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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生氣,應當在三年前,為何時過境遷這么久,他忽然卻又打了電話來給我且如此怒意勃發?我本來對他沒什么好感,自然反唇相譏:“沒我這個拖油瓶,你應該很舒心才對啊,怎么,這三年,成功抹去蕭恪心中的白月光沒?”那邊頓了一下,似乎被我噎到了,他深呼吸了一下,放棄了和我做口舌之爭,急速道:“蕭恪出了車禍,傷到了脊椎,雙腿現在沒辦法行走。”我失聲驚呼:“你說什么?”關臨風的聲音冷得像冰渣子:“通過治療是有希望復原的,但是他拒絕治療,也拒絕所有親朋好友的探視,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不再理會,也不肯見人,醫生說他恐怕心理上受了影響,有消極厭世的傾向,蕭蕪,你如果對蕭恪那十年還有那么一點點良心的話,去看他!盡量說服他接受治療,否則這樣延誤下去,恢復的幾率會越來越小!”☆、第52章從家里出去到和關臨風約好的地點那兒,我的思維一直是一片空白,在關臨風面前坐下的時候,我甚至看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關臨風并沒有改變很多,他看我的時候似乎被嚇了一跳,但是我沒有注意,追問他:“具體情況怎么樣?”關臨風一邊打量我,一邊道:“一個多星期前的事了,具體醫學名詞就不說了,有幾率恢復,最好是去美國治療,也可以請國外專家過來會診,這些都不是問題,最關鍵是治療以及之后的復健都需要病人的積極配合,因為會非常痛苦而艱難,他現在是受了太大打擊,從發現自己不能走路以后,就吃得很少,后來就拒絕進一步的治療,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拒絕所有親屬的探視,請了個看護做飯,但是聽看護說情況很不好,基本整天整天都躺在床上不說話,除了必要的生理要求,他連房間門都不許看護進去。他父母去勸說了幾次,都被置之不理,現在蕭家那邊已經請了國外的專家過來會診,就這幾天就會到達。”我的心臟仿佛被緊緊攥緊,疼得不能呼吸,我問他:“需要我做什么?”關臨風忽然不再說話,深思地看著我:“他現在厭世主要是對生活已經沒什么興趣了,又遇上這樣的打擊,他一貫心高氣傲,突遇挫折,才自暴自棄不肯接受治療,本來以為死馬當成活馬醫,你回去向他服個軟,哭訴一下需要他,能至少讓他為了你這個養子的未來振作一些……現在看起來……恐怕你能做到的更多……”我有些不解其意,關臨風意味深長道:“你長得和林觀生……簡直太像了……”我愕然,關臨風輕輕道:“我花了這么久,站在他身邊,他還是從來不看我,永遠只想著那個人。”“大概如今,只有你能將他拉回來了。”雖然一向和關臨風不和,這一刻,我忽然也同情他起來。關臨風送我到了蕭恪的公寓,還是我們一起住了十年的地方,大門緊鎖,按門鈴沒有反應,關臨風打了個電話給看護,那頭的看護非常為難,輕聲解釋說老板說了如果亂放人進來就要立刻炒了他。關臨風咬牙切齒,我卻遲疑了一下,伸手去按了下門鎖上的密碼,這么多年了,密碼一直沒有改,門滴的一聲打開了,關臨風愕然看了我一眼,兩人悄悄走進去了,看護就在大廳,看到我們進來有些不安地站起了身子,關臨風向他擺了擺手道:“沒事,這是他兒子,他今天怎么樣?”看護輕聲道:“還是老樣子,吃得也很少,幾乎沒動過,不接受我的按摩,不肯喝水,大概怕上廁所,醫生開的藥他也不肯吃,一直關著門。”關臨風咬了咬牙,看了我一眼,我低聲道:“你先回去吧,我進去看看他,有什么進展我會電話聯系你。”關臨風看了我一眼,眼神非常復雜,過了一忽兒才說:“拜托你了。”沒有再逗留,直接走了。我讓看護繼續他的事,自己一個人往樓上臥室走去,臥室的門的確緊鎖著,我輕輕敲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他畢竟腿腳不方便,所以并沒有扣上安全鎖,我很輕松的用密碼打開走了進去,屋里漆黑一片,遮光簾拉得密密實實,污濁的空氣迎面而來,他居然還在抽煙,蕭恪深陷在被窩里閉著眼睛已經睡著,床對面的半面墻的液晶屏幕上閃著光,年輕的林觀生在里頭走動著,笑著向愛人展現他的青春的rou體,腰背處的紋身清晰而魅惑,因為屏幕太大,所以里頭的人等身大小,差點把我自己嚇了一跳。我拿了遙控器關了視頻,過去開了窗讓新鮮空氣進來,拉起窗簾,屋里明亮多了,我過去看著他,他頭發很亂,胡須也沒有剃,眼睛下有烏黑的陰影,睡夢中眉頭都還緊緊皺著,臉色極為蒼白嚇人,嘴唇也干裂得很,我想起看護說他不肯喝水,想到他這樣的天之寵兒忽然面臨這樣的境況,忍不住眼圈一熱掉了眼淚。正擦著淚水的時候,蕭恪忽然動了動頭,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我,有一陣子的迷惘,居然脫口而出叫了我一聲:“觀生?”我過去扶他起來,感覺到他腰部以下的確完全施展不出力氣,全靠我半抱半扶將他扶著坐了起來,倒了杯水給他喝,他接過水杯,沒有喝,想必人也清醒了過來,眼神漸漸銳利:“蕭蕪?”我不說話,扶著水杯到他嘴邊,他沒有拒絕,喝了幾口水便搖頭不肯再喝,他繼續問道:“誰讓你來的?我父母?還是關臨風?”我輕聲道:“是關臨風,他關心你。”蕭恪沒有說什么,只是漠然道:“回去吧,好好過你想要的日子去,這時候回來,蕭家人會撕了你的,他們正等著我徹底倒下呢。”我覺得喉嚨梗著熱氣,強忍著眼淚問他:“你要洗個澡么?你從前早晨起來都要洗澡的。”我剛才扶著他能聞到他身上和頭發上傳來的異味和nongnong的煙味,現在是夏天,他一向好干凈,又極為心高氣傲,如今定是不肯低聲下氣去求人,更無法接受看護的貼身幫助,他臉色變了變,沉下臉來:“我叫你走沒聽到么?”我置若罔聞,去了浴室將水放滿浴池,過來掀開他的被子,彎腰去解開他的睡袍,他動了動顯然是不想掙扎顯得姿態更難堪,臉色難看的被我脫光了他的衣物,連內褲都被我扒了,他的身體有些蒼白,雙腿軟弱無力,身上有一些擦傷,想必是那車禍留下的,我彎腰將他橫著抱了起來,一米八五的個子,卻輕而易舉地被我抱起,骨頭硌得很,我將他放入浴缸中,然后拿了毛巾替他擦拭身子。我從頭發到腳趾頭都替他洗得干干凈凈,連隱私部位也沒有放過,他一直沉默著,任由我去抬他的手臂,掰他的腿,洗干凈后我放了些他喜歡的菊花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