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談談，陸驍答應了。

那天陸驍碰到了喝醉的陸衍，然后他一激動就.....

說到這里，陸驍低了低頭沒再繼續，但祁瑄也明白了。

而且更狗血的是，那會兒正好被陸驍的養父母看到了，他們勃然大怒，以為是陸驍帶壞了陸衍，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陸衍那晚做完了以后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陸驍不想讓家人為難，便答應了養父母的要求，選擇離開，而陸衍這個倔脾氣在高考完后也離開了家，一直沒回去過。兩人相互拉扯了好幾年，依舊這么曖昧不清的吊著。

陸驍這人表面看起來有點兒玩世不恭，總是笑嘻嘻的，居然有這么匪夷所思的故事，祁瑄以為自己聽完會笑，但莫名的有些心疼。

“哎，說出來舒服多了。”陸驍笑了笑，長舒一口氣。

祁瑄沒說話，定定的看著桌面。

“你該不會要哭了吧，祁瑄？”陸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故作輕松的笑道。

“有病。”祁瑄咳了一聲，“那你現在怎么辦啊？”

陸驍唉了一聲，無所謂的說，“隨它去吧，順其自然。”

祁瑄看了看他，“你喜歡他嗎？我是說愛情的那種喜歡。”

陸驍沉默了一會兒，點了根煙，“不知道。”

31

祁瑄嘆了口氣，也沒繼續追問，他們倆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插嘴，為了安慰陸驍，祁瑄還特意拿出自己蒸的雞蛋糕分給他，結果陸驍吃了一口就被甜吐了，“你家里的糖是不要錢嗎！”

祁瑄也嘗了一口，“那么難吃？”好像確實太甜了。

陸驍看了一眼廚房，到處都是食譜，有點兒驚訝的問道，“你在學做菜啊。”

祁瑄點了點頭，舔了下手指，“嗯，圣誕禮物。”

“嘖.....”

“靠，別亂嘖。”祁瑄白了他一眼。

陸驍笑了笑，“我教你做菜吧，作為你聽我嘮叨的回報。”

祁瑄懷疑的看了他一眼，陸驍聳了聳肩，自信滿滿的進了廚房。

陸驍是個好老師，但祁瑄并不是一個好學生，做菜這種事兒還是得看天賦的。送走陸驍后，祁瑄開始收拾起一攤亂的廚房，突然就想起了剛才陸驍的話，心里有點兒悶。

愛而不得，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他以前暗戀杜遠的時候這種滋味已經嘗夠了。

后來跟靳少晟曖昧的日子里他都快瘋了，那種不清不楚的感覺他一刻都忍不了，但陸驍卻這么忍了五六年。

他們中間的隔閡和阻礙，是難以跨越的鴻溝。

祁瑄從家里的落地窗往下望，樓下依稀有幾輛車開過，人影小的跟螞蟻一樣。

要有多幸運才能找到相互喜歡的人呢？

他突然很想抱一抱靳少晟，甚至不用說一句話，就這么抱著他。

電話響了，祁瑄愣了幾秒才接。

那邊聲音很急，“怎么打了這么多電話不接？出什么事兒了嗎？生病了嗎？還是工作上有什么....”

祁瑄用手摩挲了下掌心，打斷他，“你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靳少晟松了口氣，“聽聲音應該沒事吧，哎，嚇死我了，怎么一直沒接電話啊，我還以為....算了，你那邊大晚上吧，我掛了，睡吧。”

祁瑄搶先一步制止他，“別掛。”

靳少晟皺了皺眉，聲音比剛才響了點，“真沒事吧。”

祁瑄心情有點復雜，搖了搖頭，發現對方看不見他的動作，才笑起來，“沒有，你給我唱歌吧。.”

靳少晟也笑了，“我覺得我會被隔壁投訴啊。”

祁瑄哼了一聲，“唱不唱。”

靳少晟無奈的揉揉太陽xue，“唱什么？哄你睡覺嗎？那我唱了啊，你別后悔。”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爸爸的手臂永遠保護你，世上一切幸福的祝愿，一切溫暖全都屬于你。”

靳少晟的聲音真是不能用言語形容，這么簡單的一首搖籃曲都能被他唱得亂七八糟，但祁瑄覺得，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心里好像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灌滿了，很安心，很幸福，連帶著嘴角都不自覺的翹起來。

“睡著了嗎兒子？”靳少晟輕輕的笑起來。

祁瑄嘖了一聲，“滾蛋，誰是你兒子！”

“快睡吧，你們那兒都十二點了。”

祁瑄點點頭，“你們差不多十天后就能回來吧。”

靳少晟笑了笑，“嗯，等爸爸回來給你帶禮物啊，乖。”

“你沒完了是吧！”祁瑄笑著埋汰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怎么睡都睡不著，他想了想，起身給陸驍發了個短信。

“如果你也喜歡他的話就別退縮，不要等到他牽起另一個人的手再后悔。”

美國雜志拍攝進入了尾聲，靳少晟問蕭鈺能不能暫時接他弟弟回家住一段時間，蕭鈺說按照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你得問問你弟愿不愿意一塊兒。

靳少晟沒想過靳少言不同意，所以在他離開前一天晚上，就擅自幫忙整理了行李，結果靳少言說還要在美國呆幾天。

“哥....你先回去吧，我等快過年了跟蕭醫生一塊兒回去。”

靳少晟挺無奈的，“干嘛還非得麻煩蕭醫生呢？跟我一塊兒回去就行了，反正也差不了幾天。”

靳少言慢吞吞的轉過頭去看他，“哎呀你先回去吧，我再等會兒，現在還不想走。”

靳少晟用手敲了敲桌子，“理由呢？”

“沒有理由！”靳少言開始耍賴皮了，“我就還沒想走。”說著又小心翼翼的討好道，“哥，你就讓我跟蕭醫生一塊兒回去吧。”

蕭鈺在那兒幫腔，“是啊，反正年底我也要回去，不如讓小白兔跟我一塊兒唄，到時候再聯系你。”

“哥....我求求你了。”靳少言雙手合十，懇求的朝他眨眼。

“好吧好吧，隨你。”靳少晟嘆了口氣，無奈道。

等到靳少晟離開后，蕭鈺才帶著點笑意問道，“為什么不跟你哥回去？”

靳少言小聲嘟囔了一句“還不是想跟你多待會兒。”，抬眼就看見蕭鈺摘下眼鏡瞇著眼睛盯著他看。

A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靳少晟改了航班提前一天回來，因為下雪延誤了幾個小時，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真冷....靳少晟攏了攏大衣，戴好圍巾和帽子坐上了出租車，有點慶幸沒被人認出來。

祁瑄正在廚房里搗鼓陸驍教他的菜，想著靳少晟明天就能回來，應該能有個大大的驚喜，他弄得太認真，以至于沒有聽見開門聲。

靳少晟發現客廳沒人，覺得有些奇怪，輕手輕腳的放下行李，推開了廚房的門。

祁瑄圍著不知道哪里來的花邊圍裙，手忙腳亂的往鍋里丟了條魚，噼里啪啦油開始飛濺，祁瑄往后躲了躲，用鏟子胡亂鏟了幾下，臉上露出了大義凜然的表情。

靳少晟往旁邊瞥了幾眼，有做壞了的土豆燒雞，也有剛切好準備下鍋的咖喱牛rou，到處貼滿了的食譜，仔細一看都是他愛吃的菜。

“cao！燙死了！”

祁瑄罵罵咧咧的將火關小了一點，然后轉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