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饋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才勉強壓下去。

他在公司甚少動怒,真罵起人來就是發(fā)飆,動靜比地震還大,氣頭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得退避三舍,誰也不敢去驚擾他。鄭清游站在十步開外的樓梯口,聽著辦公室里傳出的巨大響動,不冷不熱地評論:“喲,好大脾氣。”

站在一旁的秘書回答:“杜總這回是真生氣。下面人處理得不謹慎,讓競爭對手抓著證據(jù),寫了舉報材料遞到紀委去。對方也是有點關(guān)系的,瞞得滴水不漏,要不是中途截下來,現(xiàn)在指不定出什么亂子。”

鄭清游說:“我以為他后臺硬得很——不是說林市長跟他家有姻親?遞到紀委去有什么用,你們杜總在本市只手遮天,紀委在他面前就是個擺設(shè)。哪里有他擺不平的事。”

秘書笑笑:“您不了解內(nèi)情。其實他生氣也不純?yōu)橹@個。杜總背后有人,但不姓林,您若有興趣,可以親口問問他。”

鄭清游冷笑:“說得我想知道一樣。”

這時門開了,兩個人逃也似地出來,面上籠罩一層青灰色,十分晦氣。

活像剝了一層皮,鄭清游想。落到杜霖手里,怪可憐的。

他與那兩人擦身而過,悠悠飄進杜霖辦公室。進門就看見老狐貍眉頭緊蹙,嘴唇抿成一線,點燃的香煙夾在手上,面前擺著一份文件。

“哪里就至于這么生氣,”鄭清游說,“隔半條走廊都聽見你吼。”

杜霖抬頭看他,表情稍松快一些,順手將煙頭按進煙灰缸:“看見你就不氣了。”

他沖鄭清游伸出手臂:“來,過來讓我抱抱。”

鄭清游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他,神情詭異:“杜霖,你說話語氣像哄兒子。”

他老氣橫秋地說:“我學過心理學,來,告訴我,與情人相處時,你是否在想象中把自己角色定義為父親?還有許多無意識行為……這極有可能來源于童年時代的親情缺失……”

他一本正經(jīng)的胡言亂語令杜霖哭笑不得,決定用行動堵住他的嘴——他把鄭清游拉入懷中,一手環(huán)上纖細柔韌腰肢,另一只手托著他下巴,在那兩片濕漉漉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蜻蜓點水,并不深入。

分開后鄭清游搖頭作惋惜狀:“太犯規(guī)了。你根本不聽我好好說話。”

“你哪里有好好說話。”

“你總當我是小孩子。”

“難道不是?”

這種沒營養(yǎng)的無聊對話,難為杜霖這樣樂此不疲。他自己也覺得驚訝。

鄭清游坐他腿上,也不挪窩,整個人像沒骨頭一樣懶懶散散地趴在他肩頭:“我來是有正事告訴你。杜霖,還有一周就要開學了。”

“你得給我訂機票呀。”

“訂什么機票,”杜霖兩只手忙著在他腰上揉來捏去,心想他實在太瘦,要多養(yǎng)養(yǎng),“別回學校了,留下來我養(yǎng)你。”

“你養(yǎng)我一輩子嗎?“鄭清游把他的臉扳正,語氣認真,緊緊盯住他的眼睛。

這問題在他意料之外。四目相對,杜霖微微一怔。

他張口要回答“是”,可是晚了。只一愣神的時間,鄭清游已經(jīng)跳下他膝頭,走到房間另一角研究墻上的油畫,留給他一個烏黑的后腦勺。

啊,來不及說了。杜霖懊惱。

鄭清游回頭說:“你看,機票還是要訂的。”

