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了她。斯凱一下子睜開眼睛,她吃驚的看到一個仆人抓住她,然后她的視野顛倒,她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你要干什么!”斯凱整個人都不是很好。如果這是安文所謂的計劃的話,那他也是太荒謬了! 仆人置若罔聞的往前走。他好像瞎了,也好像聾了,從客廳沙發到門口的幾步路,上來阻攔的幾個仆人都被他推倒在地上。 斯凱眼中的景色不斷后退。她的頭正對著樓梯口的方向。比視覺先感知到危險的是嗅覺。鼻翼間捕捉到了一絲煙火的味道。帶著非常熟悉而不詳的預感。大火從改建過的樓梯上蜿蜒而下。 即使對幼年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斯凱多少還記得在天空書店時候的那場大火。無數的藏書也沒有造成如此迅捷的火勢,火焰比瀑布更加迅猛,頃刻之間,就點燃了整片地毯。 斯凱被眼前炫目的紅色和煙灰蒙住了眼睛。她能夠感覺的到,扛著她往外的人還在堅定的往前,周圍仆人的輪廓完全被煙霧籠罩。 火焰燃燒家具的聲音和燃燒柴火沒有太大的區別,但伴隨著‘喀嗒’的一聲。斯凱循著聲音的方向下意識的抬頭,天花板上那個她總是嫌棄的吊燈從高處落下,‘稀里嘩啦——’的聲音落滿了整個地毯,他們在火焰里爆裂開來,崩出的碎片甚至擦過斯凱的臉頰。 她曾經想過無數次,把這個討厭的吊燈拆下來的樣子。她曾經認為,就是這個吊燈改變了房間的格局,讓她仔細的布置變成了暴發戶的審美。但真的有這么一天···真的有這么一天它轟然落下了。帶來的卻不是心滿意足,而是一種謝幕之后的遺憾。 斯凱被煙熏的睜不開眼睛。她感覺有液體從自己的眼眶里溢出來,腦海里一片空白,她聽到有人在喧鬧的環境中大喊安文的名字,聲音凄涼悲切,感情豐富的遠遠超過她這個親meimei。 接著她才意識到,這就是她自己發出的聲音。 有人似乎在她叫她的名字,斯卡云里霧里的被人放下,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目送那個仆人離開,所有的事情都亂套了! 她跌坐在地上,過了好長時間··· 安文,還在里面。 “斯凱·霍爾特小姐,我們想請您到警署去一次。”斯凱坐在著火點對過的階梯上,和逃出來的仆人一起,木木的聽到也有人對她說話。 她抬頭,看到一個警察模樣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邊。 哦,安特準備的人到了。 “你們可以找我的哥哥,我想我現在不適合回答任何問題···”她有些后悔自己之前沒有喝那杯紅茶了,喉嚨口一股腥味,想要吐,卻沒有任何辦法。 “很抱歉,我想···”警察露出了一個同情的表情。斯凱現在雖然沒有辦法集中精力思考太多的問題,但這和安文有關系,她就是知道。 “斯凱——!”又有人叫她的名字。斯凱下意識的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有人在朝她跑過來。她真的很希望這個人是安問,但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那是達西。 “···你還好吧。”達西看斯凱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塊白色的棉麻手帕,小心的按住了斯凱的眉角。 ‘嘶!’斯凱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疼痛。 “怎么都流血了,你這里需要處理一下···都會好起來的。”達西先生安慰的話幾乎不成章法。斯凱扯了扯嘴角,想要表現出自己沒事的樣子。但她失敗了,后來,就沒有力氣繼續嘗試下去了。 她按住了達西先生的手,小心的抽出了手帕,白色的手帕上有一塊顯眼的紅色污漬。什么時候弄傷的,斯凱卻沒有太多的記憶。 她僵硬的從臺階上站起來,拉著達西先生的手,跟著他往前走去。 達西在聽聞葬禮的時候,本來就應該到斯凱這里來看看的。可是他今天卻意外的遇到了很多非處理不可的急事。其中大多數是一早就從彭博里發出,但卻因為郵遞機構的延遲和事務,導致非要處理不可的。 即使他用了最快速度來處理那些事情的,但這些詭異的擠壓在一起的公務,還是花費了他大半天的時間。 看到斯凱的時候,他就明白這是為什么了。有人故意的拖延他的行程,并且策劃了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情。 “安文···”斯凱有些無意識的念叨著一個單詞。 達西走過來的時候,已經聽見有人在說安文大人如何如何了。似乎是因為斷腿而被困在了二樓,又似乎···救出來的時候,已經只是一局焦尸。 達西先生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看到過從火場里被抬出來的尸體的樣子了。讓他心疼的反而是斯凱的樣子,她呆呆木木的坐在一群仆人當中,頭發有些散亂,整張臉都被熏成了黑色。從眼角往下也有兩條更加明顯的印記,她哭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更讓人心疼了。 “我們會找到安文先生的···艾爾西呢?你看到他了嗎?” 達西知道斯凱沒有催促他的意思,但他還是被斯凱失魂落魄的樣子弄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手忙腳亂之間,如果說他能夠想到什么轉移斯凱注意的方法,那只有她的另一個親人了。 “艾爾西···”斯凱稍稍清醒了一些。 距離大火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她腦袋里崩斷的那根弦稍稍接起了一點。想了想,她還是說道:“他不在家···或許是···” “這是很幸運的事情。”至少斯凱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說不定這也是有人一早就設計好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在斯凱的腦海中徘徊了一圈。這不會比一點生意更加難以理解,她親自裝修的霍爾特別墅,里面的一磚一瓦她都無比熟悉。損失的清單幾乎是下意識就整理出來了。而最大的,也是無法計算是損失,卻是安文。 “安文不是那么容易出事情的人,或許他被人救下來了,被送往醫院了呢?” 可能性微乎其微,卻能安慰到斯凱。 斯凱搖搖頭,她苦笑了一下,她一點點的避開眉角的傷口,小心的擦臉。 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斯凱突然想到了什么,沒有理會達西的拒絕,執意拉開了車簾,探出頭去。 ——映入斯凱眼簾的,是一片蒸騰在廢墟上的煙霧,夕陽西下,路人唏噓,而那個無比鮮活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