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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晚去哪兒了?”“……”“我打電話回公司,人家說你一早就走了!”“有點事兒,我很累,先回去睡了。“顧汐看手里他拎著東西,自從他告訴香山周禮要過生日,這包東西就一直在實驗室里放著了。顧汐一把拉住他:“你去酒店了?”香山搖頭:“沒有。”顧汐捉住他的手:“為什么不進去?老師說在門外看到你,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香山想起周禮滿頭的白發,還有走路時蹣跚的腳步,越發覺得心酸。“香山,咱們好好談談……”樓道窄笑,偶爾有人進過,兩個人都要側身去讓。香山趁這個空檔,抹了抹眼睛:“你今天來找我,有事嗎?”顧汐撥了撥頭發:“沒有,我順路經過,就想來看看。你老不回家。那狗剛才叫得可兇了。”香山看他手上老實綁著自己昨晚給他抱著的紗布,顯得十分笨拙:“若果手不痛了,就把布拆了吧,悶著不好。”香山站了片刻,似乎沒有其他話要將,轉身打算上樓。“早點休息,有空就去看看老師吧。”顧汐在他身后,默默看他一層層臺階走上去,拐了個彎,身影漸漸不見。晚上香山洗漱完了,躺在床上,又想起顧汐的話,他就得周禮這件事情上,也許他該聽顧汐的。不管怎么樣,他應該去看看老師。最近他三天兩頭往外跑,天天獨自呆在屋子里,孤單極了,就怕主人整夜不回來,所以現在躺在香山身邊,興奮的睡不著。一會兒用腦袋挨挨蹭蹭去碰香山,一會兒偷偷靠近他,用尾巴去掃主人的側腰。“好了,快睡吧。”香山抱住小家伙,輕輕拍了拍它的肚子,天天趁機伸長脖子舔了舔香山的側臉,跟他道晚安,然后羞澀裝睡了。香山前一晚摸到老師舊房子樓下,看顧汐的車停在那里,知道他住址沒變。今天一口氣爬上六樓,到了門口開始忐忑。顧汐的話又在他而那邊響起,香山定了定神,抬手敲門。過半天才有人應門:“等等,馬上就來。”香山開始緊張,老師還記得自己嗎,這些年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不要說周禮了,就算他自己,也未必能真認得自己。但是顧汐說過,老師在酒店外看到自己了,這又給他一些信心,香山屏住呼吸,安靜地等待周禮。似乎就在一瞬間,面前的門開了,老人一邊同屋里的人說話,一邊轉頭看門外:“總之謝謝你們兄弟幾個,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你們給我辦生日,又放下工作來看我,那天小顧還讓我搬去跟他住……我說,你們的心意老師都領了,但是不能影響到你們的正常生活……”周禮說話很慢,說到最近,幾乎再也開不了口。他看到前面被隔了一道鐵門外的中年男人,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你是……香山?”盡管那天在酒店外他憑著隱約可見的身影,覺得那就是香山,但是現在面對著面,如此近距離,老人才發現這孩子幾年的時間,變化太大了。香山點點頭,他試圖平復情緒,但是效果不大,最后只好哽咽著開口:“老師……”周禮顫抖著雙手打開最后一道門,望了香山半天,然后突然回過神來,把人拉進屋。“快進來坐,外有有風。”香山環顧四周,跟十多年前一樣,家具陳設一點沒變。還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回頭向他微笑致意。香山記得這個人,那天在酒店外見過,應該是老師往屆的學生,跟顧汐關系不錯,那天兩個人搭了不少話。周禮打量香山半天,一開口不是問他現在過得怎么樣,這幾年去了哪里,為什么一點音信都沒有。而是把他拉到離廚房最近的飯廳,如今已經是初秋,天氣漸漸轉涼。,這塊而是整間屋子最暖合的地方,他讓香山坐下,然后才開口:“孩子,飯還沒吃吧?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香山一瞬間覺得鼻腔發酸,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最容易失態,將近十年沒見,香山卻覺得仿佛昨天剛來過這里一樣,只是離開了一天。老師這么平靜地問他想吃什么,沒有苛求,只好包容。桌上剛放了一碗蛋面,上難免橫臥了一個荷包蛋,旁邊還有幾盤剛從微波爐里熱好的炒菜,本來周禮要下樓買菜,正正經經做一頓飯,香山不肯,他笑著說:“老師,我餓了,簡單點就成。”“孩子,都是剩菜,下次你要過來,前提打個電話,我好早點準備。”周禮用桌上的干布擦擦手,在香山對面坐下,看他慢慢吃面。香山把頭埋進湯面的大碗里,吸了口氣,忍住鼻腔的酸澀,輕輕喝了一口湯,眼淚卻依舊禁不住,掉進了碗里。湯喝起來有點咸。“吃菜,別光喝湯,多次點。”周禮拿起桌邊的筷子,給香山加菜:“我跟你楊文師兄剛吃過飯,泡杯茶談事情,你就過來了。”周禮口中的師兄也坐過來,香山抬頭,眼睛里還是濕濕的,跟他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等他一頓飯差不多結束了,周禮才問:“香山,你這次回來……”周禮話還沒說完,楊文就接過去:“老實,我見過小師弟好幾次了。”香山一驚,他對眼前這位師兄毫無印象,但是對方總是有意無意看他,似乎有話要講。周禮果然不再說話,停下來看著楊文。“都是在顧師弟的公司,您也知道,這來年過年我們的合作多了,我經常往他那邊跑,最近一次是一個禮拜前。”現在不僅香山啞口無言,就連周禮都懵住了:“在顧汐公司,楊文你會不會記錯了?昨天顧汐過來,我提到香山,他也不知道,說要幫我查查看的。怎么人還會在他公司?”楊文喝了一口茶,眼睛往香山那邊望過去:“老師,人就在這里,你問問不就知道了?”香山不知道這位楊文師兄是什么來頭,但話既然說了個開頭,已經沒辦法含混過去,而且他也是在摸不清顧汐的意思,今天正好當著周禮的面說清楚。“是,我在顧汐那邊工作將近半年了。前幾天他就告訴我,老師您要過生日,只是我自己沒臉去。”周禮覺得事有蹊蹺:“孩子,為什么沒臉去,您這幾年到底去哪兒了,怎么連封信都沒有?”香山深吸一口氣,坦然道:“我八年前設計的圖紙出了事故,坐了六年牢……”香山想了想,又補充道:“出事的,是顧汐二叔,搶救無效,就這么去了。”周禮手上的筷子瞬間落回桌上,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