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停地想事情,心不在焉。他很確信自己的設(shè)計不會出錯,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后還是如此。那時候才進監(jiān)獄,他每時每刻都想跟顧汐傾訴,請他相信自己的作品沒有問題,但是漸漸這種想法就淡了,因為顧汐從沒有來看過他。所以后來,即使自己出獄了,再見到顧汐,他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一句。時間真是奇妙的東西,能把朝思暮想變成一潭死水。香山把盤子端下去洗了,收拾好,上來抱住天天:“咱們明天就去找房子。”再也不用這么偷偷摸摸的,香山覺得稍微安慰些。他也不是沒有計劃,等在顧汐這里干得年頭長一些,有了大公司的履歷,再另找事做,可能會容易一些,到時候人家的關(guān)注點也會從監(jiān)獄轉(zhuǎn)移到這上面來。香山在想心事的時候,顧汐自己也不好過。如果說他這一輩子,對香山的感情有過掙扎,一次是剛認識那時候,那么另一次就是現(xiàn)在了。那場大火讓他正視自己對香山的感情,但是感情之外還有道義,二叔跟他的親爹無異,就算是無心之失,顧汐也難以原諒香山。他堅持了十年,現(xiàn)在卻要反悔,不可能沒有掙扎。他還記得年輕時候的事,在經(jīng)過了最初的悸動之后,顧汐自己也懵了,他不知道自己對香山是什么樣的感情,兄弟不像兄弟,朋友不像朋友。他想跟香山一塊兒,時時刻刻的,完全膩在一起,只有他們兩個人。不愿意別人多看香山一眼,如果相反,是香山多看別人一眼,他就更嫉妒,簡直快要瘋魔。在兩個人私下相處的時候,如果香山睡著了不清醒,顧汐總?cè)滩蛔λ舷缕涫郑瑩肀В讶藬堖M懷里,總之不應(yīng)該是男人對男人做的事。這在那個年代,絕對是不正常的。顧汐也知道,他這種行徑在當時只能被視作精神不正常、變態(tài),沒有任何合理、權(quán)威、科學(xué)的解釋告訴他同性之間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情愫。而民間的說法,往往很不客觀,歧視色彩非常嚴重。他以前在公園附近擺過攤,見識過這種人。通常兩個人搭上了,其中一方掏出煙,向另一方借火,如果對方愿意為他點火,就暗示兩個人有戲。不過這種搭訕方式獲取的往往只是一夜露水情緣,他們甚至不分時間地點,在附近公廁里就急切地做起來,顧汐撞見過好幾次。他一直毫不懷疑自己是個正常男人,所以一遇到這種事就相當堵心。但是漸漸地,他居然對香山有了想法,甚至很多念頭連他自己都覺得齷齪。顧汐沒法抑制自己,只能逃避香山。臨近期末,各種考試安排得相當緊湊,但是香山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見顧汐,專業(yè)課他也不上了,香山很擔(dān)心。他到顧汐家找他,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應(yīng),就坐在門口等。顧汐很晚才回來,看到門口的人影,先是一愣,然后轉(zhuǎn)過頭,很不自然地問:“你怎么來了?”香山站起來,從袋子里掏出筆記本和講義,遞給顧汐:“快考試了,你不來上課,就多看看復(fù)習(xí)資料吧,筆記很全,講義的重點題型我也給你勾好了。”他們是理工科專業(yè),考試一點都不輕松,光是高數(shù)、物理就壓得人喘不過氣,教授又嚴謹,不滿意的絕對不讓過,香山很為他擔(dān)心。顧汐沒說話,翻了翻手上的資料,香山的字,一筆一劃都讓人安心。香山看他沒有話說,轉(zhuǎn)身就打算走了。顧汐一把拉住他的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是不想他這么快離開。“謝謝你的資料,吃了飯再走吧。”香山不是第一次在顧汐家吃飯,但是這一次最尷尬。一頓飯下來,兩個人都沒怎么說話。“我先回去了,晚了校門就得關(guān)上了。”顧汐下意識站起身,脫口而出:“我很久沒碰課本了,幫我補習(xí)吧。”雖然刻意避了香山很久,但是只要這個人一出現(xiàn),顧汐就不想他離開。香山知道他最近忙著銷售點的生意,人瘦了很多,二叔也辭掉原來看場子的工作,專心照看顧汐的生意。他看了一眼顧汐,又坐下來:“雖然工作重要,但是學(xué)業(yè)也不能落下,是不是?”顧汐聽他講課,不知不覺就深夜了。香山這下想回去都不可能了,只得又在顧汐家住下。“天這么熱,你沖個澡再睡吧,我給你打水。”顧汐把木盆搬到屋子中央,里面放好了小半盆水,還倒了點驅(qū)蚊安神的藥酒,找來一根搓澡的大絲瓜。香山看他忙里忙外,很過意不去,一邊解衣扣一邊說:“不用麻煩了,我把衣服脫了就洗。”這意思是讓顧汐先出去。他很識趣:“有事叫我,待會兒再給你加一桶水。”顧汐又去廚房燒了兩瓶水,倒在桶里,再加冷水調(diào)好了水溫,才拎過去。站在門口,他看了好一會兒都沒動。屋子中央霧氣氤氳的,香山倚在木盆邊,低著頭,雖然背對他,但是顧汐想象得出,他連洗澡都必定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顧汐看到他的右腿弓起,白皙瑩潤,他差點打翻手里的水桶。之后香山站起來,用瓢舀水,從肩頸處一路澆下來。顧汐把桶放下,靠在門外墻上直喘氣。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默默點上了,拇指和食指捏著狠狠抽了好幾口,然后發(fā)呆,直到煙蒂快燒著手才意識過來,重新拎著桶進去了。“毛巾給我,我?guī)湍愦瓯场!?/br>顧汐如愿摸到了香山光滑的脊背,他舍不得用力,怕一不小心就弄紅了一片。往下是臀,緊實飽滿得讓人快要瘋掉,但是他的手不能逾矩,只放在后腰的位置。“力道怎么樣?”“剛剛好,你累了嗎?”香山聽出顧汐聲音里的疲憊,想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他還要洗漱休息,就往前挪了挪:“我自己來,馬上就好了。”香山像一條滑溜的小魚,從顧汐手里鉆出去,似乎還甩了甩尾巴。顧汐被他的身體迷花了眼,伸手勾住香山的腰,重新攬到自己面前:“別動,做事應(yīng)該有始有終,就差一點兒了。”為了妥帖,他左手掌一直覆在香山的腰腹處,暖暖癢癢的,香山挨不住想笑。但是他沒有注意到,這只手會慢慢移動,上下左右,從胸膛游移到側(cè)腰,小腹……指尖常常不經(jīng)意碰到他的肚臍,圓潤可愛極了,顧汐光觸摸就可以想象它的樣子。往下應(yīng)該是一大片草叢,里面的小家伙在沉睡。不過香山體毛稀疏,已經(jīng)進入了危險地帶,卻只能隱隱約約碰到一點兒毛發(fā)。顧汐發(fā)顫,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理快感。他早就有反應(yīng)了,這時候下面硬到發(fā)痛,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