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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萬一以后離了自己的保護,會不會在這殘忍的黑暗世界里吃虧。但是袁城萬萬沒想到,只有自己這個小兒子的身上,才流著真正屬于黑道的血。沒有人比他更涼薄冷酷,沒有人比他更能狠得下手,沒有人比他更善于玩弄權術和人心。有人天生就容易看到人性中的光明面,樂觀而熱情,把什么人都往善良的方面想;有人想法客觀并且中立,看事情也一分為二,既不過分輕信也不過分悲觀。然而朗白,他天生下來就善于洞悉人性中的陰暗面,并且還特別善加引導,利用他人的軟弱和貪婪來成就自己。真是他天生的,無師自通。“你到底想看到什么?”他們相隔得這樣近,袁城低沉的聲音幾乎就貼在朗白的耳朵上,“這么幾年下來,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呢?”“我想要什么……”朗白低聲重復了一遍,帶著微許冷笑的意味,“我想要袁家——爸爸,你給嗎?”袁城陡然間沉默了一下。“我想讓所有人臣服在我腳下,尊敬我,服從我,甚至于畏懼我,貫徹我的想法和意志,讓這個黑道的世界里沒有人能忽視我……爸爸,你能為我做到這一點嗎?”袁城似乎想說什么,但是朗白在他還沒出聲之前就打斷了他:“不要慌著說是,也不要用虛無縹緲的許諾來打發我。別跟我說什么爸爸會保護你之類的謊言——我早就不信這個了。”袁城的眉峰跳了一下:“阿白,你就這么恨我?”朗白沉默了一下,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搖搖頭說:“您應該知道,就算我想要,要的也不是什么保護……我寧愿你站在我的對立面上讓我真刀真槍的死爭到底,如果贏了就奪走袁家的所有榮耀和權力,如果輸了也能輸得心甘情愿一死而已。我要的從來就不是什么中立又曖昧的保護……我沒有那樣懦弱。”他從來不說這樣的話,袁城也從沒想到小兒子清瘦又病弱的身體里隱藏著這種絕烈,甚至連死亡的下場都“如此而已”!袁城實實在在的愣了一下。“如果您站在大哥那邊,就不要再說什么保護我之類的話,我不需要。如果您站在我這一邊……”朗白頓了頓,突然放棄了:“——算了,看起來您不打算那樣做。”袁城很想辯解,但是突然發現無從開口,“我站在你大哥那一邊?你……”“我只要徹底勝利或者徹底失敗,不需要在您所謂的保護下殘喘茍活。”朗白看也不看他父親一眼,聲音冷冷的,波瀾不驚:“——就像父親您當年上位時誅殺的那些血親一樣,我想他們也寧愿死爭到底,也不愿在您的憐憫下茍活至今吧。”——這話實在是太誅心了,袁城的臉色都變了一下。朗白卻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徑自走出了房間。這個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再過幾個小時,生日晚宴就要開始了。這個時候是最混亂的,袁家洞開大門,所有賓客全部緩緩入場,有些從內地或國外趕來的貴客已經被安排在袁家住宿,各家的隨從保鏢全部混在一處,很容易在袁家碰上生人。朗白沒有挑大路走,而是順著花園小徑往自己的院中走去,只聽遠處傳來隱約的車輛和人聲。突然一個普通清潔工打扮的男人匆匆迎上來,在朗白身后跟了幾步,低聲道:“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羅斯索恩那里也準備好了嗎?”“是的,蛙人隊伍也都已經安排妥當,甚至連醫療人員都已經隨時待命。”朗白點點頭,腳步不停的往前走去。那個男人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后邊,忍不住又問:“羅斯索恩先生說,如果白少有什么其他事情需要幫忙的話,也可以盡管……”“不需要了。”朗白淡淡的道。那個男人低下頭:“是。沒什么其他吩咐的話我先去了。”朗白頓了頓,突然低聲道:“——等等。我們家負責警衛調動的,有一個人叫劉余靖,這人你是見過的吧?把他給我叫來,我立刻就要見到他。”那男人一驚:“他不是大少爺身邊的親信嗎?您要見他干什么?”“他有個把柄在我手上——總之你別管,把他給我叫過來,我有話吩咐他。”“……是。”那男人一低頭,就像來時那樣無聲無息匆匆走開了。正午的太陽升上中天,但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天空出現了厚重的云,慢慢遮蔽了太陽。朗白抬起頭,只見遠處的云層逐漸集結,泛出陰沉的色彩。“果然今晚會下雨啊……”朗白擋著眼睛,喃喃的道。下午袁騅一直覺得自己眼皮在跳,滿心火氣,卻無從發泄。他跟父親說他出去接待幾個貴賓去了,實際上去的是王家棟,他自己則偷偷帶人潛入醫院,準備帶心腹把齊夏國從手術臺上換下來。畢竟是跟著他一塊長大的手下,又是外公家特地派來照看他的,這么多年下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連齊夏國他都沒辦法保住的話,以后袁家誰聽他的?就算以后他真的取代朗白當上掌門,也沒有人把他這個正牌嫡子放在眼里!齊夏國的傷并不非常嚴重,但是因為袁城有令,醫生不敢給他多處理,只能把他放在ICU里等他自然涼。袁騅先是帶人圍住了醫院,然后把知情的少數幾個醫生嘴巴一堵往禁閉室里一關,然后直接讓幾個人把齊夏國從ICU里運出來,袁騅親自開車帶著他往碼頭跑。袁城為了安撫小兒子,顯然已經準備犧牲齊夏國。香港他是一定不能呆的,袁騅早年在臺灣度假,在臺北頗有一些勢力,他打算把齊夏國送到臺北去避避風頭。船已經在碼頭準備好,路上堵車耽擱了一點時間,袁騅等得心里冒火,好不容易趕到碼頭,立刻就厲聲吆喝著讓手下把齊夏國運上船。誰知道他一早安排好在碼頭上接應他們的手下卻一個都不見,陰霾的天空下只見一片空空蕩蕩的海域,碼頭下停著一艘船,也不是袁騅安排好的那一艘。袁騅突然感覺到不對,但是已經晚了。突然從身后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大哥,大半天不見了,別來無恙?”袁騅猛地回過頭:“朗白?!”只見朗白站在他身后的碼頭上,居高臨下的望下來。他穿淺色襯衣,外套隨便搭在肩上,頭發和衣角都在猛烈的風中飛揚起來。袁騅突然覺得不妙,朗白看著他的眼神慈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