？”

    七月白了她一眼，翻了個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