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并不怎么好，那聲音中痛苦大于愉悅。他漫不經(jīng)心的弄出點聲響，之后看見了兩張帶著驚慌的臉，其中一張年輕而平庸，甚至還長著青春痘，另一張?zhí)^猙獰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好壞了。

“我可以比你請的這個做的更好。”饕餮用一句話消除了王克的敵意，“而且我要的價更高，更襯得上你的身份，你值得更好的。”

和王克在一起一個半月后，他們舉行了一個小小的締結(jié)儀式，并非深層的靈魂儀式，類似于圈內(nèi)公認(rèn)的契約。做他們這行的，任何合同和字據(jù)都不可能立下，尤其王克的身份如此特殊，他所能做的就是舉行這個小小的聚會，邀請魔術(shù)師、女王以及一些閑人，告訴他們，王克是他的獵物，誰也別想來搶。

聚會結(jié)束后，王克半躺在沙發(fā)上，襯衫的領(lǐng)口暢開，領(lǐng)帶松垮，帶著疲倦的神情說：“你們?nèi)镎嬗羞@樣的儀式嗎？”

饕餮半躺在對面的沙發(fā)上，雙腿大張，淡定的笑了下：“如果我說沒有呢？”

“你故意的？”王克把腦袋后仰在柔軟的沙發(fā)背上，語氣里帶著自嘲，“我居然會上一個賣屁|股的當(dāng)！”

“你不是上當(dāng)，你只是服從于內(nèi)心的欲望。”

“去你媽|的！”王克惡狠狠的罵了句，“你知道我最近很忙！”

“對，所以我給你牽了好幾條線，你用得上的，今天晚上你見到他們了。”饕餮從容答道，晃了下空的酒杯，微笑著道，“現(xiàn)在，奴隸，你拿什么來報答我？”

奴隸撲了上來，憤怒的發(fā)泄著內(nèi)心的渴望，在充滿了快樂與痛苦的吼聲中不知疲倦的沖撞著，他們光著身體像野獸般交纏，互相撕咬對方直至鮮血淋漓。

王克把饕餮的腿架在肩膀上，一邊干一邊盯著那雙微笑的眼睛。

“嗯……你肯定……愛死……啊嗯……我了。”饕餮急促的喘著氣，身體正微微抽搐，面帶微笑著說，“奴隸……啊啊，好好干，你應(yīng)該用點力。”

可以說從那天晚上開始，王克才真正察覺到饕餮這個人的有趣和可怕之處，順便說一句，那天晚上被“干”趴下的是王克。

葉洽是饕餮撿到的第二個有趣的東西，他只是去買個東西，回來就看見王克找了另外一個家伙。他看見王克眼神中的挑畔，看見那個盡力掩飾手足無措表情的新手，以及那根晃晃悠悠的大東西，一瞬間腦中冒出數(shù)十個毀尸滅跡的辦法。

最終，他只是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來，臉色平靜的道：“繼續(xù)。”

年輕的新手不服氣了，更加賣力的表現(xiàn)嘴上功夫，王克臉色冰冷，卻隨著對方的動作逐漸有了反應(yīng)，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十幾分鐘，饕餮就這么旁觀著一語不發(fā)。等完事了，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淡定的道：“時間久了是不是更爽？”

王克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饕餮卻暗中松了口氣。

無論從外貌、資質(zhì)還是潛力來說，王克都是個好客戶，他不想失去，而且王克是特別的。

是的，特別的。

他無法形容這種特別，說不出也不想說，對他來說王克就是特別的。

那個新手被打發(fā)走后，王克走回來，光溜溜坐在床沿和饕餮對視著。他們就這么盯著對方，眼神不善，充滿了欲｜望和怒氣，有那么幾個瞬間他甚至以為王克要動手，同時也做好了反擊的打算。

五分鐘的對視后，王克有了動作，他慢慢從床邊站起來，悄無聲息的跪下，以一種卑微而倔強的態(tài)度索取饕餮的吻。

他給予了干脆俐落的回應(yīng)：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非常狠，饕餮姿態(tài)優(yōu)雅的用盡了全力，王克被扇得倒在地上許久都爬不起來，掙扎著坐起來后，他看見一張腫起來的臉頰和沿著嘴角流下的鮮血。王克眼中滿是兇意，像是受傷的野獸隨時準(zhǔn)備亮出爪子。

他對眼前的威脅視而不見，在椅子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來，用腳蹭掉了鞋襪，平靜的說出一個字：“舔。”

那是夏天，他的腳上滿是灰塵和汗水。

王克瞪了饕餮幾秒，很快屈服了，他趴下去，撅著屁|股像是大型犬一般伸出濕熱的舌頭。

饕餮知道這會愉悅王克，因為被命令的屈辱和溫?zé)崞つw帶來的興奮，這其中不包括腳臭也不包括鞋子的異味，因為他會隨時保持身體干凈，他絕不會忘記王克是客戶，而不是真的奴隸。

性幻想是件美妙的事，大多數(shù)人的這種幻想中絕對不包括排泄物或者人體異味。許多底層的調(diào)|教師之所以永遠(yuǎn)是“次貨”，那是因為他們分不清什么是生意什么是娛樂，以為隨心所欲就可以換來金錢。

不，巧妙的諂媚和奉迎才是最好的技巧。

饕餮深知這一點，所以即使王克找了別的人，最終還是會回到他的懷抱，他并不介意這種“背叛”，或者說，他介意但是永遠(yuǎn)不會表現(xiàn)出來。

誰先表現(xiàn)出來誰輸，他和王克之間必將先“死”一個，而這個人絕不能是他。

“你也只能贏過我。”王克帶著幾分不甘心的道，“你不是萬能的。”

饕餮微微一笑，并沒有反駁。幾天后，他領(lǐng)著葉洽回到了王克面前，滿意的看見王克露出一絲詫異，再之后，他把葉洽引領(lǐng)進了高級圈，盡管他覺得這個小家伙又傻又天真，但這是個示威的好手段。

葉洽很快展示出了令饕餮驚訝的努力，沒有天賦但是夠細(xì)心、夠認(rèn)真、夠虔誠。他甚至開始考慮是不是用葉洽刺激王克，這是個辦法，況且葉洽也表現(xiàn)出了那么一絲意思，盡管他們誰也沒有挑明。

命運又一次展露出狡猾的笑容。

葉洽拒絕了饕餮，以一種鄭重而嚴(yán)肅的態(tài)度說：“你不會愛我，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可以放心，我希望做你的朋友，你也永遠(yuǎn)會是我的老師和保證人。”

饕餮盯著這個年輕人，第一次收起了輕蔑的態(tài)度

葉洽自此之后正式進入他們的圈子，饕餮、葉洽、魔術(shù)師和女王很快聲名鵲起。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第2章人和人的相遇

在結(jié)局的時候回顧往昔，人們總是會說出許許多多富有哲理的話來，感嘆“要是當(dāng)初那樣做就好了”，可是真正身處當(dāng)時，沒幾個人能看清未來的方向。

饕餮窺視到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