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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廚房很熱,靳少晟開了下窗,一抹額頭上的汗,加快了手臂上翻炒的動作。祁瑄沉默了一會兒,覺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以前靳少晟花錢特別大手筆,有次杜遠(yuǎn)請他們到家里吃飯,他怕杜遠(yuǎn)在廚房里被熱到被嗆到,提前叫了一桌樓上樓的菜,弄得杜遠(yuǎn)挺尷尬的,不過靳少晟那會兒說,“這種油膩的活兒以后還是別干了,你的手是用來炒菜的嗎?是用來拿話筒的。”靳少言看祁瑄走出來,沖他招招手,“剛真對不起,要留下來一起吃早飯嗎?”還沒等他回答,靳少晟從廚房里端著咸菜走出來,“這位大少爺不愛吃的東西可多了,我們供不起。”祁瑄cao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靳少晟在后面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說,“今天煮了雞蛋,你拿兩個到學(xué)校啊。”雞蛋............祁瑄吞了吞口水,靳少晟已經(jīng)剝了一個蛋,香味飄到了他這里。他是那種看見雞蛋就邁不開腳的人,而且昨晚又把胃里的東西都吐光了,這會兒餓的快瘋魔了。祁瑄呼了口氣,覺得因為一個雞蛋服軟簡直忒丟面兒了。靳少晟看著他站定不動了,忽而勾了下嘴角,“過來一起吃吧,將就下,沒有蔥蒜和香菜。”有了臺階下,祁瑄握拳捂嘴咳了咳,裝作很勉為其難的樣子抬腳坐下了。桌子很小,三個大男人圍著一起吃早餐,都不得不蜷著手腳,但是靳少晟的雞蛋煮的倒非常好吃,祁瑄那零丁的悔意在咬下雞蛋的那一刻就消失殆盡了。在祁瑄吃下第三顆雞蛋的時候,靳少晟有點兒無語的看著他,“要粥嗎?”祁瑄嘴里塞滿了蛋黃,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不要。”靳少晟覺得他下一秒就會被蛋黃噎死的時候,祁瑄嗆了一聲,“有水嗎?”拿過靳少晟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大口,祁瑄覺得自己活過來了,靳少晟低頭喝粥,掩住嘴角的笑意,祁瑄這人簡直了,吃個雞蛋也吃的這么殺氣騰騰。“哥,我上學(xué)去了,要遲到了。”“好,今天早點回來,我?guī)闳メt(yī)院復(fù)查。”“嗯,我知道了。”祁瑄抬頭看了一眼靳少晟,把嘴里的蛋黃吞了,“你弟他的病還沒好?”靳少晟的笑意瞬間凝固了,喝了口水,好半天才開口道,“先天性心臟病,你覺得會這么快好?”祁瑄沒吭聲,他記得大學(xué)那會兒跟著杜遠(yuǎn)去醫(yī)院看過靳少言,那時候小家伙才十來歲不到,特別瘦,身上插滿了儀器,但是看見有人來看他,明明很不舒服還沖著杜遠(yuǎn)和他笑得挺燦爛,祁瑄那時候雖然特別恨靳少晟吧,但對他弟弟還是很同情的,長這么可愛的小男孩怎么就得了這種治不好的病。靳少晟站起來收拾碗筷,表情不怎么好,祁瑄琢磨著要不要說些安慰人的話,畢竟吃了人三四個雞蛋來著。安慰人的話?難不成上去故作心痛的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的,你弟弟一定會好起來的。”或者“放心吧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那么發(fā)達(dá)。”,再或者,“禍害遺千年,他有你這樣的哥哥肯定不會那么早歇菜的。”哪一種都太喪病了吧,祁瑄搖搖頭,沉聲半響說道,“那個,昨天弄臟你的衣服錢和早飯錢,我怎么給你?”一如既往的欠扁,靳少晟嗤笑了下,沒說話。“喂,說話,我不想欠人人情。”更不想欠你的。靳少晟把抹布扔在桌上,打量了他一番,“我可算知道為什么你在圈子里人緣這么差,還有那么多死忠的黑粉了。”