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巴掌,挺興奮地飛快踩動著腳下的旱冰鞋:“我們幾個舉著熒光棒進門圍著你們打call!如何?!”死寂,緱鐘齊推了推眼鏡。續(xù)銘沉吟半晌,一錘定音:“凱爺,慶幸你走表演不是導(dǎo)演,否則我為華語青春片的未來默哀三秒。”陸清遠把這事兒套在自己和蘇起身上,真情實感地低個頭琢磨半天,腦袋頂上燈泡一亮:“模仿國外跳快閃吧要不?就挑個人多的商業(yè)街,把周以慶約過去,我們大街上一個個出現(xiàn)把手里的玫瑰花交給她,然后引到緱鐘齊面前,然后我們一起跳個街舞然后你告白!”緱鐘齊眼角眉梢全是笑:“我不是求婚,真不用擺這么大陣仗。”李鳶環(huán)臂歪頭:“你覺得這事兒傳到班主任教主任耳朵里,我們會是什么下場?”游凱風(fēng)抬手在喉嚨處橫向一劃:“咔,敗壞校風(fēng),死透。你大爺你這個特么比我還不靠譜!快閃什么的留著你跳給蘇起吧。”“滾滾滾。”陸清遠沖他丟飲料瓶:“我倆破鍋破蓋,誰也別說誰!”直接跳過續(xù)銘,怕他說出個“去廟里拜佛結(jié)緣”,直接把發(fā)言權(quán)交給彭小滿。“就……心思用到就行了?跟女生告白要是太多人看著,或者花掉太高的成本,當(dāng)事人會有心理壓力,會影響她的接受程度和反應(yīng)。創(chuàng)造一個足夠安靜放松的環(huán)境,一點點小驚喜,加上你的真心話就可以了。她喜歡你,一點點感動她都會接受,不喜歡,恕我直言,租游艇買小島怕是都沒用。”李鳶靠在椅背上,盯著他領(lǐng)口,又盯他的嘴巴。“恩,有譜兒!”游凱風(fēng)一指陸清遠:“看看人家這情商,學(xué)著點兒吧你!小滿君你繼續(xù)說重點。”“你知道周以慶喜歡什么么?”彭小滿問緱鐘齊。緱鐘齊笑笑,推了推眼鏡:“帥哥吧。”“噗。”游凱風(fēng)一手刀劈他背上:“廢他媽話,你走點心行不行?”“她真的是只喜歡帥哥啊。”緱鐘齊失笑。陸清遠聳肩:“我靠,那合著不能找堆男模來吧?”“孔明燈吧。”彭小滿畫了個橢圓型:“簡單好cao作,且有地方特色,且成本不高。”關(guān)于緱鐘齊喜歡周以慶這個問題,李鳶其實要說,不光是游凱風(fēng),他也一直都所察覺。在能被他觀察到的范圍里,緱鐘齊始終有點兒太壓抑了,就跟被玻璃杯反扣下來罩住一樣,一舉一動,得體明確,無所遮擋,但環(huán)境真空著,就跟什么東西在玻璃杯上方盯著他似的。要么被是期望過大,要么是不被蓄謀已久的環(huán)境理解。所以壓抑過頭的人最先自爆很正常,李鳶覺得這是緱鐘齊不夠成熟的反抗,只是這反抗還挺甜的就是了。烏南江映照著橋上連綴而成的燈的通路,隨水微漾,在江面燃燒。開學(xué)報到前最后一晚,緱鐘齊給周以慶發(fā)了條微信,挺輕描淡寫又漏洞百出地說,有空么?能不能找個地方見一下,借閱一下你暑假補習(xí)的數(shù)學(xué)筆記,順便給你個東西。任雙商過了平均線的誰,看了這消息都得有所警覺,覺得這個約面有什么不可說的蓄謀。周以慶一點兒也不傻,所以她措辭了很久才答復(fù)“可以啊,給地址吧”。按理而言,所謂的告白計劃到這里就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往后的流程已然就是個心照不宣的把戲,一瓶炒熱氣氛的桃紅香檳了。