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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叫朕不高興的話,你安生在朕身邊,誰也不能把你怎么樣。至于你說有人往外泄露御前的消息,朕會命榮壽嚴(yán)查,查出來決不姑息。朕眼里不揉沙,不會容忍有人安插耳報神來監(jiān)視朕的一舉一動。” 素以想好的話叫他預(yù)先堵了回來,正覺得若有所失,他卻冷冷拋了一句,“朕的東西呢?” 以為他忘了這茬,原來沒有。他追到值房里來,就是為了討要那個肚兜嗎?虧他當(dāng)回事,她都臊得沒處擱臉了。 “怎么?還不打算拿出來?”皇帝乜眼看著她,“既然染了朕的血,那理所當(dāng)然就是朕的東西。你私拿御用之物,這罪名可比糊弄太皇太后重多了。” 她漲紅了臉負(fù)隅頑抗,“主子明鑒,奴才沒拿您的東西,真的。您盤問奴才半天,奴才還是摸不著頭腦。”邊說邊往上覷他,“到底是什么叫主子這么著急?您說出來,奴才好知會榮總管。” 他一定不好意思說的,只要他不說就無從爭辯,這種事情最多心知肚明,怎么上綱上線的來理論?素以很有把握,她滿以為自己的估計不會有誤,可是他說“朕的肚兜”,這句話把她驚得當(dāng)場呆住了。 “你別跟朕裝糊涂,論起裝糊涂,朕可是祖宗。”皇帝一點都不覺得羞愧,今天上朝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琢磨這個。顛來倒去的想,想的趟數(shù)多了,發(fā)現(xiàn)它根本不是個事兒。說出來又怎么了?她身上大多數(shù)地方他都見過摸過,一個肚兜,值什么?她以為他不敢出口,有什么不敢的?天底下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他板著臉打量她,“交出來,朕不和你計較。如果不交,可別怪朕手黑。” “主子您怎么能這樣呢!”她哆嗦著嘴唇,“那不是您的,它本來就是奴才的。” 她不能交,也交不出。都被她毀尸滅跡了,她拿什么給他呀! 皇帝卻不依不饒,“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手一攤,“拿來!多說無益,不要逼朕發(fā)火。” 素以覺得根本有理說不清了,她一頭難堪一頭畏懼,挨著桃木圓角柜搖頭,“奴才沒法子還您,那東西被我給燒了。” 皇帝一聽拉長了臉,“燒了?” 看他很失望無奈的樣子,素以忙答應(yīng),“奴才不敢騙主子,留著是禍害,索性燒了干凈。奴才不能讓主子蒙羞,要是什么時候不小心露了白,叫人看見多不好呀!” 他悵然若失,坐在桌旁嘆息不已,“燒了,那也沒辦法了。既然如此,你賠吧!” “啊?”素以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說賠,這是什么意思? “一樣換一樣,你沒經(jīng)朕同意,擅自偷走朕的肚兜,朕瞧在你原是物主的份上不治你的罪,但是你必須賠朕。不說御前規(guī)矩,就算老百姓過日子,碰壞人東西還要等價償還呢!朕這么要求,不過分。” 他說“朕的肚兜”就像說“朕的玉璽”一樣坦然,局促不安的人變成了素以。她絞著手指說,“主子,您不能強人所難啊!燒都燒了,您叫我怎么賠?再說我為什么要賠呢,那本來就是我的。” 皇帝站起來,長身量壓逼過來,“朕帶在身上一個月,你敢說不是朕的?” 皇帝不講理怎么辦?他是老子天下第一,你就是李樹種在門前也不管用。素以知道不能硬碰硬,到底天威難測,惹惱了他要捅大婁子的。她擺手不迭,“您息怒,奴才嘴笨說錯話了。您容我些時候,奴才今晚上趕通宵,給您繡個一模一樣的成嗎?” “不成,朕就喜歡原來那個。”他面沉似水,擰眉道,“繡個新的,半點人氣兒沒有,你把朕當(dāng)花子打發(fā)?” 素以簡直欲哭無淚,“那您說怎么辦?奴才手賤,您剁了奴才的手吧!” 皇帝一直有個想法,腦子盤桓了好久,總是一再的打退堂鼓。他記得親她的感覺,心心念念一直在懷里兜著,既忐忑又甜蜜。她常在他跟前打轉(zhuǎn),素凈的臉,嫣紅的唇,燈下一晃讓他抓心撓肺好久。他舔舔唇,“朕還沒用膳。” 素以連聲道是,“那奴才伺候主子回暖閣,再讓侍膳處傳膳。主子用了就在暖閣歇著吧,來回挪,沒的半道上受涼。” 她忙著張羅傘,打算護(hù)送他回正殿去,他卻在羅漢榻上落了座。指指矮幾對面道,“你別忙,朕想了個條件,勉強能讓你償還罪業(yè)。” 素以嘆了口氣,看來想避重就輕是不太現(xiàn)實的。她謝了座欠身搭在榻沿上,“主子說吧,奴才能辦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皇帝微微別過頭,推窗下開了一道縫,雪地里的反光杳杳映亮他的臉,素以看見他頰上浮起了可疑的紅,然后他說,“……你讓朕親親。” ☆、65章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愕著眼問,“主子說什么?奴才沒聽清。” 皇帝臉上不耐煩起來,“朕說朕要親你,把眼睛閉上。” 她一副驚了雷的模樣,連連搖頭,“那不成啊,您親我……我一個大姑娘……” 親的次數(shù)還少嗎?只不過以前都是附帶,這次要正兒八經(jīng)的來一回。皇帝說,“考驗?zāi)愕臅r候到了,你一直自詡為好奴才,只要主子說話你就得依著,這也是你素家衷心為主的好家訓(xùn),你敢說不成?” 他拿家訓(xùn)來壓她,她有些頹敗,“奴才不敢。” 皇帝輕聲嘀咕了句,“只當(dāng)朕什么人都能將就,親你是瞧得起你。” 都到了這份兒上了,素以知道皇帝也撂不開她。她但凡沒氣性點,愿意示個好,撒個嬌,八成就能晉位了。可她真的甘心一輩子困在這宮腋嗎?宮里女人多,爭斗也多。她偷jian耍滑一兩次或許能成,可回回那么干,早晚要失靈的。到時候沒了圣眷,她拿什么來慰藉余生呢? 她看他一眼,認(rèn)命的垂下雙肩,“那主子打算親哪里?” 這是豁出去的態(tài)度嗎?要不是愛入骨髓,他用得著事先知會她?不知好歹!皇帝漠然道,“這個你別管,橫豎閉上眼睛,別的不與你相干。” 素以囁嚅了下,想反駁,終于還是沒敢出口。識趣的調(diào)整好坐姿,心想親就親吧!被喜歡的人親,也不算侮辱了她。只是太緊張,她臉上一陣潮紅,雙手緊緊攥著,手心里直捏出了汗。眼皮偷偷掀起一道縫,看見他拘謹(jǐn)?shù)呐策^來。不像面對滿朝文武時的機敏從容,他臉上神色慌張。素以突然找到了平衡點,那么厲害的人也有今天吶!她有點想笑,最后還是忍住了。不知怎么開始心疼他,如果他真是個霸王,想打她主意隨時手到擒來,犯不著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他是好人,對天下百姓來說是好君王,對她來說是值得敬重的好主子。被他親親不會少塊rou,道理上的確僭越了,可是架不住她愿意。她喜歡他,在能夠接受的范圍內(nèi)縱容他。 “素以,朕有好多話不知該怎么和你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