祁瑄被噎了一下,憤憤的抬眼看他。“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錢解決的,我現(xiàn)在是沒錢,但這跟我把你從酒店里扛回來,跟你一塊兒吃早飯沒半毛錢關(guān)系,我不想要你的報酬或者道歉費.....”靳少晟笑了笑,“我曾經(jīng)太過自信的揮霍那些輕而易舉就會土崩瓦解的東西,現(xiàn)在后悔都來不及,所以......大少爺你聽得進(jìn)去也好當(dāng)我放屁也罷,我就這么一說,您隨意。”祁瑄被他這番話弄得心情有些煩躁,額頭涔出了些微的細(xì)汗,他一方面覺得靳少晟說的很對,一方面又拉不下臉告訴他其實自己本意并不是這個。最終祁瑄什么都沒說,在心里罵了句不識抬舉后,便轉(zhuǎn)身離開。靳少晟擦桌子的手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祁瑄離開的方向,很輕的笑了一下。不過半分鐘,祁瑄又回來了。靳少晟挺意外的,隨后一想,現(xiàn)在早晨七點多,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大明星突然出現(xiàn)在街上勢必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怪不得。祁瑄有點別扭的靠在門邊上,不自然的帶著命令的口吻說,“你有車嗎?送我回去。”問完后他就想打自己一拳,這不廢話嘛,家徒四壁的哪來的車?靳少晟言簡意賅的說,“我只有自行車。”祁瑄看了一眼外面涌動的人潮,靳少晟家住哪兒不好,偏偏住在農(nóng)貿(mào)市場邊上,到處的野雞味兒。“你為什么不找你經(jīng)紀(jì)人過來?”靳少晟問道。祁瑄說,“昨天晚上我跟他開了個玩笑,他現(xiàn)在正賭氣呢。”靳少晟笑著嘲諷道,“果然是你的作風(fēng)。”祁瑄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你他媽把我弄回來的,現(xiàn)在給我想辦法把我弄回去!”沒見過求人脾氣還這樣的,靳少晟搖了搖頭,忽然想耍他一把,“要我送你回去可以,你得跟我說對不起和謝謝。”祁瑄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說道,“cao你大爺,我對不起你什么了!”靳少晟笑了笑,“那就沒辦法了.....”說著還朝對門望了望,“我記得隔壁屋住了個小姑娘,好像是你的粉,我這會兒朝那兒喊一句讓她過來怎么樣?”“你!......”祁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但奈何他在門口衡量了下權(quán)衡利弊,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那個,靳少晟,昨天晚上吐你一身,對不起。”最后三個字含糊的可以,“你安全送我回去,我謝謝你。”最后四個字又咬牙切齒的可以。靳少晟聽他從嘴里不情愿的擠出這幾個字來,幸災(zāi)樂禍的笑起來,他覺得祁瑄這副吃癟的模樣如果拿手機(jī)拍下來po在網(wǎng)上,點擊率一定很高。不過他也不想得寸進(jìn)尺的笑他,不然一會兒家貓一定變成野貓撓你一臉。靳少晟從房間里拿出一件衛(wèi)衣外套扔了過去,罩在了祁瑄的頭上,祁瑄兩手把衣服扒拉了下來,露出一雙眼睛,“你神經(jīng)病啊!”靳少晟有些想笑,“我這是在教你做人,別廢話,快穿上,我騎自行車帶你回去。”自行車?!祁瑄鄙視道,“你是覺得我還不夠丟人非拉著我去街上巡演一圈才罷休是吧。”“沒人能想到大明星坐自行車的,你把帽子戴起來頭低著就行了。”祁瑄不情不愿的把靳少晟的衣服套起來,拉鏈拉到最高,再把帽子戴起來,裹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