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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吧?耽誤兩分鐘呢,好可怕,”項西跟進(jìn)了廚房,看到了正彎腰在水池前洗臉的程博衍,“我……服了你了!你是不是還要刷個牙??!”“不用刷牙……我就洗洗臉,我總不能糊一臉口水出門兒吧?!背滩┭懿亮瞬聊?。“有……么?”項西摸了摸自己的嘴。“不知道,”程博衍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行了我走了,備用鑰匙你以后就拿著吧不用給門衛(wèi)了,手機記得充電?!?/br>“啊知道了!”項西喊。程博衍走了之后,項西去洗了個臉,他倒不是為了洗什么,他就覺得臉燒得厲害,鏡子里自己的臉還泛著紅,水珠掛在臉上,看著總感覺不用擦,光靠臉上的溫度要不了一分鐘就能把水烤干了。他扯下毛巾擦了擦臉,又舔了舔嘴唇,之前的感覺頓時又翻涌了上來,他趕緊又用毛巾在臉上搓了搓。把毛巾放回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的是程博衍的那條。嘿嘿嘿地樂了能有兩分鐘他才轉(zhuǎn)身回到了廚房。豆?jié){機發(fā)出了蜂鳴聲,豆?jié){煮好了,項西拿了個碗,倒了一碗出來,嘗了嘗,味道還不錯,不過是淡的。他又加了兩勺糖,拿著碗坐到了客廳的桌子旁邊。程博衍買的面包是全麥的,看著很丑,不過吃起來還不錯,項西一口豆?jié){一口面包埋頭吃著,腦子里還有點兒亂,時不時就會想起剛才的感覺,然后身上跟過電似的立起一片興奮的汗毛……等到伸手拿面包摸到的是個空袋子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那一袋面包全吃光了。“啊……”他趴到桌上,手捂著肚子揉著。項西不知道程博衍有沒有遲到,不過他到超市的時候,比平時要晚了幾分鐘,于保全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正在門口掃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項西跑過去,“我晚了。”“沒晚,還沒到時間呢,”于保全看著他,“你昨天沒在店里啊?”“嗯。”雖說一個月一兩天晚上不在店里宋一是允許的,但項西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拿過了于保全手里的掃把。“去朋友家了?”于保全一邊把陽傘撐起來一邊問,想想又笑了,壓低聲音說,“還是跟女孩兒出去了???”“就朋友家,”項西掃著地,“而且是我一個人?!?/br>“哎……沒勁?!庇诒HχM(jìn)了店里。項西把店里收拾好,拿著手機進(jìn)了小屋充上了電,開機的時候蹦出了好幾條程博衍的短信和未接來電。除了昨天晚上的幾個之外,還有一條是半小時之半發(fā)來的。你的照片存沒存啊?項西愣了愣,接著就樂了,給程博衍回過去一條,沒存,忘了。昨天就是為了存照片去的程博衍家里,結(jié)果什么也沒干就又回來了。不……還是干了點兒什么的。項西嘖了一聲,原地蹦了蹦,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不好意思,倒是有點兒開始回味……臉皮也挺厚的啊。你有空自己過來存吧,反正有鑰匙。看著程博衍的短信,項西又把兜里的鑰匙掏出來看了看,樓下大門的鑰匙,房門鑰匙,還有兩把不知道是什么鑰匙的鑰匙,拿在手里還有點兒沉甸甸的。項西對鑰匙一直沒有什么概念,他沒有屬于自己的鑰匙,租房也就是從趙家窯出來之后,拿上一把在很多人手里捏過的鑰匙,并沒有歸屬感。而現(xiàn)在手心里的這一套鑰匙,程博衍自己的房子,沒有房東,沒有房客,他可以隨時過去,可以在屋里做飯吃東西看電視東轉(zhuǎn)西轉(zhuǎn)在臥室里睡覺當(dāng)然有可能被潔癖王揍但昨天并沒有挨揍。很棒的感覺。不會再有無處容身的感覺。這兩天超市旁邊的體育場有活動,超市里的客人很多,買東西的人多,看東西的人多,順東西的人也會多。這點他很有經(jīng)驗,以前沒少干。順點兒煙啊酒啊什么的,不是缺也不為錢,就是順手。他和于保全在店里慢慢轉(zhuǎn)著,一人負(fù)責(zé)一半的地盤,于保全能不能認(rèn)出賊來他不清楚,不過他肯定能認(rèn)出來。比如快中午的時候進(jìn)來的那個年紀(jì)不大的小男孩兒。像是附近學(xué)校的學(xué)生,進(jìn)來之后就在小電器那塊兒的貨架前慢慢走著,時不時拿起個東西看看。看上去就是個正在挑東西的普通客人,但項西卻能確定他要偷東西,有點兒緊張,眼神始終不在手里拿著的東西上,而且擺出一副看東西的樣子又?jǐn)[得有些過于專注。項西走到了跟他隔一個貨架的通道里,慢慢走了過去,從貨架的空隙里看著他。果然沒走幾步,那男孩兒拿了一個巴掌大的小電扇,打開了裝著要試試,慢慢往身側(cè)的包那兒移了過去。“哎,”項西在貨架這邊叫了他一聲,聲音不高,正好夠讓他聽見,“這個不能拆包裝?!?/br>男孩兒嚇了一跳,手猛地抬了起來,看過來的眼神里全是驚慌。“收銀臺那邊有試用的,”項西指了指,“你可以過去試試那個?!?/br>“哦?!蹦泻喊咽掷锏男‰娚确呕亓素浖苌?,又眼神飄忽地一邊看貨架一邊往門口慢慢走過去,最后走出了超市。項西過去把小電扇裝回了盒子里重新擺好。今天人還真是多,項西一早上連靠會兒貨架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中間還有送貨的過來,幫著搬了半天。中午的時候人也沒少,不少過來買點心吃的人,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沒辦法只留一個人在外面,輪流一個一個進(jìn)了休息室吃。項西是最后一個進(jìn)去吃的,吃完出來的時候店里人還是挺多。“這體育館的活動要天天有,宋哥得樂死?!庇诒Hχf。“他才不樂,這兩天人影兒都見不著,早上來一趟說是人多煩死了就跑了,”張昕拿了個拖把過來,“你倆誰有空把門口那塊兒拖拖,剛有人把牛奶撒了?!?/br>“我去。”于保全接過拖把就過去了。門口一大灘牛奶,于保全拖了幾下,有人一腳邁進(jìn)來差點兒踩拖把上,他趕緊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沒事兒。”那人說。項西正在整理貨架上被翻亂的東西,一聽這聲音,猛地轉(zhuǎn)過了頭。看清進(jìn)門的這個人時,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控制著自己才沒一嗓子吼出來。饅頭?饅頭跟他對視了一眼,沒有打招呼,也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像個普通顧客一樣,順著食品架往里走。項西猶豫了一下,把手里的東西放好,慢慢跟了過去。饅頭瘦了很多,以前還總笑話他瘦,現(xiàn)在卻瘦得跟漁竿似的,還是瘸竿兒。身上的衣服也挺臟,看著幾天沒換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