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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看到果然留著早餐,蕭恪已經出去了。和那天早晨一樣,他現在一時也不知道怎么面對我吧。我吃完了將碗筷都洗干凈,自己一個人下了樓,打了個車回了學校。回宿舍的時候碰到賀云,他看到我回來有些意外,仍是和我說話:“那天謝謝你了。”我搖頭:“不客氣,我是為了我自己。”他忽然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是個只會用功的小孩子,沒想到你還挺個性的,跆拳道使得挺溜的嘛。”這就是青春期少年的中二病,苦讀的乖孩子在他們眼里乏味無趣不值得深交,只有鋒芒畢露個性突出不同凡響才能得到同齡人的注意。我嗯了一聲,剛被打擊過,我心情不好,沒什么心情和小孩子打交道。賀云笑了下:“想不到你就是天陽蕭總的那個養子,他對你不錯呀,有謠傳說他把外頭的私生子帶回來養了,一直沒再婚。”戳中我的痛處,我冷冷道:“私事不勞你費心了。”我進了宿舍關了門,私生子個鬼啊!我拿了本書拿出來背,恨不得立刻參加高考遠走高飛。才到宿舍就接到蕭恪的電話,我沒接,由著它響了許久后,我發了個短信給他,告訴他我已安全回到宿舍。大概是蕭恪那邊給了壓力,校方這邊的決定出得也很快,朱美琪到底還是沒有公開道歉,而是選擇了轉學。校方則出了個公告開除朱美琪,而羅飛也很快就返校了,看到我還是怒目而視,堅稱是我們蕭家用錢權迫害了朱美琪。這種因為沒看到視頻所以就能我即世界的腦補的中二少年也挺有意思的。總之日子再次回到正軌,只有賀云會偶爾來和我說兩句話,可惜我記恨他那句私生子,再說我對蕭恪的家業也沒什么興趣,不想和他們這些權貴子弟有什么交集,一直對他都冷冷淡淡的,他本來也是個傲得很的人,見狀也沒理我了。期末考試結束后放了寒假,我申請了留校,然后輕車熟路的出去麥當勞餐廳做了個兼職接待員,經理一看到我嫻熟的笑容就同意了,畢竟我是能除夕都上班的,不錯,今年我沒打算再陪著蕭恪去蕭家過什么年。蕭恪大概知道我不想再見他,也再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只有過年的時候讓司機給我送了些衣服和水果、營養品。其實我一向知道他對無意的人是很無情的,絕對不會給別人任何期待。以前大學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同學,患了絕癥,已確診不治,在校園接受采訪的時候,說生命的最后希望能當蕭恪一天的女友,全校都轟動了,希望他能實現別人最后的愿望,給她一段美好的回憶,他卻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沒有任何解釋,當時受了許多譴責,可他無動于衷。想來這也是蕭恪和我好以后,關臨風一直裝著對前女友念念不忘,遮掩得很好的原因,一旦被蕭恪發現,大概朋友早就沒得做了。但這無情用到我身上的時候,著實有些傷心。☆、第39章在麥當勞忙碌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我送餐到一個商業樓,居然遇到了寧寅。那天天氣挺冷,我騎著自行車送餐,剛進那商業樓就被暖氣熏得覺得非常悶,有些不適應,收了錢拿了快餐籃就忙忙地往外沖,結果沒防到從安全樓梯居然有人出來,差點撞到,一個女白領尖叫道:“干什么呢注意點啊。”我一抬眼就看到了寧寅,穿著一身雪白嶄新的西服,好像比從前又長高了些,整個人精雕細琢得像冰雪雕像一樣,一雙眼睛還是和從前一樣像泡在水里的黑石頭,清澈冷靜,他看到我一怔,上下打量了我身上的麥當勞制服一眼:“蕭蕪?”看到寧寅,我心里其實是有些高興的,我笑了笑:“小寧?拍廣告?”寧寅皺了皺眉:“你不是去讀高中了么?怎么在這里送餐?”我笑道:“這不是放假打工么。”寧寅又怔了怔,正想說什么話,他旁邊那女子已說道:“約好的時間要到了,小寧你這是同學么?改天再敘舊吧。”我連忙笑道:“我也還有餐要送,有空我們電話,我手機沒有變的,倒是你的手機好像換了,打不通。”一邊伸了手擺了擺示意他先走,寧寅頓了一下,才慢慢說:“晚上吃個飯吧?你在S市么?”我遲疑了一下,放寒假的時候,學校雖然不像從前那樣全封閉,卻也是過了十點就不許人進出了,寧寅看我遲疑,眼睛看上去很失望,我有些不忍,心想大不了去住酒店一晚上,忙一口答應道:“好的,一會兒你給我短信定好時間地點。”寧寅眉眼帶上了淡淡的微笑,我揮了揮手,拿了餐盒趕緊跑了,送餐要來不及了。過了一會兒果然接到短信,還好地方離餐廳挺近,時間也合適,我交了班就騎著自行車過去了。進去的時候寧寅已經等在那兒了,換了一身檸檬黃的休閑羽絨服,眉目清晰如畫,看過去好醒目,我笑著跑過去問:“久等了?”寧寅還是從前那副矜持的樣子,不過還是賞了我個微笑,推了杯熱姜茶過來給我:“給你點的,估摸著你就是這個時候到了。”我坐下來喝了兩口,外邊寒風凜冽的,這一杯熱騰騰香噴噴的姜茶喝下去還挺舒服的,我問他:“你現在應該也快初中畢業了吧?還在拍廣告?我看今天那個是你的經紀人吧?你簽約了?”問完了又有點后悔,我還記得當年寧寅罵我多管閑事。寧寅居然耐心地回答了:“我打算去讀藝校了,就在S市,模特專業,那邊已經同意錄取了,明年就去,已經和天舟公司簽了約,他們給我派了個經紀人。”我看著這沉穩得不像是孩子不得不及早出了社會的少年,心里有點點心疼,但是,每個人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我想了會兒憋出一句話:“自己注意保護自己。”寧寅笑了笑,問我:“你好像變了好多,瘦了些,你在哪個高中讀書?怎么會跑到S市來?”我回答:“臨海私立高中。”寧寅笑了笑,嘴角帶了絲譏誚:“原來是這個學校,貴族中的貴族,多少人塞大把錢進去讀只為了能和那些富三代官三代做同學,難得你那養父之前把你捧在手掌心,連食堂的飯都不舍得讓你吃,居然舍得放你讀這全封閉的寄宿學校,算得上用心良苦了。”我不說話,其實我在學校見過寧寅的異母哥哥,已經高三,據說是品學兼優,一看就是未來商業精英范。我其實和寧寅一樣,對他們這些人有著天然的嫉妒和不能明言的怨恨,因為都被這些人因為這些那些冠冕堂皇的家庭責任而變成放棄的那一方,無論什么都不能彌補那種被遺棄卻沒有任何理由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