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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老公是jian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5

分卷閱讀195

    寒風(fēng)便迎面而來,凍得剛剛才從暖和的殿內(nèi)出來的蘇阮一個哆嗦,平梅趕緊幫她披上厚實的花色斗篷。

    天漸發(fā)的冷了,那冷從骨子里頭浸出來,蔓延四肢百骸。蘇阮走在回廊上,就像是被人給拆碎了浸在冰塊里頭一樣,濕冷濕冷的緊。

    “王妃。”止霜急匆匆的隨出來,將臂彎上掛著的大氅給蘇阮披在斗篷外頭,然后又將手爐遞給她。

    大氅是陸朝宗的大氅,散發(fā)著熟悉的檀香味,寬寬大大的罩在蘇阮身上,都拖到了地上。

    蘇阮吸了吸自己被凍得發(fā)紅的鼻尖,轉(zhuǎn)頭朝著止霜道:“止霜,那西交王還在宋陵城里頭嗎?”

    “是。”止霜點頭,“除卻幾位年老不宜遠(yuǎn)行的老藩王,咱大宋的藩王此次都前來恭賀王妃與攝政王的新婚之喜了。”

    “唔。”蘇阮含糊應(yīng)了一聲,覺得這次的陸朝宗應(yīng)當(dāng)是要甕中捉鱉。畢竟在自己的地頭上,管你是龍是蛇,先拎出來抓住七寸一頓亂打再說。

    進到前殿,里頭燒著炭盆,比外頭暖和多了,蘇阮趕緊褪下身上的大氅和斗篷,抖落了一下身子上的寒意。

    酒兮娘淚眼漣漣的迎上來,還沒說話,那眼淚珠子便滾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宗宗:老婆,可以給點零花錢嗎?

    蘇二二:喏,三個小銅板,要慢慢花哦。

    ☆、134獨發(fā)

    酒兮娘的事敗露了, 因為那家仆吃了酒,說漏了嘴, 一傳十, 十傳百,現(xiàn)在整個攝政王府內(nèi)都知曉了此事, 窸窸窣窣的背地里不知道翻來覆去的搗鼓了多少遍。

    “王妃, 若是老夫人要找我問話,那我該如何是好?”酒兮娘抹著眼淚, 一雙眼哭的跟紅核桃似得。

    “兮娘,此事是真, 便直說吧, 你先前也說了, 紙包不住火。”蘇阮嘆息一聲,真的是不知該如何幫她。

    “王妃,妾不是想推脫此事, 只是怕,只是怕夫君……嫌棄妾。”酒兮娘說的哽咽, 一句話連斷好幾次才堪堪說完。

    “兮娘,其實此事,你隱瞞雖有你的苦衷, 但三弟也是受害者。”蘇阮捏著手里的繡帕,覺得這種夫妻之間的家務(wù)事,也不是她一個外人能插手的。

    “妾也知,瞞著這事不好, 但妾不愿失去夫君呀,妾如此歡喜夫君,沒了夫君,妾怕是都活不下去。”酒兮娘抹著眼淚珠子,喉嚨沙啞的不像話,“夫君今日都未來與妾一道用早膳,定然是已經(jīng)聽說了此事。”

    說到這里,酒兮娘猛地一下抓住蘇阮的手臂,雙眸圓睜,面色驚惶,隱顯出一抹瘋狂。“王妃,您說夫君是不是不要妾了……”

    “兮娘。”蘇阮嘆息著道:“我覺得三弟不來尋你,恰恰是真心歡喜你,你要給他時間來好好思慮這件事,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咱們換過來想,你是在攝政王府內(nèi)錦衣玉食的三姑娘,日日相好的夫君卻是南風(fēng)館的一小倌,你覺得心中如何?”

