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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打著真愛的旗號往他身上貼,他以為寧清明也不外乎如此,哪知人家從一開始就捧著一顆真心而來,怪不得,一直覺得寧清明比別的情人要貼心許多,否則也不會成為自己包養時間最長的一個。真愛難得,在決定放手時,季臨也小遺憾了一把,可是,唯唯諾諾的寧清明做個寵物可以,想要當自己的伴侶,卻還遠遠不夠。如今,季臨能為他做的,也只有安排一個錦繡前程,把人從自己身邊安安穩穩送走。不過,這事似乎急不來。季臨有意識地一點一點疏遠寧清明,同時砸給他更多的優質資源。寧清明好想告訴季臨,他不要什么資源,他只想呆在他身邊,可到底同床共枕了這么多年,他了解季臨,此刻若是糾纏,那便真的一點念想都留不住了。不能哭不能鬧的寧清明將自己全部心力都投入在電影里,演技登峰造極,事業順風順水。表演藝術界的泰斗張述老師對他的點評最為貼切:天賦一般,卻足夠執著。在季臨漸漸疏遠寧清明的這段時間里,寧清明依然住在季臨的那棟別墅里,思念著那個偶爾發來問候卻從不主動露面的愛人,對于季臨的這種做法,寧清明是感激的,浸yin娛樂圈這么多年,或見過或聽過的所謂交易也不計其數,他知道,季臨這樣懂得體諒的金主,實屬難得。奢華的訂婚宴之后,季臨帶著準新娘環游世界,一走竟然就是一年多。就在寧清明努力強迫自己適應生活里沒有季臨存在的時候,又一個重磅消息傳來:季臨回國,公開與未婚妻解除婚約。第二天,吳越帶著數份合同和一張銀行卡出現在寧清明面前,他說,季臨想要盡快處理掉自己曾經的那些感情賬,別墅、車子全部無償贈與寧清明,若他還想在美和呆,那么一哥待遇不變,若他想自己單干,季臨也為他準備了一筆啟動資金,說著將一張黑色的卡推到寧清明面前。“為什么……這么突然,他不是說要給我時間的嗎?”寧清明問。“臨少遇上了想共度一生的人?!眳窃降溃骸斑@世界上誰離了誰都能活,你別犯傻。”寧清明不簽字也不說話,吳越只好留下空白文件離開。寧清明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晚上,他套上戲服,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別墅里咿咿呀呀唱起了“霸王別姬”。寧清明在新戲里演一個小名阿孟的戲子,阿孟和男主角沈博遠便是因這段霸王別姬定情。故事發生在北伐戰爭時期,當地權貴沈家為老太太過壽,阿孟跟戲班子一同住進沈家大院,機緣巧合下結識沈家大少爺沈博遠。那段時日,沈博遠正為家里不同意他參軍而抑郁,清麗可人的阿孟給了他莫大的慰藉,沈博遠最喜歡阿孟扮女裝,阿孟便天天上妝,為他唱霸王別姬,在一次情動之下,兩人發生了關系,沈家家長大怒,一邊答應沈博遠參軍,一邊連夜驅走戲班子,富家少爺多風流,被參軍的歡喜沖昏了頭腦的沈博遠很快忘了阿孟,而阿孟卻為了能與愛人重逢,偷跑出戲園,化名孟思遠也參了軍。十五年間,阿孟憑著不怕死的精神立下累累戰功,官拜團長,并在一次會戰中與銜至中校的沈博遠重逢,尚不及欣喜,他便發現,沈博遠早已忘了那個癡情的別姬,身邊還多了一位長相甜美、思想進步的未婚妻,也就是女主,沈博遠受她影響,對GCD產生了同情和信任,在一系列變故后,毅然決然投入紅色救國事業。重逢的喜悅變成了蝕骨的怨恨,為討情債,阿孟針對沈博遠的部隊耍了不少陰狠手段,可是,戰場上,當子彈來襲時,阿孟還是選擇擋在沈博遠身前,最終殞命。電影的最后,沈博遠在阿孟的墓前放下一束野花,他喃喃自語道:“孟團座,你很像我心中的一位故人?!?/br>導演說,阿孟這個人物要體現的東西很多,除了為愛癡狂的真性情,還有征戰十五載不斷升華的家國情懷,以及黑化后,牽連出對于GMD內部腐敗的諷刺。寧清明沒讀過什么書,一時間他很難理解一個舊時代的悲劇人物在一段唯美的愛情故事里還能體現出這么多高大上的情懷,為了理解人物,他特意請了二戰史學家和戲曲大師不分晝夜地探討、學習,一番折騰下來,如愿以償地走進了阿孟的世界,他覺得,自己跟阿孟很像,為愛而生,也因愛而死,寧清明就是阿孟,阿孟就是寧清明,他出不去了……寧清明從黑夜唱到清晨,又從清晨舞到黑夜……不吃不喝三天后,他已氣若游絲,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疲憊的寧清明拖著柔美的水袖,將門窗緊閉,打開燃氣,躺進浴缸,用力在左手腕上劃下兩刀之后,合上了曾因季臨而燦若星辰的眼睛。第2章再世為人不知昏睡了多久,寧清明悠悠轉醒,夢里,林利對他說:“你得活下去,就算是為了我?!庇衅蚯?、有不舍、有鼓勵、有眷戀,像是催他求生的擂鼓,聲聲入耳,直搗人心。寧清明跌跌撞撞下樓,找到手機,給助理小劉發了一條求救信息:救命,家。小劉三天沒有寧清明的消息,本來就心懷忐忑,如今看到這樣一條信息,三魂嚇跑七魄,他瞬間腦補了N多種寧清明遇險的情況。入室搶劫?還是失足墜樓?難不成是跟臨少和談不成,被打了?他不清楚具體情況,不敢貿然回電話,只能馬不停蹄趕往寧清明家,路上還電話聯系了寧清明的圈中好友江毅然和經紀人陳航。小劉抵達時,寧清明家的大門已然敞開,他來不及熄火拉了手剎便翻身下車。輔一進門,屋內濃重的煤氣味差點將他熏個跟頭,他循著說話聲來到寧清明的臥室,只見寧清明身著大紅色戲服閉著眼睛仰臥在床,面如死灰,左手腕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江毅然一身蟒袍,右手鮮血淋漓,隱約還能看見幾個反著光的玻璃碴子。小劉基本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探了探寧清明的脈搏,雖然微弱卻能感知,他松了一口氣,轉身下樓,將屋內的窗戶、換氣扇、空氣凈化器統統打開。按江毅然的吩咐,陳航帶著救護車趕來,醫生為寧清明做了簡單檢查后,將人抬走,隨著救護車呼嘯跑遠,慌亂的局面瞬間陷入安靜。江毅然和陳航跟寧清明一起離開,小劉被留下來料理現場。他望著寧清明的大床深深嘆了口氣,從進門開始,前后不過十幾分鐘,卻感覺好像是打了八年抗戰,頭腦蒙蒙的,身體因為驚嚇和緊張變得毫無力氣。收拾屋子的過程中,小劉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季臨,還沒等他考慮清楚,陳航的電話就來了,囑咐他不許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醫院里,寧清明被換上了藍白相間的純棉病號服,腕上的傷口重新包扎過,輸了一天液,蒼白的臉上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