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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最近沒有見過安文先生嗎?他作為公爵的樣子,總是會回來看看的吧?”達西先生代替斯凱做出了一些嘗試。 他的問話讓管家不敢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了。原本公式化的問答里開始有了一絲裂痕——“如果上次舞會的時候,安文先生的出現被計算在內的話···但舞會上的那次,就是公爵最后一次見客了。” 斯凱站在對話之外,突然靈光一現。她隱約從管家的用詞中抓住了什么線索。這類小技巧她自己的管家也偶有使用。似乎所有管家回絕客人的套路都有固定的蹤跡可以追尋。 “我想知道,安特公爵本人,是否現在在這棟宅子里!”斯凱的每一個咬詞都無比精確,她沒有給管家任何抵賴的機會。 簡單的對錯問答,管家卻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先生,請你回答斯凱的問題。”達西也意識到斯凱的問題應該是問到了點子上。他嚴厲的提出了命令,這也是斯凱第一次看到達西展示出那種貴族之后的地位壓制。 “是的···”在達西先生嚴厲的目光注視下,管家有些不情愿的說:“主人在外面的別墅修養。他特意吩咐了,除非嚴重情況,不得透露他的位置。” “我們遇到的就是嚴重情況。我想知道安特大人修養的地址。”達西再次追問。 最后他們一共拿到了五個地址。管家這里給出的解釋,說這并不是可以刁難。不管是什么人上門,最后都只能得到這個信息。這是為了防止公爵在外遇到不測。他定期會轉移位置,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同時這也分散了有些探望的客人。 斯凱更傾向于這是為了阻止他們尋找安文,從安特的這個舉動來看,安文在他手下出事情的幾率就已經徹底確定了。 眼看已經沒有辦法得到更多的消息了,斯凱和達西決定分頭探訪這五個地址。首先要確定公爵的位置,才能有進一步談判的可能。 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在于,這五個地址都是位于倫敦市區的。他們可以一起回到市區,再分開使用兩匹馬車。 斯凱看著四周的景物飛逝,她不知道自己的敵人究竟會用處什么樣的手段來。畢竟公爵對她的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人。 “不管安文最后怎么樣,我希望你首先保證自己安全。···還有就是,我很慶幸喬治安娜沒有對安文這個混蛋動感情。他真是太不可靠了,···如果,還能把他給救回來的的話···” 達西抓住了的斯凱的手。他對斯凱搖了搖頭,一臉不贊同的說:“你先不要想這么后面的事情。你要答應我,在你確定公爵住處之后,立刻讓人通知我,我會過來陪你。” 達西在斯凱說話的時候才意識到,會出事情的人不只有安文,如果給安特一個機會的話,斯凱同樣會被遷怒,從宴會上的情況來看,公爵對斯凱的印象也非常不好,多一個陪葬送上門的話,他大概也不會拒絕的。 斯凱沒有說話。從過去到現在,她都沒有做過什么承諾。如果要算上工作上的承諾的話,兌現的幾率也只有一半一半。 她真是不能夠確保自己的安全。 “對于霍爾特來說,我們都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家人是最重要的。”她如是回答。同時緊緊的握住了達西的手。 從下午一直持續到半晚時分。就算斯凱和達西在兩個地址之間采用了最近的距離路線,但倫敦這座城市在趕時間的時候總是分外的擁擠。她撲空了一棟別墅,緊接著趕到另外一個。終于,在這個距離熱鬧集市只有兩條街的房子門口,斯凱從看門的仆人那里確認,安特公爵就是在這里療養的。 天空中懸著的太陽即將落下,血紅、酒紅、濃稠的明黃色匯聚在一起,給街面鍍上一層不祥的顏色。在馬車中的一路顛簸讓斯凱頭上的發卡有些松脫。 到了這種時候,她反而鎮定了下來。 她在門口把自己的一個發卡扯下來,連同一張英鎊一起交給了一個小孩子。她匆忙的寫了一張字條,讓小孩子把東西都送到達西先生的住處去。這也算是變相完成了達西先生的要求,在找到安特之后告訴他。 在分配這五個地址的時候,達西先生把比較接近他別墅的兩個地址留給了斯凱。只要安特公爵在這里,斯卡要到他的別墅去求助也會變的容易很多。 可是達西先生忽略了一件事實,他的住處只有喬治安娜,斯凱不可能讓她陪同赴險的。 該說的話在分開之前就都已經說完了。而沒有說出來的,達西先生自己大概也都能想明白。 斯凱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離開門口,在簡單的整理了身上的衣著之后,斯凱進入了這棟房子。 二樓,安靜的仿佛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斯凱小心翼翼的走上盤旋的樓梯,這里的所有裝飾都顯得溫馨而有品位。走廊和一切斯凱所能夠看到的地方,沒有人,也沒有凌亂的痕跡。 可能安文并不是在這里出事情的,斯凱換位思索一下,她如果是安特的話,也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解決掉安文——根本不解氣啊。 二樓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門,斯凱敲了敲門,在沒有人應答的情況下推門而入。 這是一件書房,書桌被人搬走了,一張床替代了原來的地方。斯凱找了一天的安特就躺在那里,枕頭墊高了,他的視線直接和斯凱的對視。 這個房間所有能夠見到所有裝飾都簡單溫馨,幾十年之前的溫馨,應該是公爵過往回憶中的一部分。 “日安,安特大人。”斯凱低頭,顯現出一種卑微的姿態來。 “看來你很看重你哥哥。這也是我所沒有想到的。”安特公爵調查過斯凱的人生經歷,他很容易就從斯凱的工作風格中,認出她涼薄的天性。她能這么緊張的找過來,讓他深感意外。 “安文對我很重要。如果他做錯了什么的話,我不知道我能否代替他向您賠罪。”斯凱沒有抬頭。她有些害怕對上一雙垂死的眼睛。 公爵現在的狀況、房間空氣里的氣味、甚至是今天的天色,都讓斯凱想到克萊爾死掉時候的樣子。 “憑借什么呢?就憑借你送給我一本回憶錄?你確實抓住了能讓我心軟的地方,但這還不夠。她的回憶錄最多只能保護你不受到傷害,或者···我也可以給你一個選擇,你代替你的哥哥,承擔這一切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