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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于是就這么認命的背了她一路,祁瑄一直走在后面,到了晚上大家準備露營的時候也還是一副“老子不爽別惹老子”的死人臉。“來來來,烤魷魚誰要啊!”“我要!!多來幾串!”祁瑄推開了手邊的rou串,悶聲不響的坐著發(fā)呆。經(jīng)過了一天的奔波,大家累到極致就嗨了,呆在寒風(fēng)瑟瑟鳥不拉屎的山頂都還能不帶喘的把平時的娛樂項目玩?zhèn)€遍。陸驍是那種典型的暖場小能手,一下子大家唱歌的唱歌,玩游戲的玩游戲,不絕如縷的噪音一波波傳來,吵得祁瑄腦仁疼。不知道人群中有誰喊了一聲,“祁瑄來一首吧!還沒聽過歌王的現(xiàn)場呢!”帶起一水的起哄聲,祁瑄想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但他真不想唱,誰他媽還有心情唱歌。僵持了幾秒鐘,靳少晟突然笑著站起來,“我唱吧,我來唱。”這種時候誰唱都是唱,大伙兒把靳少晟圍在中間,說要點歌,陸驍好死不死選了一首青藏高原。靳少晟這破鑼嗓子也真不害臊,要不怎么說他臉皮厚呢,說唱青藏高原還真扯著嗓子來,結(jié)果一開口在場的人都傻了,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笑聲。“少晟哥,你真是......驚為天人。”羅琳用手環(huán)住膝蓋,彎著眼睛看著他。鬧也鬧了,笑也笑了,但祁瑄心里更加不爽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有病,一想到靳少晟在這么多人面前唱歌他就不爽,原來誰都能看到他這樣的一面,自己并不是唯一那個。于是祁瑄憤懣的拿起一杯酒喝得咬牙切齒。過了一會兒,大家玩完了大王小王,又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每次抽到祁瑄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避開,笑著打馬虎眼。祁瑄覺得自己一直保持著眺望遠方的憂郁少年姿勢,搞得脖子有點疼,剛準備站起來,就被靳少晟一把扯住胳膊往外拉。“cao,你有病嗎?”祁瑄環(huán)顧了下四周,烏漆墨黑的小樹林,搞得跟偷情似的。偷情,啊呸!神經(jīng)病!靳少晟露出半分無奈半分擔(dān)憂的表情看著他,“你今天怎么了?”祁瑄想說你大爺?shù)恼f好了來找我到最后背著個妹子相談甚歡還問我怎么了?我能怎么了我就看著你對羅琳笑笑笑心里不舒坦。又覺得自己這么想跟個怨婦一樣娘了吧唧。于是最后滿腔怒火只能往肚子里吞,裝作滿不在乎的說,“我好得很。”靳少晟笑了一下說,“早上那會兒我本來已經(jīng)看到你黏在樹上的口香糖了,剛準備往前走,羅琳就叫了我一聲,她往我這兒走的時候扭了腳,我才不得不陪著她先找她爸。”祁瑄擰著眉,沒有回頭看他,“哦。”靳少晟走到他身邊,“我以為我這么說你心里會好過一點。”祁瑄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倏地一下瞪圓了眼睛,“好過什么?我哪兒不好了?”靳少晟捂著嘴咳了一聲掩飾笑意,“是是是,你挺好的,是我嘴巴太閑了,非要解釋這么一通。”看祁瑄不說話,靳少晟又開口道,“我就是想跟你道個歉,不是故意不來找你的。”祁瑄氣了大半天,結(jié)果被靳少晟這么三言兩語弄得就像戳了氣的皮球稀里嘩啦就把氣漏光了。真是打哪兒都覺得自己丟人。祁瑄手里還抓著一瓶水,低頭擰開瓶蓋猛地灌了一口,還是覺得很渴。