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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兒說,慢點兒說,我都來不及聽了。”“我說完了,”項西馬上靠到他身上嘿嘿嘿地笑著,“我覺得我這個事兒辦得特別順利,我還想著可能會給我拖來拖去,得來回跑很多次才能拿到一個章呢。”“現(xiàn)在辦事都還挺快的,而且你這個屬于特殊情況,大概會特事特辦?”程博衍在他背上揉了揉,感覺他情緒緩一些了才松開他回到門邊一邊搓手一邊說,“去換件衣服。”“嗯?”項西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我剛換的,進門兒才換的。”“我摸你了,蹭了一身,”程博衍說,“去換一件。”“不至于吧,摸一下就要換衣服啊?”項西覺得程博衍的潔癖癥狀似乎加重了,“你手摸屎了嗎?”“……沒摸屎,”程博衍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才又說了一句,“今天來個急診,醉架車禍的,斷了骨頭,我正檢查呢,吐我一手……我手還想著明天拆線呢,折騰半天今天消完毒直接拆了。”項西看著他皺了皺眉:“挺惡心的。”“嗯,你非得問,”程博衍換了鞋,“我先洗個澡,一會兒我仔細看看那些表格。”“你得幫我填呢,”項西說,“我字寫不利索,而且這東西吧,我想寫得漂亮點兒,畢竟意義不同啊。”程博衍笑笑:“也沒想讓你自己寫,你寫的話我得先寫一遍讓你照著抄吧。”程博衍洗澡的功夫,項西去換了件衣服,又把地板上他剛穿著鞋踩過的地方擦干凈了,其實踩完也看不出被踩過,但項西還是按照程博衍的標準給擦了。再這么下去,估計要被培訓成潔小癖了。收拾完他又坐回了沙發(fā)上,對著表格和證明們來回瞅著,好半天才突然想起來什么,跳起來跑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你手拆線了?”“我以為你明天才能想起來問呢,”程博衍在里頭笑了,“拆了。”“留疤了嗎?”項西問,“我看看。”“現(xiàn)在當然有疤啊,”程博衍打開了門,把手伸出來手掌對著他,“看吧。”“……真丑,”項西看著程博衍掌心里的疤,很心疼,程博衍的手挺好看的,現(xiàn)在有了這疤,他覺得特別不舒服,“以后還有疤怎么辦啊?”“有就有唄,”程博衍很不在意地說,“最好留條大點兒的疤。”“干嘛,你有病啊?”項西瞪著他。“用這手給你擼。”程博衍一邊洗頭一邊說。項西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直接把浴室門給關上了。這老流氓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連聲調(diào)都沒變,就好像說一會兒吃什么一樣流利自然一氣呵成。沒治了。程博衍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項西已經(jīng)把要填的表格和筆放在了茶幾正中間,旁邊還有一份樣本。“快填。”一看他出來,項西就站了起來,把沙發(fā)讓了出來。“我去屋里寫,茶幾這么低我撅得難受。”程博衍拿了東西進了臥室,坐到了小桌前,打開了臺燈。“你想吃什么?”項西拖了個小墩子坐在他對面,“我給你做,炒小魚?雜豆糊糊?”“不吃,”程博衍看了他一眼,“我們以后是不是要按胡海的菜譜來吃飯啊?”“也不是啊,我這不是剛學了這倆嘛,”項西笑了,“那你想吃什么?”“一會兒帶你出去吃,”程博衍拿起笑,“我做不出來還買不起了么……”項西嘿嘿嘿笑了半天,把下巴擱到桌沿兒上:“那你寫吧,我看著。”程博衍開始對著樣本上的內(nèi)容跟他商量著往里填內(nèi)容,名字,姓別,出生地,籍貫,現(xiàn)居,基本情況……項西盯著程博衍的筆尖,程博衍的字很好看,但平時寫得挺草的,只有給他寫留言條的時候才會一筆一劃地寫,現(xiàn)在更是寫得特別工整。項西看著一點點被填滿的表格,感覺像是自己的人生也一點點地被改寫過來,留下了正確的那一頁。“我好激動啊,”他小聲說,“你能明白我這種感覺吧?”“能,我也挺激動的,”程博衍說,“我還怕我字會哆嗦呢。”“你激動什么啊。”項西笑了起來。“你有身份證了我就能帶你出去玩了,沒準兒哪天還能結婚了呢,”程博衍說,“可惜啊不能落我這兒算個父子,只能等結婚了。”項西下巴頦頂著桌子傻笑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在樂什么。把全部表格填好,又檢查了兩遍沒有遺漏和錯誤之后,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程博衍伸了個懶腰:“哎——我寫論文都沒這么認真。”“去吃飯吧,我餓了。”項西把明天要交上去的東西都撂在一起放進了文件夾里,想想又把放在桌上的文件夾放到了枕頭下邊兒。“想吃什么?”程博衍看著他的動作,有點兒想笑,伸手在他腦袋上抓了抓,“牛扒?你上回不是想吃么?今天帶你去吃吧。”“別氣人行嗎?”項西看著他,“不能您手好了就帶著我個還掛著板兒的人去吃非得倆手才能吃上的東西啊。”“我?guī)湍闱校背滩┭苄χ鴵н^他親了一口,“我喂你。”程博衍帶著他去了一個在湖邊角落里的小西餐廳,人不太多,很清靜。項西覺得這里還挺合適喂食的,想像一下,他掛著條胳膊坐著,只管張嘴,程博衍在對面切食喂他,這場面人多了還真扛不住。程博衍要了二樓回廊上的一個小桌,正好能看到湖水,挺舒服。服務員給他們倒了兩杯水之后,把餐牌放在他倆面前,然后站在一邊等他們點餐。項西沒吃過西餐,這些東西是怎么回事兒他全不知道,就看個菜名還得在英文里找中文,找出來的中文因為有個服務員在一邊杵著,他頓時就不認識了。“一會兒點餐叫你吧。”程博衍對服務員說。“好的,二位請慢慢看。”服務員彎了彎腰走開了。“哎喲,”項西小聲說,“這都什么,我不會點。”“豬牛羊魚,你就告訴我你想吃哪種?我?guī)湍泓c。”程博衍笑著說。“牛啊,牛扒不就是牛么?”項西翻翻餐牌,“哎這服務員一不盯著我,我就能認識字兒了,法國香草烤羊腿……哎還有羊腿呢?”“要不你去茶室讓胡海給你做菜得了。”程博衍說。“我就說說,告訴你我認識這幾個字兒,還有迷什么香烤羊……這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