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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林購置新行李箱,而近來在上流社會人士中最受歡迎的行李箱專家無疑是路易·威登,他是去年剛剛大婚的歐仁妮皇后的御用匠師,道林也向他定制行李箱,作為一個投資成功的小土豪他自然是不缺錢的——“只有圓頂行李箱嗎?”道林擰著眉頭,“這種形狀的行李箱并不方便搬運。”“那您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嗎?”路易·威登詢問說。道林是曾在二十多年后生活過的,他記得那時候已經流行平頂行李箱,搬運起來方便許多,說起來好像就是路易·威登這個牌子的公司最先開始生產制作的,質量很好,“不能做成平頂的嗎?”對方怔了一下,若有所思,說,“請稍等一下。”找出紙和筆來,“能畫一下示意圖嗎?”“好。”道林大致畫了一下他曾用過的平頂旅行箱的模樣,但是因為他記性差距,已經記不大清,畫的有偏差,又很粗糙。畫完,道林問,“你的店在哪里?”路易·威登又一愣。道林意識到上輩子他的公司這時候大概還沒創立,倒是鬧笑話了,趕緊恭維說,“哦,我是說,你的手藝很好,可以開個店,使更多人能用上行李箱,這可以改變人們的生活的。”沒想到過了幾天,路易·威登找上門來,表示想使用他的創意,并且正在準備脫離師傅開設自己的店鋪。道林回答,“這并沒什么,沒有我你也遲早能想出這樣的設計來。我根本是個外行人。”這是大實話,他原本去買箱子,也是以為現在已經有平頂箱子了。路易·威登說,“我很感謝你給我的靈感。我和我的妻子正在準備開店的事宜,想要采用你的創意,它得有相應的價值。”道林說,“那我訂的那幾個箱子你送我就是了。”“以后你的箱子都由我負責。這太少了。”路易·威登說,“或許你可以做我公司的合伙人。”道林想了想,埃里克總想趕他回倫敦避開疾病,他得找個理由留在巴黎。發展事業無疑是一個非常有力的理由。雖然這使得他又支出一大筆錢,但并不心疼。道林租了一棟鄉間別墅,雇好仆人。在準備出發之前,道林有點焦慮起來,避免了回倫敦,可是去了鄉下也會見不到埃里克。也許該想個辦法讓埃里克和他一起去鄉下同居,對,這真是個好辦法,埃里克日日在他身邊的話,他定然能有很多勾引埃里克的機會,不怕埃里克不上鉤。道林便勸說埃里克同他一起去鄉下,“你能陪我去嗎?到那陌生清冷的地方,我會害怕。”埃里克是打算偷偷跟著他并不讓他知曉的,只沉默著不回答。道林將自己都覺得荒唐的理由拿出來說,“埃里克,并不止因為這樣,我覺得最近好像有誰在跟蹤我。”埃里克抿了抿嘴角,神情緊張起來,臉上的肌rou似乎也僵硬了一些。道林在心中竊喜,想,我就知道埃里克是個嘴硬心軟的人,這樣他總會擔心我的,于是道林把事情渲染的更加恐怖,“我覺得那個人還潛入了我的府邸偷窺我。”埃里克:“……”他無法承認道林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又有點懊惱自己,應當更小心一點,看,這下把道林給嚇壞了。道林再接再厲,“陪我去吧,埃里克,你是我在巴黎最要好的朋友了。”對著這張天使一般的純潔美麗的臉龐,誰能狠心說出拒絕的話來呢?埃里克最終點了頭。道林暗自得意想,這下朝朝暮暮生活在一塊,必定用不了多少時日他就可以叫埃里克愛上自己的。第21章Act.21天空藍的發麻,沒有半點云彩,高遠晴朗。遠處的山毛櫸樹林密密匝匝繁茂蓊郁,在煙綠色的大地上仿似一抹深碧的重彩。水塘里一群小鴨子梳毛戲水,石頭圍墻的縫隙中是斑駁的苔蘚,墻角幾朵纖弱的小花隨風嬌柔搖曳。一群萌黃色毛茸茸的小雞唧唧啾啾鳴叫著,把小腦袋伸進草叢里,啄一條難得出來探口氣的可憐的蚯蚓。道林把小雞捧起來,“南茜嬤嬤讓你們不要亂跑的。”埃里克跟在他身后,提著一只籃子,里面有七八只小雞,撲騰著小翅膀叫個不停。正這時,遠處傳來車輪轉動傾軋的嘎嘎聲,道林舉目遠眺,小路的盡頭一輛馬車躍入眼簾。來人正是他們的熟人凡爾納。“什么風將你吹來?正巧采了些新鮮豆子,要喝豆子湯嗎?”道林問。凡爾納搖頭,他的狀態看上去不太好,腳步虛浮,眼睛下邊透著淡淡的紺紫色,眼白里還有細細的血絲,顯是睡眠不足疲憊無力的樣子,他搖了搖頭,“不,不用了,我還得趕回去。”自打暫代了劇院經理職位,他的工作就翻倍增加,累的每天都沒幾個小時可以合眼。“有什么事我可以幫你的嗎?”道林抱著小雞問。“謝謝。不過我是來找埃里克的。”凡爾納轉向埃里克,詢問,“我們單獨說話?”埃里克問,“如果是要我編曲的話,盡管把劇本給我吧。你給個時間期限,我盡快完成。”凡爾納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掏出幾分稿子給他,“這份五天后要,這份有一周時間,這份可以月中給我。”走的時候他忍不住從窗戶回頭看,瞧見道林和埃里克湊在一塊逗小雞,越發心酸:難道我只能和工作談戀愛嗎(;_;)等到凡爾納走后,道林好奇地問埃里克,“你還會編曲?”“是的。我給劇院寫過一些歌。”埃里克說。道林越發感興趣起來,追問,“有哪些劇是你寫的歌?”這幾年埃里克寫了很多,他想了想,挑了幾個自己寫的最好的來說。道林聽了對埃里克越發崇拜,“你就是那個從來沒有在大眾面前出場過的神秘音樂家‘魅影’?”得知這般天大的秘密叫道林有點得意起來,又覺得這是埃里克對自己信任的表現,接著又想起一件事來,“等等,那也是你的作品啊。”埃里克承認。“瑪琪是你為一個英國女孩寫的?”道林反應過來,任誰觀看了那部歌劇都能感覺出作者對女主角的深情,既然女主角是有原型的,道林不得不聯想到埃里克喜歡女主角原型的女孩。但道林并不記得自己曾經在八九年前自稱過一次“瑪琪”。埃里克說,“是,她……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還鼓勵我去做音樂家。”這句話像在道林的記憶之海投入一顆小石子,泛起漣漪,道林覺得有點熟悉,再仔細想想,記憶卻已經恢復了平靜了。埃里克說的這句話,在道林的想象中構造出來的畫面是,壁爐,地板,羊毛毯,衣著精美的貴族小男孩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