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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龍飽含輕蔑的目光。翼馬忍不住看了瑟瑟發(fā)抖的地獄犬一眼。赤火龍更是覺得自己被挑釁了,還是被一只黑不溜丟、弱小無比的地獄犬的挑釁!它伸出爪子拍向地獄犬。樊冬生氣了,一把抱起小黑狗形態(tài)的地獄犬躲開赤火龍的攻擊。看著原地被砸出一個大窟窿,他狠狠瞪向愛德華:“滾。”他和愛德華果然還是八字不合、命中犯沖!赤火龍一爪落空,生氣地噴著鼻息。愛德華把赤火龍喊了回去,心中卻莫名高興。樊冬炸毛的模樣比剛才要順眼多了,他寧愿樊冬這樣瞪他罵他,也不愿意樊冬用那么平靜的一面面對自己。就好像,他們兩個人從不相關(guān)。愛德華從來不缺冠冕堂皇的歪理:“讓赤火龍給你的地獄犬當(dāng)陪練不好嗎?地獄犬戰(zhàn)斗力很強,而且以速度和敏捷著稱,即使是對上赤火龍它也不一定會吃虧。前提是,它有足夠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樊冬安靜下來。愛德華接著說:“偏偏它生長在那片普通叢林中,能與它成為對手的血蟒又長年處于沉睡之中,它最缺的就是和它實力相當(dāng),或者說實力比它強大的練習(xí)對象。你這樣護(hù)著它,只會埋沒了它天生的優(yōu)勢。”樊冬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地獄犬。地獄犬似乎聽懂了愛德華的話,使勁豎起尾巴,堅定地向樊冬表明決心。它想要變強,即使只能留在樊冬身邊幾年,它也想能更好地保護(hù)樊冬!樊冬伸手拍撫著地獄犬小小的腦袋。即使是在最艱難的時刻,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太大的困境。因為他身邊總有這么一批人比他做更多事,比他付出更多。他往往只負(fù)責(zé)坐享他們帶來的豐收。從某些方面來說,他是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人。樊冬對上地獄犬祈求般的目光,緩緩說:“好,去吧。”地獄犬聽到樊冬發(fā)話,靈敏地躍下地面,跑去撩-撥起赤火龍來。赤火龍得了愛德華的命令,苦惱地壓制著實力給地獄犬當(dāng)陪練。它目光不善地盯著不怕死的地獄犬,暗暗決定一定要讓它多吃點苦頭!見樊冬緊盯著地獄犬和赤火龍,好像生怕地獄犬吃了虧似的,愛德華心里不舒坦:“你就這么喜歡這只地獄犬?”看起來也不怎么強。樊冬認(rèn)真地說:“很喜歡很喜歡。”愛德華有種把地獄犬弄死的沖動。一只不知從哪跑出來的地獄犬,居然也能讓樊冬“很喜歡很喜歡”?看到樊冬臉上那酷似上回說起喜歡“自己”時的神情,愛德華咬牙說:“你的‘很喜歡很喜歡’還真廉價。”樊冬哼了一聲:“再廉價也不會廉價到你頭上。”愛德華看著樊冬細(xì)細(xì)的脖頸,真想伸手掐一掐,看他還敢不敢說出這種瞎話。明明以前喜歡的就是他。愛德華忍著惱火,轉(zhuǎn)開了話題:“這次大祭,你有把握嗎?”話題突然跳到正事上,樊冬說:“我又不會祭祀,我怎么知道?”他把自己的“推斷”說出來,“祭祀我不懂,不過我發(fā)現(xiàn)這個平原上有個巨大的凈化陣法,由許多個小陣法構(gòu)建而成,所謂的‘通神點’就是它們的陣眼。可能早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寒鐵的存在,只不過那時候礦脈還沒成形,所以他們安排一批人在平原上定居,世代守護(hù)這片平原,用祭祀的方式啟動陣法。可惜戰(zhàn)亂來得突然,新一代的祭師還沒來得及從上一代那里了解一切,守護(hù)者的傳承就此中斷。礦脈已經(jīng)被挖掘出來,寒鐵已經(jīng)成形,只要把寒鐵弄走,再啟動一次凈化陣法,平原就會恢復(fù)從前的模樣。”愛德華聽著樊冬仿佛陳述事實般的語氣,心頭猛跳。在新人賽期間,有人喚醒了森林之靈。誰都沒有真正去追查到底是誰做到的,但是知情人都已經(jīng)把目光放到樊冬身上。如果真的是樊冬,那么他能知道這片平原的秘辛就不稀奇了。愛德華說:“如果啟動失敗呢?”樊冬認(rèn)真地說:“那就再試一次。”他看了看天色,說道,“今晚入夜之后,也許是個不錯的時機(jī)。”愛德華眉頭一挑:“入夜?為什么要入夜后?”樊冬笑瞇瞇:“入夜以后,就不會嚇壞別人了。”祭師們并不知道這片平原的秘密,他們很快領(lǐng)著一批士兵趕過來。這時候那群平原的原住民們已經(jīng)吃得飽足,身上穿著老伍德取出來的祭祀服,看起來有幾分真祭師的模樣。知道這次大祭是由樊冬做主的,祭師們沒有替換下他們,而是悉心地指證他們的動作,同時也將打鼓的節(jié)奏教給“鼓手”。咚!咚!咚!震天的鼓聲在平原中響起。遠(yuǎn)離平原的霍伯格城中,霍伯格公爵喝得爛醉,呼聲響徹整座公爵府。自從他的兒子戰(zhàn)死之后,他一直不愿意管外面的事,天天叫人送酒過來,連睡覺都快泡進(jìn)了酒壇子里面。他都這么老了,身份、地位、金錢、美人,對他來說還有什么意義呢?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可愛的兒子,死在了帝國的最前線,他封了公爵又有什么好高興的?“酒!酒!酒!給我酒!”霍伯格公爵朝著仆從大喊。仆從們對視一眼,都敵不過霍伯格公爵的威嚴(yán),下去把美酒搬進(jìn)來給霍伯格公爵享用。咚!有節(jié)奏的鼓聲從遠(yuǎn)處傳來。咚!咚!鼓聲越敲越響亮,越敲越整齊。咚!咚!咚!霍伯格公爵睜大眼,憤怒地踹開眼前的酒壇:“誰?是誰?誰在打鼓!我說過再也不許打鼓!”他的兒子啊,他可愛的兒子啊,就是在激昂的鼓聲中赴死。他每次夢見那樣的畫面,眼睛流出的淚都是血紅的。鼓聲一直不停,霍伯格公爵渾身的血氣都往頭上涌。霍伯格公爵兩眼通紅,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等他面前站穩(wěn)了,大聲喝道:“拿我的盔甲來!”“取我的劍來!”“牽我的馬來!”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四野寂靜如死,只有震天鼓聲響徹夜空。霍伯格公爵晚上前面,不允許任何人在街上行走,否則要被逐離霍伯格城,因此人們雖然非常好奇,卻根本不敢走出屋門。他們都在心里為那群擊鼓人捏一把汗,霍伯格公爵好像要出城了!他們要死了!咚!咚!咚!鼓聲始終沒停。霍伯格公爵心中的憤怒越來越強烈。他要殺死他們!他要殺死他們!都是因為他們打鼓!都是他們鼓勵他兒子去死!霍伯格公爵騎著烈馬,拿著寶劍,循著鼓聲一路疾馳。他發(fā)誓,一定要讓他們再也無法打鼓!霍伯格公爵懷著殺意直奔平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