晚飯在鄭清游小公寓吃。他從廚房端出花大功夫煲的鯽魚湯,加了黨參枸杞,砂鍋在小火上咕嚕咕嚕滾了半下午,湯頭呈一種濃郁的奶白色,香氣撲鼻。

鄭清游做菜手藝十分勉強,只有煲湯是一絕。杜霖助理送一個紅木食盒過來,盛著幾樣冷熱菜肴,他拿出來放在桌上。

杜霖坐在客廳一只淺灰色布藝沙發(fā)上,翻閱資料。

他身形高大,坐在那里仿佛胳膊腿都伸展不開似的。公寓本就狹小,突然多出一個人,像比平時擁擠了幾倍,鄭清游走路時不得不繞開或從他腳上跳過去。

杜霖說:“也該考慮換大一點的房子了。”

他語聲溫和,征詢鄭清游的意見:“我有一處很好的二層別墅,在鏡湖北邊,湖光山色,景致極佳,帶花園泳池,要不要考慮看看?”

他藏了許多話沒有說,譬如湖濱別墅向來是他金屋藏嬌之地,在鄭清游之前已有過好幾任住客;譬如沈知遠搬走還沒有幾天。

做他的枕邊人,不用知道這許多——他知道的都是杜霖想讓他知道的,這才是杜霖心目中最理想狀態(tài)。

杜霖十七歲上就陸續(xù)開始收到別人“孝敬”他的男孩女孩。他恪守父親教誨,二十幾歲以前不進風月場,自會有人挑了容貌頂尖性情柔順的雛兒調(diào)教好了送到他床上。

他第一次跟男人做,對方與他年紀相仿,清秀可人,眼波柔柔。十七歲的杜霖推開臥室門,看到全身赤`裸裹一條浴巾的男孩趴在床上,睜著一雙小鹿樣眼睛,好奇地看他。

那時年少氣盛,不知輕重,將人折騰了整整一夜。翻過來覆過去,探索開發(fā)這具與自己生理結(jié)構(gòu)相同的rou`體,更多更新奇更刺激的玩法,他都想試試。男孩十分配合,幾乎是任人宰割,過度縱欲的結(jié)果是兩人雙雙睡到第二天下午,而男孩被他做得下不了床。

他心里有愧,邊對著鏡子扣袖扣邊問:“你想要什么?”

男孩連嗓子都是啞的,倚在床頭,水光瀲滟的眼睛眨一眨,問他:“告訴我你爸爸是誰好不好?”

他眼神又世故又天真,帶著無法掩飾的野心與欲`望,因此有種奇異的動人:“帶我來的人說,如果你愿意告訴我你父親的名字,我以后就可以跟著你。”

杜霖一下就笑了出來。

他足足笑了一分鐘,笑到最后,眼底全是狠戾。

他扔一疊錢到男孩赤`裸的身體上,冷聲說:“滾吧。”

此后杜霖行云流水地一路玩到三十幾歲,風流成性,聲名遠播,人人說他是難得的陷得進去又浮得起來,從來只有別人折在他手上,他自己是怎么也不失手的。也有人覺得他大概心頭有顆朱砂痣,然而不是,他就是那么無心無情的一個人。

如那個男孩一般又天真又世故的眼神,充滿野心與欲`望的眼神,后來杜霖又見過許多。他逐漸發(fā)現(xiàn)那眼神是非常好的春藥。歡場待得久,會看到相同的事情在眼前重復發(fā)生:一些人來了又走。他們小心翼翼地、極其謹慎地試探著踩他的底線。如果杜霖寵溺,他們就再進一步;如果翻臉,他們立即退回去,再不逾矩。

當年沈知遠仗著寵跟他鬧,死活不肯搬進別墅,說不住他舊情人住過的房子,最后杜霖不得不扯著他的頭發(fā)往他臉上扇了兩個耳光——這不好。他頂討厭動手。可惜有些人蠢到這種地步,不動手根本認不清自己地位。

男人活到他這種年紀,有些頑固是刻進骨子里的,執(zhí)著認定的事情怎樣也無法改變。杜霖揉揉太陽xue:近二十年里他未能從任何人身上找到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