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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渣受遭遇鬼畜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么冷呢?

陳紀衡懷念起孫建軍溫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就像現(xiàn)在緊緊貼著田草。不知他倆在干什么?陳紀衡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會喜歡那個答案。

孫建軍和田草在小旅店里玩得很爽,好久沒有過的爽。田草像白皙而粘膩的蛇,霸在孫建軍的身上,腰扭得簡直要錯了位,讓孫建軍很是懷疑他小時候是不是練過舞蹈。

田草在孫建軍胯間自己動得格外賣力,趴下來時舔得專心致志,累得滿身大汗,完事之后目光迷離神情倦怠,忽然開口道:“孫建軍,我愛你。”

孫建軍頭一回聽到這種話,第一個反應不是感動,竟是好笑,有一種正在看港片的錯覺,忍不住撲哧一聲。田草不樂意了,偏過頭盯著他:“你笑什么?”

“沒事沒事。”孫建軍連連擺手。

“你呢?”

“啥?”

“你愛我不?”

孫建軍隨口道:“愛,怎么不愛?愛你夾得緊。”說罷哈哈大笑。

田草沒笑,目光黏在孫建軍的臉上。孫建軍笑兩聲就笑不下去了,拍拍田草光溜溜的屁股,百無聊賴地打個哈欠,含糊不清地道:“我愛你,愛死你啦。”這句話從他嘴里出來,自第一次起就沒有一回出自真心,肚子里暗想:比女人都麻煩。索性躺下來呼呼大睡。

田草被孫建軍囫圇的態(tài)度弄得有點惱怒,很想把那頭做完就睡的豬踹醒了問個明白,可念頭一轉也就罷了。月色從滿是灰塵的窗簾縫隙中偷偷摸摸溜進來,映在灰撲撲的地面上,照得那雙嶄新鮮亮的阿迪鞋特別引人注目。

田草忍了一會,終究沒忍住,偷偷起身穿上鞋,走到臟兮兮的落地大鏡子前左照右照。

這是他所能擁有的最貴的禮物,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去上學時同學們艷羨嫉妒的目光,和咋咋呼呼的贊嘆,心里感到異常滿足。

他望著有些扭曲的鏡子里,自己只穿著一雙阿迪鞋的赤果的身體,焦躁的心情漸漸趨于平靜,覺得自己剛才的詢問也有點多此一舉。什么愛不愛的,這樣正好。他對著自己拋了個媚眼,嘻嘻笑起來。

只可惜田草的好心情沒持續(xù)多長時間,第二天下午下課鈴聲剛剛響起不久,就看見陳紀衡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手里拎著個藍布兜,徑直走到孫建軍座位前,敲敲他的桌子。

孫建軍問:“有事?”

“嗯。”陳紀衡一只手插在褲袋里,往門口方向瀟灑地一偏頭,“走吧。”

孫建軍道:“好啊好啊。”屁顛屁顛地跟在陳紀衡后面。

田草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么,但也猜出個八九分。陳紀衡走時,目光掠過他,停都沒停一瞬,仿佛根本不認識。田草實在見不得孫建軍像個小弟似的對陳紀衡的巴結樣,高聲叫他:“孫建軍,你干什么去?”

“啊,出去玩。”孫建軍心知肚明,陳紀衡不待見田草,沒敢提出邀他一起。何況是在教室里,不方面表露出更多的親近,隨口回答一聲便閃身出了教室,只留下田草在座位上咬牙切齒。

“去看電影嗎?”孫建軍一出門就迫不及待地問。

陳紀衡笑笑,含義深刻,他搖搖手里的藍布兜,說:“不是,我請你喝酒。”

“喝酒?”孫建軍驚訝萬分,“你不是不喝酒嗎?”

