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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傳說,長著翅膀的龍,肯定不是好東西。 白澤對他們的艱辛已經不知如何來形容了,“不讓她知道,只怕最后會怨怪你。” 他倒不這么認為,“她很懂事,分得清好壞。還請舅舅替我隱瞞,或者等事情過去之后再告訴她,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的狼狽樣。”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見夷波的叫聲,急吼吼大喊干爹,仿佛是從夢中驚醒,還陷在揮之不去的恐懼里。 他忙應了聲,從山巔跳下去,她站在一塊巨石上,臉上有淚。 “怎么了?” 她撲上來抱住他,“我夢見你娶了別人,給人家當上門女婿了。我抱著孩子來找你,你連見都不肯見我,還派人來殺我。” 這個夢聽著怎么那么耳熟呢?龍君愁眉苦臉,“本座在你眼里就是陳世美?” 她瑟瑟打顫,埋在他胸前說:“你做阿九的時候,不是要娶別人嘛!這件事對我影響很大,我忘不掉。” 他在她背上安撫式地輕拍,“一個凡人,娶妻不由自己選擇,家里有八個jiejie做主。”說起那些jiejie,不知會不會因為他的一記擺尾喪命,想到這里就覺得自己受罰也是應當的,他的確是太沖動了,該為自己的魯莽負責。 夷波心里不知怎么,總是惶惶不安,他就在面前,她依舊感覺離他很遠。她踮足,像根絲瓜似的吊在他身上,“你不會拋棄我,去愛別人吧?” 他發笑,“不會。” “那你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她眼巴巴看著他,抓著他的衣襟用力搖撼,“答應我,到哪里都帶著我。” 他垂眼凝望她,日光下的眼眸流轉如琉璃,晶瑩如深海。他抬手撫過她的臉龐,如果他神魂未走遠,這點倒是能夠做到的。但是不能和她明說,只好迂回折中:“阿鮫在干爹心里,永遠是最重要的人。無論到哪里,我的心都和你在一起。” 盈盈秋水化作清泉,把他整個包裹起來。女人有繞指柔,可以捆縛住百煉鋼。她心滿意足嗯了聲,“小鮫記住干爹的話,不許耍賴,耍賴我就翻臉了。” 他玩笑試探,“怎么翻臉呢?嫁給別人嗎?” 她哇哇亂叫:“我要修成大神,滿世界追殺你!” 他嘗到酸楚的味道,苦笑著攬她入懷里,輕聲說:“如果恨我,就恨個徹底,我情愿你扔下這段感情,改嫁他人。” 她猛抬起頭來,不安加劇,“干爹今天說話有些奇怪……” 他一本正經說:“還不是你先起的頭,帶累本座一塊兒胡說八道,簡直有損威儀。” 她打著哈哈討饒,使出殺手锏向他示好,好啊好的,就好到床上去了。 把他的手留在胸前,像逗弄愛寵似的,她閉著眼睛呼嚕嚕打鼾,受用得不行。他溫柔起來可以催眠,她枕著他的肚子,心滿意足。他以為她睡著了,其實沒有,她忽然說:“一直留在昆侖很好,昆侖是我母親出生的地方。北溟……回不去了,飛浮山太冷,對合歡的承諾,做不到了。” 他的手指攀過山巒,落在她平整的小腹上,溫柔撫摩,隱隱帶著絕望的味道:“孩子不知是男是女,鯤鵬蛋難孵化,要借助火山的熱力,把巢高高筑起。每隔一段時間給它翻一回身,弄得半生不熟就不好了。” 她聞言笑嘻嘻轉過來,趴在他胸口,“有干爹在,干爹是熟練工,這些我不管。干爹我問你,小鮫出殼的時候是不是美艷絕倫?你第一眼看見我,有沒有驚嘆?有沒有立刻愛上我?” 他的嘴角抽搐了下,“本座又沒有戀童癖!再說你落地有多丑,真是無法形容。后來稼接到一條死鮫身上,才慢慢好看起來。別的不用說,就說你現在的真身,芝麻小眼大餅臉,以為貼個花鈿就算美了?告訴你,乍一看你,本座差點沒嚇死……” 他越說越帶勁,夷波的臉也隨之越來越黑。到最后忍無可忍了,扭過身去嚶嚶哭起來:“太沒良心了,人家委身于你,你就這么挖苦我!臉丑怎么了?臉丑身段好,我有大胸我驕傲!當初追人家的時候怎么不嫌棄我?還和千機爭風吃醋,別以為我不知道!” 龍君有口難辯,雖然那時候的確不高興,暗里較勁也有,但爭風吃醋說得太嚴重了。況且最先動凡心的不是她嗎?倒追的也是她,怎么現在變成他了?然而不能反駁,夫妻相處之道就是說得對、先救老婆、保大的。 他點頭不迭,“我的錯,是我失言了。自從第一次看見你,我就被你的風姿深深吸引,無法自拔。后來我天天念著你,被綁在紫金梁上一百年,我都沒有忘記你。那天你闖進寒川,我高興瘋了,老天誠不欺我……你們去即翼澤我就跟過去了,只為離你近一些。” 夷波信以為真,“干爹,你居然暗戀了小鮫那么久,小鮫到今天才知道,感動死我了!” 他捧住她的臉,用力吻她的嘴唇,“本座愛了你一千年,從你還是個蛋的時候開始。” 她立刻回報他,從唇上移開,一路往下,“以后干爹一定會更愛小鮫的。” 他仰望洞頂,東南方有一個天窗,斜照下來的光柱中粉塵輕揚。他閉上眼睛,兩手輕攏那小巧圓潤的肩頭,時間越來越少,愛卻越來越多。這一世沒有姻緣,能做兩年夫妻,似乎也應該知足了,就這樣吧! ? ☆、第 96 章 ? 妖的世界,其實一直非常簡單純粹,喜歡就愛,不喜歡就恨。有些過結,三言兩語也許就過眼云煙了。什么都可以不深究,什么都可以原諒,唯獨不能原諒的是當我深愛你,你卻不告而別。 從北朐國回來后,夷波的心里基本是平靜的,她覺得龍君年滿兩千歲后的雷劫已經渡完了,雖然七勞八傷,所幸安然無恙。唯一懸心的是那個異世不知歸不歸東皇太一管,龍君沖冠一怒,會不會招來新的懲罰。 她曾經追問過他,回來三天了,東皇太一發難了嗎?他說沒有,“那個地界無人掌管,九黎壺里的世界是虛構的,不在五行中,差不多就像一個夢。” 她放心了,果真信了他的話,可是清早起來,遍尋他不得。她隱約感覺壞事了。恰好胡大則來看她,坐在那里東拉西扯,話題無聊,心不在焉。 她站起來,到洞府外看了一圈,回來問胡大則:“舅媽,舅舅去哪里了?” 胡大則愣了下,“陸壓道君設了個棋局請他破,他參加座談會去了。” “那我家龍君呢?一道去了嗎?” 胡大則猶猶豫豫:“應該……一起去了吧!” 她臉色不豫,“你騙人,以前在飛浮山,他到外面摘塊臘rou都要事先知會我,須彌山那么遠,他怎么會不告訴我?你說,他究竟去了哪里?” 胡大則被她逼得沒轍,再三再四說不知道,“我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