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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的,少碎嘴子在班里說閑話。”消息一出,班里短暫的嘩然,有人趁機望向蘇起,好像他和陸清遠已然成了密不可分的因果。陸清遠是一路從樓下罵上來的,罵他娘的說了別把高年級搞在頂層非搞,老子他媽以后天天兒還得拄著拐瘸著腿蹦上來,回頭我拼死拼活到門口了人數學課都上一半兒了!他被人一左一右地架著胳膊,又勁頭挺足地滿嘴嚷嚷,活像拖去菜市口當街問斬,高呼著大人冤枉啊。“那建議你就別回什么出租房了。”緱鐘齊脖子上擔著陸清遠的左胳膊,“教室里拉個門簾做一包間,住下得了。”“哎,這主意好。”陸清遠手欠地敲他鏡片,邊蹦邊嬉笑:“那我晚上就去你那個位上起夜怎么樣?”“這這個年紀就有起夜的毛病了?”續銘不高,擔著陸清遠右胳膊,三人并排整個兒呈個滿格wifi狀,“可得注意起前列腺了。”“班長你老這樣兒上了大學會被打的。”陸清遠一臉愁容,是真的關切續銘的未來的人生安全問題。“瞎cao心。”緱鐘齊推個眼鏡,“咱班長初二就跆拳道黑帶,你還不知道?”“我靠我真不知道。”陸清遠瞪著續銘,看他老人家依舊一副深藏功與名。教學樓下,老班和陸清遠mama,就陸清遠暫時要不要和蘇起繼續同桌與日后課程安排等問題,來了個短小精悍的兩方會談,李鳶就是個下來幫著搬靠背椅和搭腳登的,沒轍擱一邊旁聽,間歇性地拿紙擤清水鼻涕。陸清遠的mama相當練達通融,即使陸清遠的的確確是因為蘇起而受到了不小的身體傷害,卻依然認為這事兒和這個小姑娘關系不大,都是好孩子,還能和諧相處是最好不過的。“這事兒我真的沒意見的班老師,叫我怎么說呢……”陸清遠mama修了個很利落的短發,神容卻還是能看出隱隱的憔悴,她想了片刻,才說:“我也不是說看不出來,清遠那小子情緒方面肯定是不如原來了,住院的時候有好多同學來看過他,他高興,高興完了又有點失落,這我都看見過,這也都正常,我和他爸都特別理解,都覺得這東西我們說沒用,得靠他慢慢紓解。”“所以我催讓他克服困難來學校上課,就是不想他學習上因為這個意外給落下,搞得精神和勁頭也落下了,這個一落下,人就真的懈了荒廢了,成天就剩個喪了,我不希望他這樣兒。”她笑笑:“蘇起那小姑娘是個好孩子,還坐不坐一塊兒我覺得得看班老師您的想法了,我沒意見,清遠那小子也是個敢做就敢承擔的,萬事別讓小姑娘聽閑話為難就行,也是個可憐孩子。”李鳶旁聽了這一番簡樸的陳述,不禁感慨陸清遠幸運,可以輕易收獲父母輩這樣通達的理解與激勵。老班同樣欣慰,不住慨嘆著點頭:“都是你們這樣的家長,我們當老師的工作就好做多了。”陸清遠mama“嗐”了一聲擺擺手:“做人嘛,將心比心,我這都是心里話。課程安排方面我也不懂,就麻煩班老師多替我兒子上上心了,我對他沒要求,盼他盡快把身體養好,把情緒調整好就行。”“那一定一定。”老班跟她握了下手,“這個你們當家長的都放心,我自己班孩子我肯定得上心。”等陸清遠mama囑咐了些細小的示意后走掉,老班才轉頭沖著擤完半包紙巾的李鳶:“來別站著了,一道搬椅子上樓吧,陸清遠小子這把可金貴了,得坐著一個蹺著一個呢。”李鳶笑笑,把靠背椅往樓梯口了里推:“沒搬沙發來應該算是他能吃苦了。”“能怎么辦,他就是要在位子上搭個土炕修生養息我也得準啊。”老班幫他抬起一邊的扶手,腋下還夾著個方凳,“李鳶你怎么覺得的,陸清遠和蘇起拆不拆開坐?”我管他的呢。李鳶自己一頭亂緒,抽不出余裕的精力再去分析別人的境況。可老班這么挺認真的問他,他又不能真的回答的不三不四。“我覺得蘇起肯定會愿意的,她一直有補償的心態。”李鳶頓了頓,低聲:“但陸清遠我覺得應該會不是很樂意吧。”“為什么?”李鳶不想說的太詳細:“沒法兒跟您說的很明白。”“你是不是想說陸清遠喜歡蘇起,不想她因為補償他而被影響到自己的成績,也不希望她因為自己搞的在班里聽一些閑言碎語,好像就是欠的就必須還一樣?”“您別問我啊。”李鳶把自己往外摘。“哎喲行行行不問你不問你!”老班放棄,“那麻煩你幫我個忙了,高三升學意向表和綜合素質評定,你要順路晚上就替我帶給游凱風讓他趕緊填上,再跟他說學校今年打算給藝術生開一個文化課集訓班,讓他沒必要還在外面找貴死人還不定負責的文化課輔導學校。”“嗯。”李鳶點點頭:“好。”推著靠背椅進班,李鳶和老班看陸清遠身旁圍得滿當當,他正背對著書寫著筆記的蘇起,和久違的班里同學,交談嬉笑,一如往常。晚上,李鳶第一次見被形體老師硬逼著掰腿,結果練功房里嗷嗷叫喚的游凱風,該怎么形容比較貼切呢,他滿腦子捆著待宰的豬。下了晚上形體課的游凱風又被馬可在辦公室留了十五分鐘開小會,出來的時候,被虐的一瘸一拐,外帶著一臉不悅神色。“走。”游凱風勾著李鳶脖子:“勞煩架著我點兒,徹底廢了我要。”“給你借個輪椅吧。”李鳶難得沒躲,任他一堵承重墻似的在自己身上坍下來,“要不要帶你掛個骨科急診?”“不至于,要掛掛整容整形吧。”“什么?”李鳶挑眉。“建議我在考試前有能力就去做個微調,建議我墊一下山根,最好還能去打個臥蠶。”游凱風抬手照著臉一通揉,揉完一嘆:“馬可剛跟我提的,我他媽下巴都快驚掉了。”游凱風喊餓,倆人找了家餛飩攤子。兩大海碗薺菜豬rou餡兒的餛飩端上來,自上趨下在二人眼前鋪開一沓濛濛熱氣。李鳶沒接游凱風的煙,往碗里倒了點香醋。“你要戒?”游凱風一愣,問他。李鳶點頭:“嗯。”游凱風收起煙塞回口袋:“那我也戒吧。”“你真沒原則。”“給你狗頭敲爆。”游凱風邊笑邊往他頭上丟揉成一團的衛生筷塑料皮,“周末我生日,請你們幾個去KTV唱歌吧,包廂什么的我回頭訂好發群里,不許說不來,肯定不耽誤你們一個個兒勤奮刻苦的功夫,嗯?你們也別老悶頭就剩個寫卷子。”游凱風整整滿十八,成人,擁有了完全的民事行為能力。相比人生中其他無數個生日而來,這個節點擁有無可比擬的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