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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名字很特別啊。”“是么,”項西說,看了看這人,在云水凡心那天這人穿著身白褂子,看著跟另一個老頭兒的,今天看清了才發現他跟程博衍應該差不多年紀,“你名字也挺……特別的。”“江河湖海,”陸老頭兒一邊泡茶一邊說,“挺大氣的。”“也得有文化的人才聽得出來,”項西一看到這人不是自己想像中的老頭兒,頓時就放松了,“要我這樣的聽著,就能想到胡吃海喝胡天海地……”胡海愣了愣,接著就笑了起來:“也挺好的,一聽就活得自在。”“吃點心,”陸老頭兒把桌上放著的幾碟點心拿過來放到項西面前,“吃不飽讓胡海再炒倆菜去,他手藝可比我強多了。”“啊?”項西有些吃驚地看著胡海,這人長得挺端正,彈琴的時候還有挺有幾分架式,有點兒沒法把他跟炒菜聯系到一塊兒。“是要改喝酒么?”胡海笑了起來。“喝茶,喝酒,喝什么都一樣,”陸老頭兒開始慢慢地擺弄著茶具準備泡茶,“項西,我們喝的其實不是具體什么東西,是心境,是感覺。”項西點點頭,看著陸老頭兒,平平常常的泡茶,平平常常地擺弄著茶具,老頭兒的動作里卻總透著學也學不來的范兒,這大概就是心境吧。陸老頭兒正準備拿水壺的時候,隔壁屋里叮地響了一聲,站了起來:“酥餅烤好了,我去拿,項西你泡一下茶。”“我?”項西有點兒猶豫地拿過茶葉和茶鏟。雖說已經知道大致的流程,但猛地就讓他上手,他心里還有些沒底兒。要就他一個人也就算了,讓陸老頭兒看看也沒什么,關鍵是旁邊坐的是并不熟悉的胡海,還是陸老頭兒已經出師了的徒弟,他就有點兒不那么自在了。瞄了一眼胡海,他正一邊吃著一塊小脆餅一邊挺有興趣地看著。項西吸了一口氣,把茶葉放進茶壺里,然后一手去拿水壺,另一只手想把面前的點心盤子推開點兒。“我來。”胡海伸了手過來幫他。項西的手剛把水壺拿起來的時候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等把水壺拿到跟前了才發現這個不對勁是因為……壺把跟抹了油似的滑!而且因為拿不穩壺把,壺身以他難以控制的速度開始傾斜,就在他想把壺直接扔地上的時候,壺嘴里的水流了出來,直接澆在了胡海正在挪盤子的手上。“哎cao!”項西喊了一聲,把壺往地上一扔,跳了起來。胡海猛地縮回手甩了甩,皺著眉抽了口氣。“對不起對不起……”項西嚇得一連串地喊,“燙著沒有?”今天陸老頭兒拿的茶葉是紅茶,水溫怎么都得有90度,澆著一下估計得起泡了,他一把抓過胡海的手看了看,已經紅了一片。完蛋了!剛進師門就把師兄的手給燙了,這以后還怎么混啊!☆、第67章陸老頭兒從隔壁屋跑過來的時候,胡海的手背已經全紅了,項西抓著他的手也不敢碰,回頭沖老頭兒喊了一聲:“有沒有藥啊?”“沒事兒,”胡海說,“涼水沖沖就行了,水溫也不算高。”項西趕緊撒了手,跟著胡海走到了旁邊的水池邊:“疼不疼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拿他手泡茶了?”陸老頭兒湊了過來。“那個壺,”項西到現在也沒想通那壺是怎么回事兒,“壺把……滑的。”“滑的?”陸老頭兒愣了愣,“哦是我……”“你又沒洗手就摸壺了吧?”胡海轉過頭看著陸老頭兒,“做酥餅摸一手油就拿壺了吧?”“我忘了說,”陸老頭兒走回茶桌邊摸了摸被項西扔在桌上的壺,“還真是挺滑的……”項西有點兒無語,胡海沖完手坐回茶桌邊,他拿了抹布把桌上灑出來的水擦了,又仔細地把壺擦了一遍,還拿去用洗手液洗了。老頭兒也太不靠譜了!項西坐回桌子旁邊的時候一肚子郁悶,又不好說什么,在心里念念叨叨地把陸老頭數落了能有八十回。倒是胡海,大概跟陸老頭兒熟,畢竟是師徒,還一起表演了那么久,他皺著眉看著陸老頭:“你以后做了餅好歹洗洗手吧?”“我忘了,跟你聊著就沒洗,”陸老頭兒笑笑,“燙得厲害嗎?”“我彈琴呢也沒跟你聊,”胡海看了看手,“不知道你跟誰聊呢……手沒事兒,就讓你注意點兒,要這不是項西拿的,你自己拿了澆身上了怎么辦,很舒服啊?”“我跟項西聊呢。”陸老頭兒指了指項西。“我剛進門兒!”項西忍不住喊了一聲。胡海在一邊兒樂了:“這人就這樣,沒多大歲數就老小了。”雖說這事兒不全怪他,但水還是他親自澆到胡海手上的,現在看著胡海手背上一片紅,人還是個彈琴的,他怎么都有點兒過意不去。“我怎么看著越來越紅了?”項西湊過去盯著他手看了看,“不行,我得問問怎么辦。”“問誰?”胡海笑了笑。“問大夫,”項西拿出手機撥了程博衍的電話,“雖然是個骨科大夫……”電視只響了一聲,那邊程博衍就接了起來:“怎么了?”“你到家了啊?”項西站起來走到一邊,程博衍那邊聽著很安靜,估計是在家里了。“嗯,你吃了沒?”程博衍問。“吃了,我就是吧,想問問你啊,”項西說,“被熱水燙傷該怎么處理啊?沒有藥。”“你燙傷了?”程博衍本來有些懶的聲音瞬間繃了起來,“燙哪兒了?”“不不,不是我,是我倒水的時候……”項西趕緊解釋。“你把你師父燙了?”程博衍緊張了。“沒,是我倒水的時候一滑就燙到我師兄了,”項西有些不好意思地壓低聲音,“手背紅了一片,應該怎……”“師兄?”程博衍愣了愣,“你怎么還冒出來個師兄了?”項西小聲說:“我師父的另一個徒弟啊,他手背都燙……”“師兄多大年紀啊?”程博衍問。“二十多三十吧,不是,這跟燙傷有關系么?”項西被他問得莫名其妙,“我問你他燙傷了怎么處理?你怎么找不著重點啊?”“哦,”程博衍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著急和緊張,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去醫院看看唄。”“程博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