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國王陛下,居然有可能泄露他父母的行蹤?沈鳴難以接受這件事。上次見面時國王陛下讓他非常敬慕,他不相信父母的死與國王陛下有關!而且,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又怎么面對樊冬呢?對上秋楓白帶著憂心的目光,沈鳴安靜片刻,抬起頭說:“我出去找殿下。”他知道樊冬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思最敏銳,你的態度有半點變化樊冬都能察覺。即使那是真的又怎么樣?那時候,樊冬還沒有出生啊。沈鳴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第七十七章不會沈鳴走到藥田時,樊冬正和大白蘿卜在玩兒。不知哪來的野兔和松鼠,正站在藥田間和圍欄上跳舞,天空上飛翔著一群鳥兒,白鳥們被圍在中間,邊會動翅膀邊鳴叫。樊冬從收納戒指里取出張躺椅,高高興興地躺在那兒,感受鳥兒們的歌聲,享受小動物們舞起的涼風。大白蘿卜似乎非常興奮,指揮藥草們把甜甜的果實扔進樊冬手邊的榨汁機里。樊冬手里的果汁一喝完,馬上有根漂亮的藤蔓垂下,卷起杯子為樊冬重新倒滿。樊冬這人無論到哪里都會讓自己過得舒舒服服。沈鳴腳步一頓,靜靜地看著樊冬。樊冬瞧見了他,笑瞇瞇地弄出另一張椅子,邊示意沈鳴坐下邊說:“阿鳴來,坐這里。你看這些小伙伴們多可愛,從山上跑下來玩的,你說要不要把他們養起來?”沈鳴說:“殿下喜歡就可以養。”樊冬轉頭看向沈鳴。最開始,沈鳴對他而言像一個符號,沒有自己的人格,沒有自己的主見,僅僅是一個故事的“主角”。相處下來,沈鳴慢慢地在改變,從最開始的沉默寡言變成了如今肯主動開口。這對他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事,可對于從小被送到奴隸市場、從小被教導著要對主人唯命是從的沈鳴來說,這轉變是非常巨大的。時不時出現的“系統提示”就是最好的證明。沈鳴這個“符號”在樊冬心里也漸漸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樊冬說:“如果有一天,你決定不和我做朋友了,一定要告訴我。”沈鳴呆了呆。他心中涌動著難言的感動,是啊,樊冬把他當朋友,樊冬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當奴隸。是樊冬告訴他,人應該有人的活法。沈鳴說:“殿下。”樊冬被沈鳴喊得一激靈。無論是誰,被眼前這么個美人定定地望著,聲音略帶沙啞地喊自己,都會嚇得瞬間清醒。要是自制力差點的,簡直要把全副身家掏出來交給美人兒:“想買什么都可以,買買買!”還好,他的自制力還是很高的。樊冬抬頭與沈鳴對視。沈鳴遲疑片刻,把秋楓白告訴自己的事情合盤托出。秋楓白對萊恩王室沒有好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還沒有確定當初泄密的人到底是誰!沈鳴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最近我總是在想,如果真相真的是那樣的話,我該如何面對殿下。”樊冬沉默下來。“但是,”沈鳴抬起頭望著樊冬,“連秋先生都說,上一輩的事情與我們無關。殿下,我不知道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會怎么做,但是我永遠不會朝殿下舉起劍——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樊冬心怦怦直跳。怎么辦,他的自制力正在逃跑!樊冬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沈鳴“嗯”地一聲,點點頭說:“好,還是像以前一樣。”他在樊冬的邀請下坐到一邊,含笑接過藤蔓遞來的果汁。大白蘿卜見樊冬和沈鳴之間的氣氛恢復如常,高高興興地跑過來說:“看我看我,我讓大家給你們演奏!”樊冬說:“好!”大白蘿卜伸長兩只小胖手,搬出自己的指揮架,對著樂譜有模有樣地指揮起來。歡快的樂章從靈植們的“樂器”上溢出。大白蘿卜臉上帶著點小驕傲。它可是有文化有素養有追求的蘿卜——啊不,白參。秋楓白站在樓上看著熱鬧的藥田。他本來也不愿和王室中人往來,可是每次看到沈鳴眼底的光亮,他都非常感激樊冬。如果為好友復仇的代價是讓好友的兒子永遠失去眼底的光芒,那他寧愿永遠也不去復仇。死去的人已經不會再回來,當然是活著的人更重要。秋楓白輕輕嘆了口氣。是啊,這么簡單的事,他怎么就想不明白?也許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不愿去想。不是死去的好友不愿意放過他,是他自己不愿意放過自己。只不過,人活在這世上總是要做點傻事才算活了一場。秋楓白目光中的動搖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愛德華回到莊園時,看到的是仆人們忙碌地在藥田里穿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愉悅的香氣,淡淡的,卻又縈在鼻端——像一只小小的爪子,戲耍般揪住了所有人的嗅覺。小動物們察覺一個強大人物的到來,驚慌失措地竄入藥草叢中。藥草們迎風搖曳,像是在嘲諷它們的膽小,同時又很講義氣地垂下一片葉片,掩住小兔子不小心暴露的短小尾巴。跟隨愛德華過來的蓋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小殿下呢?愛德華也皺了皺眉,詢問仆人樊冬去了哪里。仆人自然認識愛德華,恭恭敬敬地給樊冬指了路。原來竟是去了山谷那邊。愛德華和蓋文直接前往湖泊那邊。湖邊建了個一處長長的烤爐,上面燒著火紅的火炭,明明是烈日當空,藤蔓卻在烤爐上方搭出了大大的綠色屏障,把炎意擋在外面,只留下徐徐涼風從四周灌入。仆人們在烤架上忙碌著,卻因為湖水中的冰雪而連汗都沒出。每個人按部就班地為烤rou刷上不同的調料,等從烤爐的一邊挪到另一邊時,烤rou正是滋味最好的時候。仆人們獻寶般把烤rou碰去給樊冬和他的朋友們。愛德華抬頭望去,只見那群長老會子弟都在,還有幾個臉生的家伙。更要命的是,他們還只穿著一條三角形的小短褲!什么鬼!愛德華隱隱覺得自己見過這東西,可又想得不是很清楚。他示意蓋文別做聲,悄然靠近。樊冬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高談闊論:“大男人的,穿泳褲有什么別扭的?有些地方連女人都會穿呢。”偶爾客串狐朋狗友的迪亞興致勃勃:“真的嗎?”樊冬說:“那當然。”他唰地掏出莎紙和筆,在迪亞面前展露自己精湛的畫工。陽光,沙灘,椰子樹,比基尼,多好的時代啊!迪亞看得眼睛都快掉了出來:“還有嗎還有嗎?”樊冬說:“當然有,那些地方的女孩子也很開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