    “這……”酒兮娘面露難色,也知此事是自己強求了,怪就怪她心存僥幸,滿以為這事能掩在土里,卻是不想這被雨一刷便露了原型。

    “我與夫君,相識于酒,卻也毀于酒。”酒兮娘低頭,深深抽噎。

    蘇阮搖頭道:“兮娘,此事如何能怪到酒上頭?你與三弟鶼鰈情深,此事是你的錯,你不若尋了人好好道歉,可比在我這處哭哭啼啼有用的多。”

    “是是,王妃說的對,妾應(yīng)當(dāng)去尋人的。”被蘇阮一提醒,酒兮娘恍然頓悟,趕緊告辭。

    看著酒兮娘急匆匆往外去的身影,蘇阮吩咐止霜將自己的斗篷給她帶上。酒兮娘急匆匆的尋來,只穿著一件細(xì)薄的襖裙,整個人被冷風(fēng)吹得都紅了臉。

    “王妃。”平梅端了熱茶來,將手中的一串鑰匙交給蘇阮道:“這是刑大人剛剛送來的,說是攝政王給您的庫房鑰匙。”

    “庫房鑰匙?”蘇阮拎著手里的鑰匙微驚,只覺得這鑰匙沉甸甸的她幾乎都拎不住。

    攝政王府有多少家底,蘇阮不清楚,但所謂富可敵國,大抵就是現(xiàn)在攝政王府庫房內(nèi)的景象了。作為一個從每月領(lǐng)點小月錢買點胭脂水粉的閨閣女子,到手握攝政王府財政大權(quán)的攝政王妃,蘇阮覺得自個兒真是邁的步子有些大。

    那廝這般推著自個兒走,也不怕她雨露濕膩的滑了腳,把這攝政王府都賠進去。

    “鎖到我的妝奩里頭。”蘇阮把這鑰匙遞給平梅,壓著聲音吩咐她道。

    “是。”平梅捧著鑰匙去了,蘇阮坐在榻上輕喘出一口氣。攝政王府家大業(yè)大,是蘇府完全不能比的,單單就是那奴仆家婢就多了好幾倍,堪比一小小行宮。

    不,不能這樣說,現(xiàn)在攝政王府堂而皇之的占著小半個宋宮,陸朝宗挾天子掌朝綱,可不就是半個土皇帝嘛。

    “王妃,管事女官領(lǐng)著各院的管事婆子求見。”止霜躬身進來,畢恭畢敬的與蘇阮道。

    蘇阮抬眸,透過半開的綺窗往外頭看了一眼,只見那些個管事婆子林林總總好幾十個,正畢恭畢敬的站在院子里頭吹著冷風(fēng)。

    蘇阮知道,陸朝宗的意思是想要讓她上手管理后宅之事了,只是她這什么都不懂的人,可怎么管喲。

    “止霜,你幫我把孫mama喚來。”孫mama先前一直呆在王姚玉身邊,管事的時候都是幫襯著王姚玉一道的,所以蘇阮覺得這事應(yīng)當(dāng)可以尋孫mama。

    “是。”止霜應(yīng)聲,片刻后領(lǐng)了孫mama來。

    “王妃。”孫mama垂著腦袋站在蘇阮面前,姿態(tài)恭順。

    “孫mama,那些管事婆子要與我回話,我這什么都不懂的一個新婚婦,要勞您提點了。”

    “不敢。”孫mama恭謹(jǐn)說完,就側(cè)身站到了蘇阮身旁。孫mama是陪嫁過來的,她跟在王姚玉身邊數(shù)十年,自然知道自個兒過來是做什么的,所以蘇阮與她說的事,本就是她應(yīng)當(dāng)做的事。

    止霜拿了斗篷給蘇阮披到身上,然后吩咐女婢將厚氈子掀開。

    冷冽的寒風(fēng)一瞬涌進來,將殿內(nèi)被炭盆悶出來的暖氣吹散。蘇阮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身子,然后趕緊抱緊了懷里的手爐。

    管事女官上前,將今月的賬本遞與蘇阮。孫mama上前接過,小心翼翼的替蘇阮放置在茶案上。

    蘇阮略略看了看,沒看出什么端倪來。孫mama道:“王妃,天涼,今日便先見見面,熟悉熟悉臉面吧。”

    聽到孫mama的話,蘇阮抬手將那賬本蓋上,然后抬眸看向管事女官道:“有多少管事的婆子?”

    “一共六十三人。”能到蘇阮面前的,都是攝政王府內(nèi)的一等婆子,有些更是服侍過老夫人等人的老婆子,資格老道,得罪不起。

    蘇阮微微頷首,“今日通報個名姓便罷了吧。”

    “是。”管事女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