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埃里克抱緊道林,“是我太沖動了,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沒有了小瑪琪我該怎么活下去。我聽到他們說瑪琪死了,我的心也跟著死去。”道林真的想哭了,或許是被埃里克給感染,他聽到埃里克說:“但我還沒有成為音樂家。我那時想,等到我成了音樂家,就去見我的小瑪琪,那樣就完成我們的誓言。道林,道林,如果你死了,那我也肯定是活不成了。”道林一方面很感動,一方面又隱約感覺到埃里克對自己之外的世界的殘酷無情,他對殺人根本不會手軟,就像他猜測學長的離奇死亡和埃里克有關,還有埃里克說過他殺了馴獸師從馬戲團逃出來……埃里克太偏激了,道林依戀他孤注一擲的愛意,可又覺得埃里克總將自己藏在深淵中,他們是見不得光的,而這份他從未有過的愛情熾烈到或許能叫他粉身碎骨,是不穩(wěn)妥的,使人不安的。第33章Act.33道林愈發(fā)不安,他是明白報應這回事的,因為他已親身經歷過。你所有的過錯,上天都給你記著,總有一天得要償還犯下的罪孽。可是埃里克做錯了什么呢?自己和他相比完全是活在蜜罐里的,若說自己的人生悲慘,那埃里克的人生一直就是在地獄中,一出生就遭到遺棄,在馬戲團被當成牲畜般侮辱,面目俱毀……被他殺死的那些人也不能說不是死有余辜。但就讓埃里克繼續(xù)這樣下去嗎?道林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明明埃里克如此強大,可道林卻沒有安全感。埃里克的武力再高,他能敵得過裝備槍支彈藥的士兵嗎?他的腦子再好,世上也不是沒有比他更聰明的人。他們難道要一直這樣在地下約會、見不得光嗎?埃里克明明有那樣那樣耀眼的才華,他一生都活在黑暗冰冷之后,死后靈魂也要去同樣糟糕的地方,永遠承受折磨和痛苦嗎?埃里克和自己不一樣的,自己是徒有皮囊的膚淺角色,而埃里克有如此熠熠生輝的靈魂,被這樣對待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道林輾轉反復地想著埃里克的事,想起埃里克溫柔神情的眼眸“你如果死了,那我也肯定是活不成了”,想起埃里克冷漠麻木的嘴角“沒錯是我殺的”,頓時心頭忽冷忽熱,難以入眠。回過神,聽見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知是何時開始下的,似乎愈演愈烈。埃里克從背后伸手過來圈住他,黑暗中,在道林耳邊輕聲問:“怎么了?還不睡嗎?”道林沒有回答,搖了搖頭,抓住埃里克的手,覺得指尖冰冷發(fā)麻。埃里克收了收手臂,摟的更緊些,聲音起了一絲波瀾,顯然是在擔心,詢問說:“……你是害怕會打雷嗎?”“不是。”道林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情,就是覺得很難受,或者準確些說,是心疼,“就是有點冷。”他轉過身,胡亂扯了衣服,就往埃里克身上貼,希望汲取溫暖。埃里克怔了一下,很快就配合起道林來,而且感覺道林在煩惱著什么,他問不出來,或許換個辦法安慰安慰他吧。為什么我這么難受呢?道林想不明白。剛脫了睡衣,肌膚赤裸相貼,窗外猝不及防地傳來一聲響亮的驚雷——白光閃現,在一瞬間照亮屋子,道林瞥見埃里克摘下面具后可怕扭曲的臉,卻一點都不害怕。這驚雷仿似同時在他的腦海里炸響,驟亮,將道林心底一直遮掩的、并未注意的東西給暴露無疑。為什么呢?什么現在即使埃里克沒有彈琴沒有唱歌沒有用美學誘惑他時,他也心心念念的想著埃里克呢?這是為什么?埃里克捂住道林的耳朵,輕輕親吻他的鬢角,像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動物。道林抓住他擋這自己耳朵的手,說,“我不怕的。”即便埃里克什么也沒有說,道林也能從他摩挲著自己耳垂的手感覺出來他的疑問:那你在害怕什么?道林不敢說:我在害怕跌落入自己設下的陷阱。他坐起身,抓住埃里克的手臂不讓埃里克起來,埃里克隱約察覺到道林同平時不一樣的態(tài)度,期待又甜蜜的,黯淡的光線中,道林看了一眼埃里克,伸出舌尖舔了舔紅潤的嘴唇,撥了撥落在鬢邊的頭發(fā)別到耳后去,然后往下,俯下身去。埃里克剎那間就明白了道林要做什么,他不敢置信,可很快,快感就如煙火般在腦海里炸開,舒服的他要嘆息,酥爽的身置云霧之中似的飄飄然起來。這還是道林第一次給埃里克做這事兒,他懶惰自私,即便是在情事中也更愛享受,猶如女王般要別人來服侍自己,讓他主動去服侍別人……幾乎沒有人見過。不過道林自然知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都在那里,他被別人服務的多了,自己也了解其中的技巧。毫無疑問的,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埃里克明白這回和以前是截然不同的,即便是和他們的第一次相比,這回的感覺更加讓人滿足,如何描述呢,那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契合,是脫離了rou體皮囊的,升華到靈魂的交融纏綿,是無法比擬的靈魂愉悅。zuoai,zuoai,難怪要說愛情應當是靈與rou的結合,是不止rou體,是你情我愿,順理成章的。登時間,他的鐘情,偏執(zhí),獨占,憐惜便在心頭翻覆洶涌起來。他們都格外的激動,急促的大口大口喘息著。道林的主動解開了埃里克某個黑暗的開關,讓埃里克難以克制自己,一切有如烈火潑油似的劇烈燃燒,炙熱guntang,可也引得人奮不顧身撲入其中。身體的親密結合叫他們那樣近,埃里克甚至覺得他觸手就可以抓住道林的靈魂,禁錮在自己手上,他會疼愛他,但也要問清他的每一個心情,將他牢牢的掌握住。等到一切平息,外面的雨也停了,一片寂靜。道林問,“學長的車禍是不是并非意外?是你做的是不是?”這很突兀,話音剛落沒等埃里克回答,道林就補充說,“我不是責怪,只是想知道真相。”埃里克此時還有點沉浸在歡愉中難以自拔,道林的問題讓他腦袋涼了一涼,沉默了片刻,還是承認了,“是我。”意料之中的嘆息長長落下。“我原本只是想給他找點麻煩,把鐵蒺藜放在馬套的馬具的縫隙間,讓馬疼一疼,它會受驚跑快,越跑就越疼,我的打算是讓他翻車受點傷,誰知道他那么弱,居然就那么死了。”埃里克說。道林:“……”埃里克不高興,剛覺得這小混蛋把他放在心上了,結果一結束就關心起旁人來,“都已經死透了。你再問這些有什么用。”道林說:“我不是……唉,他家權勢很大,我擔心,要是誰知道了那不是事故,而是你的作為該怎么辦?”埃里克哼了一聲,顯然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