沒有一個結(jié)局完美的告白是一蹴即至,沒有任何一種互通的喜歡是毫無紕漏,回望以往,不留一點兒失序痕跡。地方約在烏南江邊,未起風(fēng),周以慶換了條暑假剛買的牛仔裙,打算報到那天再穿。鷺高要求儀容儀表,校服校褲,平常她可不敢。頭發(fā)可能也換了個樣式,披發(fā),偏分了劉海,涂了一層淡淡帶色的唇彩。她局促又緊張,緱鐘齊也同樣。“給。”周以慶把手里的筆記本遞給緱鐘齊,扯了扯裙擺,摸了摸發(fā)尾,捋順擺在兩肩,“我字不行,你湊合看吧。”“謝謝。”緱鐘齊接過筆記本,盯著她看了一刻,笑著問:“很少看你披頭發(fā)。”“剛洗完沒干。”周以慶又揉了揉發(fā)尾。“很好看。”“反正平常也不給披,就……過過癮唄。”周以慶的眉毛像淡淡短短,有唐人的意蘊,貼在一對兒圓湛好比小鹿的眼上,襯著圓潤沒有過多棱角面龐,顯得弧度柔和,稚嫩可愛。緱鐘齊經(jīng)常在課上,假借略略向右偏頭看書的機會,游移視線,偷偷地看她。不知道她會不會發(fā)現(xiàn)。緱鐘齊是標標準準的丹鳳眼,眼形細長,內(nèi)勾外翹,側(cè)看會在鏡框旁側(cè)露出一截。低頭斂下目光看手邊的筆記,老師說到重點敲了敲黑板,他又會立刻抬頭,眉睫翻卷向上沒進淺淺的眼褶里,像蝴蝶振翅。周以慶經(jīng)常在課上,假借略略向左片頭看書的的機會,游移視線,偷偷地看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有所察覺。“你暑假,”周以慶走近一些,問他:“怎么沒去上補習(xí)班?”緱鐘齊一手塞在兜里,弓腰拾了腳邊顆不大的石子兒,橫向丟進靜謐黛藍的烏南江,嗶啵連躍了三下,擊破水面,輕微回響在橋下的拱形洞口四面蕩開。對岸樹影連綿,蟬和蛐蛐鳴聲正盛。“和我媽吵架。”周以慶一愣,隨后彎著眼睛對著江面咯咯笑:“就這個啊?”緱鐘齊又拾起一顆,遞給周以慶,“你覺得這事兒我很幼稚么?”“也不是說幼稚吧,就感覺和你這個人聯(lián)系不起來。”“那我這個人是什么樣呢,在你眼里?”緱鐘齊反主為客,看喬上的燈火給周以慶勾出了一個淡黃的輪廓。“學(xué)習(xí)挺好啊,又認真,還高,跑步還很快,眼睛也超級好看,處世為人都挺成熟,沒啦!”她聳肩抿嘴,可天知道周以慶說完這話,心里翻騰起了怎樣豐沛的熱浪。緱鐘齊聽得很是滿足,又覺得懊惱,懊惱自己似乎失了最恰好的先機,懊惱自己沒成為最主動的那一方。他彎起了眼角眉梢:“全是好話啊?”“你還非要聽不好的呀?抖M吧。”“說說看,我看能不能改。”“就感覺……有的時候還是比較獨?”周以慶低頭,在沙土上畫了個圓,想了想,“有的時候笑得有點表面,心里太能裝事兒了,搞得自己會有點圓滑有點清高,雖然心里很清楚,但不夠天真,會累吧。”“感覺全是致命傷啊,人格缺陷這么明顯么?”緱鐘齊笑到蹲下,盯著鞋尖,摸著脖子:“真心話,我其實挺討厭學(xué)習(xí)的,學(xué)習(xí)好是因為家里要求我學(xué)習(xí)好,因為我們家沒有一個兄弟姐妹不優(yōu)秀。”“我靠你還不叫優(yōu)秀么?”周以慶差點兒想說,我以后要是有你這么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