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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要回赤尊峰了,我想跟他一起下山玩兒。”聶十三淡淡道:“不準。”蘇小缺氣道:“聶叔叔你太不公平。”“去年開始你就準天璧回赤尊峰,上次他在家呆了一個多月才回來,你也讓一野回過唐門,就是不肯放我回丐幫!”謝天璧是赤尊峰少主,已開始掌管教內一些大小事務,這兩年經常有事回去,讓蘇小缺好生眼紅。聶十三也不跟他多解釋,只道:“練成伽羅刀,我就讓你下山。”蘇小缺敢怒不敢言,低頭不語。聶十三卻看著他若有所思。蘇小缺的輕功和內力丁醯不出的古怪,丐幫對這個少幫主的態度也十分古怪。聶十三曾讓孟自在仔細問過路乙關于蘇小缺的來歷。說是七歲那年被上任幫主周乘風帶回幫中,吩咐路乙務必善待,并交代盡可能不要讓這孩子涉足江湖。周乘風回幫三日后突然身亡,丐幫查后,疑心他是中了唐門奇毒“春不老”,但苦于沒有確鑿證據,而周乘風死前又說自己這一死,已是辜負幫主之職,置丐幫于不顧,千萬不為了他的死,與任何門派有所糾葛,似意有所指。雖如此,自此丐幫卻也與唐門存了心結。蘇小缺對七歲以前的事全然忘了個干凈,問他是周乘風什么人,父母是誰,學過什么武功,都一概不知。路乙也不敢多傳丐幫武功,只讓他掛了少幫主的虛職,十歲送上白鹿山。蘇小缺被聶十三看得心里直發寒,又怕他要考較自己功夫,忙道:“不準便不準吧,我回去了。”說罷轉身就跑,輕功倒是越練越好。聶十三不禁笑著搖頭。謝天璧和唐一野都不在白鹿山,瑯嬛書閣里有趣的書卷也早已看完,蘇小缺無聊之極,躲在流音谷旁的一塊大石上睡覺,正睡得香,突然覺得腦袋一痛,隨后就是一陣銀鈴似的笑聲,蘇小缺揉著眼睛爬起來,笑道:“四海!”花樹中鉆出一個明艷少女,一身嫩黃衫子,杏核眼兔子牙,笑道:“小混蛋!”四年的朝夕相處,兩人早已沒了初見時的針鋒相對,蘇小缺花樣百出的會玩,厲四海又是活潑好動的性子,兩人不由自主的日益親密。蘇小缺打了個呵欠,道:“上次給你扎的大燕子風箏呢,咱們去后山放風箏好不好?”厲四海搖頭,神秘兮兮的道:“你看這個。”說著把右手遞到蘇小缺眼前,只見掌心一朵紅寶石攢成的珠花,晶瑩剔透華美異常。蘇小缺拿起掂了掂,不屑道:“這是你們小姑娘玩兒的。”說著用牙去咬珠花的托:“我幫你驗驗貨,看看是不是金的。”厲四海一把搶回,道:“你陪我去瓶子峰!”蘇小缺嚇了一跳:“姑娘,我還沒瘋!”厲四海哼的一聲,道:“沒出息的膽小鬼!白認識你了。知道這是哪兒來的嗎?”“這是李滄羽昨天下山送我的,是他晚上去瓶子峰撿到的。你說連李滄羽那小子都敢上瓶子峰,咱們也去吧。”蘇小缺嘿嘿一笑,道:“這你也信?李滄羽的破爛輕功能上瓶子峰?”厲四海好勝,忙道:“你也說他輕功破了,他都能上,咱們不去也太丟臉啦!”眼睛發亮:“你輕功最好,你先上,我要是有上不去的地方,喏,我就用鞭子纏住你,你把我拉上去,上去了咱們也拿一個信物,回頭告訴李滄羽他沒什么可得意的……”正說得高興,眼前一花,蘇小缺已撒腿而逃,身法展開輕快迅捷如飛狐,遙遙傳來他的聲音:“厲姑娘,您放過我,自個兒去吧!”厲四海恨恨的跺腳,咬著嘴唇道:“有什么了不起,姑娘我自己就能上得去!”入夜,厲四海偷偷潛出了落云峰,直奔瓶子峰。正值晚秋季節,山風吹過,臉上已感覺到幾分刺骨之意。明月如霜,映著山上樹木,篩下暗影,山林寂寂,除了風聲樹枝搖曳聲,更無半點人聲,厲四海心中打鼓,不免有些害怕,想回頭又覺得丟不起人,磨著牙自言自語道:“蘇小缺,這次你不聽我話,看我以后還理不理你?”正念叨著,后脖子處突然被一股熱氣一噴,耳邊不知是人是鬼嘿嘿一聲冷笑,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啊”的叫了出來,卻只叫了半聲,便被一只手堵住了嘴。只聽一個既熟悉又討厭的聲音笑道:“原來四海的膽子這么小。”正是蘇小缺。厲四海大喜,卻一耳光打過去:“小混蛋又嚇人!”這巴掌甚輕,蘇小缺也不躲開,捂著臉笑道:“大半夜的,你也不怕被鬼捉走吃了,害得我也睡不成,跟了你一路。”厲四海見他關心自己,心里一甜,低聲道:“臉上痛不痛?”說著便用手撫摸蘇小缺的臉。蘇小缺第一次聽她用這么溫柔的語調跟自己說話,不禁一怔,感覺她柔嫩的手指滑過臉頰,跟水珠一般觸感輕盈,夜色中厲四海肌膚明潔如玉,散發著瑩潤白皙的光澤,登時心中一蕩,臉上轟然發熱。兩人四目交接,一時蕭瑟秋夜成了春暖花開,深夜山道就是良辰美景。良久,蘇小缺低聲笑道:“你給我親一下臉蛋,我就不痛了。”厲四海的回答又是一記耳光。蘇小缺捂著臉苦笑。不一會兒兩人已在瓶子峰下,蘇小缺脫了外袍,把褲腿袖口纏好,提一口氣,已縱上兩丈有余,足尖在一塊山石上輕點,又輕飄飄的往上蹬了數丈,踩在一株矮松上,喚道:“四海……這幾步結實得很,你上來,沒事兒!”厲四海依言而行。兩人一前一后,頓飯功夫已攀到半山腰。山風猛烈,刮得臉生疼。蘇小缺一身熱汗又被風吹成冷汗。瓶子峰形狀是一個倒立的三角,越往上越是陡峭,越往上山壁越是出奇的光滑,幾乎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每每這時,蘇小缺便用壁虎游墻術一點點蹭上去,尋到一個突出的石塊或是一從野草,便用手足借力,提氣躥縱。再用軟鞭把厲四海拉上。崖高近百丈,這一番攀援實在危險之極又耗力之極,若是平常,蘇小缺早已放棄,但今晚心里被一種甜蜜青澀的奇特感覺脹滿,只覺得就是摔到崖下死了,也不能讓厲四海失望。足足又花了一個時辰,蘇小缺終于碰到崖頂,一個利落的翻身,腰腿柔韌的翻折上去,已立在瓶子峰頂,來不及看四周風光,忙垂下軟鞭,一振手腕,軟鞭崩得筆直,厲四海直飛上峰,空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