陳紀衡依舊笑:“我可以看著你喝。”

“看著我喝……”孫建軍無語了,指著陳紀衡好笑地道,“這算什么嗜好啊。”他賊忒忒地睒晱眼,用胳膊肘戳一戳陳紀衡的胸口,嬉皮笑臉,“你不會是,想跟我,啊……哈哈哈哈。”

他這句話純粹是開玩笑,口頭上占點便宜。哪成想陳紀衡神色不變,只瞅著他,眼眸在鏡片后閃爍,幽深難辨,卻又亮得灼人。

孫建軍心里“咯噔”一聲,不由自主停住腳步,怔了半晌,磕磕巴巴地道:“不,不是吧……”

陳紀衡勾起唇角:“你說呢?”當先走開去。

孫建軍原地站著,一顆心砰砰亂跳,難道……?果然……?我靠!拔腿跑步追了上去,和陳紀衡肩并肩。偷覷對方臉色,只覺高深莫測,看不明白,可剛才那幾句話卻是明明白白的。陳紀衡居然對自己……哈,哈,哈!

孫建軍真想仰天大笑三聲,頓時覺得自己英俊瀟灑魅力無窮,其自得自滿、其揚眉吐氣、其洋洋得意,豈是一兩句可以描述?

陳紀衡啊,那是陳紀衡啊,全年組排名第一,絕對的優(yōu)秀學生。孫建軍一想到一會可以把這么個人才按在身子底下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不禁周身血液全涌到頭頂,眼前一陣眩暈。

陳紀衡卻似絲毫沒注意到身邊孫建軍的情緒波動,拎著藍布袋子熟門熟路地來到他們常常聚餐的小店。

老板都認識他們了,雖說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在哪班——連忙過來張羅:“今天吃點啥?”

陳紀衡用目光詢問孫建軍。孫建軍此時此刻正處于極度興奮之中,來盤咸菜都能吃得香甜,連聲道:“隨便隨便,我啥都行。”

陳紀衡沉吟一會,道:“來個鍋包rou、蔥爆素雞、木耳炒rou、豆芽粉……”都是孫建軍平時愛吃的菜。孫建軍豪氣萬丈地掏出一百元拍在桌子上:“喏喏,拿去。”

陳紀衡道:“不是說好我請你喝酒么?”

“哎,那怎么好意思。”孫建軍心想,一會還要讓我玩,現(xiàn)在還要請我,那也太不像話了,我孫建軍是這么不地道的人嗎?該請的一定要請,該花的一定要花。

陳紀衡竟也不阻攔,只一笑,從隨身帶著的藍布兜子里拽出一瓶白酒來,蹾在桌子上。孫建軍一瞧眼睛就亮了,他有點饞酒,啤酒白酒都饞,屬于每天都得啜兩口兩天沒喝嘴里發(fā)干的那種。更何況陳紀衡帶來的是五糧液。

這種酒在當時限量供應,有錢你都買不到。這是別人送給陳父的禮品,陳父不怎么喝酒,他家的好酒多得擺不下,都藏在小倉庫里,不是五糧液就是茅臺。陳父陳母在工作上一絲不茍,偏偏對這些身外物不太看重,馬虎得很。陳紀衡隨便偷出一瓶,估計他爹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孫建軍家里有錢,但也不能給他買瓶五糧液解饞。孫建軍眼睛眨都不眨,緊緊盯著剔透的酒瓶,好半晌小心翼翼拿起來在眼皮子底下轉兩圈:“這……這是真酒吧。”

陳紀衡給他倒了一杯:“你嘗嘗就知道了。”

五糧液不愧為五糧液,真香,那么一小杯滿屋子醇厚濃重的酒味,小店里的客人紛紛回頭瞅過來:“什么酒啊,好聞。”

店老板忙解釋:“人家自己帶的,咱這店可沒有。”

這一杯倒得很滿,酒面微微高出杯沿,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孫建軍不敢拿,怕灑出一滴兩滴來都是罪過,縮脖弓背湊到桌邊,撅起嘴唇輕輕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