靳少晟看他默默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來,冷著臉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他想上前說什么,卻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因為祁瑄此刻的表情,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夜晚搭好了帳篷后,祁瑄都還沒跟靳少晟說話。靳少晟偷偷觀察他的表情,有點不受控制的想笑。當(dāng)然,逗貓的樂趣就在于把握度,一個不小心對方就會抬起爪子撓得你血痕累累。祁瑄去外面看了會兒星星,有點發(fā)困,打著哈欠進了屋,靳少晟已經(jīng)蓋好被子睡著了,祁瑄往他那兒望了一眼,屁點動靜都沒。他剛掀開被子想躺下,就被里面三個雞蛋給怔住了。祁瑄拿起來一看,還不是普通的雞蛋,背后還用水筆畫了卡通人,是祁瑄全國后援會官網(wǎng)上的Q版,每張圖片上還加了貓耳朵。看著還挺可愛的。祁瑄發(fā)了會兒楞,把雞蛋收好,往床上躺了半晌。睡不著,腦子里嗡的一下短路了。這算什么事?他哄我?他竟然拿這玩意哄我?當(dāng)我三歲小孩兒嗎?幾個畫了畫的雞蛋就想打發(fā)我?祁瑄翻來覆去了一會兒,突然抓著頭發(fā)坐起來。嘴里嘀咕了幾句“哎喲臥槽”,又把剛放包里的雞蛋拿出來盯了半天,一邊盯著還一邊偷偷的笑。靳少晟瞇著眼睛,在黑暗中露出了一個無聲的笑容。第二天,制作組一塊兒下山,準備回賓館休息,最后一次錄制是在三天后,難得來一次B國,大家都想到處轉(zhuǎn)轉(zhuǎn),于是幾個人開始約好了組團去哪兒玩。當(dāng)羅琳問到靳少晟要不要一塊兒的時候,祁瑄表面不動聲色,其實耳朵豎得老高。聽到靳少晟委婉的拒絕了羅琳,祁瑄才松了口氣,勾了勾嘴角繼續(xù)往前走。靳少晟碰了碰他的肩膀,“喜歡嗎?”祁瑄咳了一聲,聳聳肩,“不怎么樣。”回頭瞥了一眼表情有點受傷的靳少晟,心里才有種大仇已報的快感,前提是他完全不知道昨晚自個兒抱著雞蛋樂呵的場景某人看的一清二楚。在賓館窩了兩天后,兩人準備去周邊小鎮(zhèn)逛逛。外面下雪了,街道上都像是裹了一層銀白色的紗,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感冒了還出門?”靳少晟看著全副武裝的某人說。祁瑄一邊打噴嚏一邊系好了圍巾,剛一開門,就有冷風(fēng)灌進來,凍得他牙齒打顫,臉通紅。“你怎么這么怕冷?”靳少晟不客氣的嘲笑道。祁瑄縮了縮脖子,“我們家鄉(xiāng)那兒幾乎一年四季都見不到雪,我當(dāng)然怕冷。”好不容易到街上,卻又不知道該干嘛。兩人面面相覷,靳少晟說,“別看我,我很久沒出來玩了。”祁瑄用圍巾捂著臉,“我一年四季都在工作就更不知道了。”靳少晟笑著挑了挑眉,“so?”祁瑄拿起手機下了個app,盯了半天才抬頭拉下圍巾說話,“前邊有個公園,不遠處還有個廣場,要不還是先吃飯吧,吃完以后看個電影?對了,野生動物園要去嗎?”靳少晟淡定的瞥了他一眼,笑道,“你現(xiàn)在的表情跟個二傻子似的。”祁瑄cao了一聲,“你到底去不去?”“去。”當(dāng)然靳少晟覺得放任祁瑄找地方簡直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兩人在雪里凍了半天都沒找到目的地。“app上說就在這兒附近啊。”祁瑄不滿的癟了癟嘴。“都快倆小時了,熱情似火的心都被你凍成一地冰渣子了。”“cao,還能不能行了,”祁瑄仰頭看了一圈,暴躁的把手機往靳少晟手里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