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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在這里陪你?”傅意濃張張唇,“好啊。”房間里的秒針慢慢走動,一分一秒似乎都變成最后的溫存。晚上,由于傅意濃身上的管子不能拔,兩個人并不能睡在一起。陸臨夏便把沙發拖過來,躺在旁邊,守著傅意濃。傅意濃偏頭去看他,“世上沒有這樣的新婚之夜吧?”陸臨夏唔了一聲,“那說明我們很獨特。”他也轉過頭看傅意濃,“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很好了。”傅意濃沉默許久,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兩人要辦婚禮,這是陸臨夏很早之前就想好了,他早讓人去著名婚紗設計師為他和傅意濃設計西裝,而安娜的婚紗則是在三天之內緊急趕制出來的。陸臨夏看著落地鏡里的傅意濃,微笑著上前擁住對方,“真帥。”他微微偏頭在傅意濃的太陽xue處落下一個輕吻,“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娶到你了。”傅意濃用手肘撞了下陸臨夏的肚子,“瞎說什么。”陸臨夏及時改口,“嗯,是我很榮幸嫁給你,傅先生。”“傅夫人,你的確應該感到榮幸。”傅意濃微抬下巴,伸手摟住了陸臨夏的脖子,給了對方一個熱情火辣的吻。“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安娜臉通紅,一只手捂著眼睛,一只手還拽著婚紗。傅意濃立刻與陸臨夏分開,耳朵根也染上微紅,也馬上轉開臉。陸臨夏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不敲門突然闖進來的安娜,“怎么了?”安娜扭捏一頓,才把捂眼的手放下來,“我是想看你們好了沒啦,還有我漂亮嗎?”安娜微卷的頭發此時被仔細地盤起,頭上戴了精致鏤空的頭紗,身上是潔白如雪的露肩婚紗,腹部突出,卻不顯得怪異,仿佛更加添加了一種母性的光輝。傅意濃的視線也被吸引過來,不由贊嘆,“真的很好看。”安娜笑嘻嘻,她同時也在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傅意濃和陸臨夏都著著白色西裝,長身玉立。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她一個都舍不得給別人,那他們在一起,簡直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安娜點點頭,便立刻奔過去,擠在兩人中間,一邊摟住一只手臂,“我要站你們中間。”陸臨夏和傅意濃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一個笑容。婚禮在附近的教堂舉行,參加婚禮的人就幾個人。蘇雅心坐在第一排,腿上放著紙巾,“我已經準備好哭了。”跟蘇雅心多年朋友的阿裴則是在搬弄手里的相機,對蘇雅心的話沒有回應。費寧端坐著,表情嚴肅地不像來參加婚禮。其實他內心有些糾結,二少結婚這么大的事,他要跟老板說嗎?當音樂響起的時候,門緩緩從外面打開。門口站著三個人。傅意濃站在右邊,安娜站在中間,陸臨夏站在左邊,他們三個人緩步走過來,等走到座位的第一排時候,安娜看了眼站在臺上的牧師,微笑了下,便往后退了一步,“剩下的是你們的了。”她把手里的捧花塞給陸臨夏,一把拎起來裙擺,扭頭對后面的兩個花童說:“好孩子,你們現在跟著那兩個叔叔。”她剛在位置上坐下來,旁邊就伸過來一張紙巾,“你的妝容今天很好看。”是費寧。安娜接過來,捻了捻眼角的淚珠,低聲說了謝謝。“你愿意與你旁邊這個男人結婚嗎?愛他,忠誠于他,無論貧窮、疾病、困苦,都不離不棄,都一生相隨,直至死亡嗎?你愿意嗎?”臺上的兩個人是如此地相配,他們的眼神里都寫著默契。聽到牧師的話,兩個人給了最簡單的回答。——“我愿意。”第41章清晨,破天荒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睡在沙發的男人臉上。=顯然陽光有些驚擾到這個熟睡的男人。陸臨夏睫毛微顫,再緩緩睜開眼,他被和煦的陽光弄得有些發愣,深出手半遮住眼從沙發坐起來。待發現是出了太陽,他精神才清明了些。冬天漸漸過去,終于迎來春天的訊息。“你醒了?”背后的聲音突然響起。陸臨夏回頭就發現傅意濃已經坐起來了,此時正靠在床頭。陸臨夏把腳伸出去,低頭找鞋,“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他說著已經找到鞋,走到床邊坐下,看到傅意濃眼底映出他的模樣,心情就莫名好了很多,“不再多睡一會?”傅意濃搖頭,“睡不著。”陸臨夏突然笑了,“今天是大晴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什么地方?”傅意濃蒼白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情。陸臨夏伸手給傅意濃頭上的帽子調整了下,“帶你去就知道了,不過能不能去還要問醫生。”陸臨夏要帶傅意濃去的地方在這個療養院的附近,不過步行的話也要十幾分鐘。那個地方有一棵十分著名的許愿樹,據說那棵樹已經超過百歲了。陸臨夏怕傅意濃著涼,即使開春了,也特意給對方穿許多,才把人抱到輪椅上,低頭給對方穿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帽子好像被扯了扯。“嗯”傅意濃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老陸,你對我真好。”陸臨夏的手一頓,然后像是若無其事一樣繼續給對方把靴子套好,“應該的。”他抬起頭看著傅意濃,清俊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他扯過傅意濃戴著手套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們是愛人不是嗎?”傅意濃點了下頭,“嗯。”陸臨夏站起來,走到輪椅后,他推著傅意濃小心翼翼往門外走,“準備好了嗎?那我們走了哦。”他笑瞇瞇的,仿佛沒有任何陰霾,“這也算是我們一個短暫的蜜月旅行了吧。”傅意濃扭過頭看他,“那也太便宜你了。”“嗯,等你好了,我們去更遠更好的地方,別人一個月,我們就一年吧。”陸臨夏推著傅意濃往外走,路上遇見不少護士,那些護士都微笑著跟他們兩個人打招呼。“陸先生,你帶傅先生出去啊?路上一定要小心。”陸臨夏回應了對方的好意,“會的。”一出療養院的大門,還是較為冷峻的風就迎面刮來。雖然雪已經化了許多,但是好像因為融雪的緣故,溫度似乎比平日里更加低上一兩度。陸臨夏在一出門就把傅意濃的脖子上的圍脖整了整,保證對方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冷嗎?”傅意濃稍微有些悶的聲音從厚厚的圍脖里透出來,“不冷。”陸臨夏大約推著傅意濃的輪椅走了二十分鐘左右,才看到那棵遠近聞名的大樹。那棵樹十分大,由于是常青樹的緣故,茂密的樹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