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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著醫院的標牌,輸液管一直牽到我的手背上。我上半身赤裸著,就留了一條寬大的白色褲衩。林燁套著一件襯衫,頭發也有些凌亂地垂在額前,眼下留著明顯的青影,像一個普通的,在外打拼的疲憊的男人,跟我在聚會時見到的大為不同。那時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風發意氣,眼里透出的涼薄似乎更顯了我的狼狽。我支起身體靠坐在床上,他面無表情地打量了我半晌,又轉身離去,過了一會兒他端了杯水進來,冷著臉伸出手掌遞在我的鼻下:“吃藥。”只見他手掌上有不同顏色的膠囊和藥丸,我有些費力地抬手去拿,他皺著眉頭道:“張嘴。”我聽話地張開嘴,他一把將藥全部塞進了我嘴里。“咳咳……”接過他手中的水杯,我猛灌了下去。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自顧自地笑了笑,真沒想到,我就這么撿回了一條命,只是后文還不知道怎樣……心中漸漸涌起些臨敵的興奮來,勾起的嘴角牽著臉上的傷口生疼。林燁劈手奪過我手中的杯子,哐當一聲放在床頭柜上,忽然吼道:“笑?你笑屁笑!”我一愣,笑意卻沒減:“喲,這是怎么了?生氣啦?”他虛著眼,漏出危險的光:“你要死死到別的地方去!別在我跟前礙眼!”我怔了怔,笑容冷了下來:“那是要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林燁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他沉默了半晌,嘴角微微顫抖著開口:“你死不足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發現自己胸膛里那份隱沒在深處,再見的最后一絲喜悅,也被他碾得粉碎。靠回柔軟的床墊,門扉緊閉,不知過了多久,我闔上眼,頭有點昏,剛才的咽下的東西里應該有安眠藥。剛要墜入夢鄉,卻被林燁拽著頭發弄醒了,我喃喃地道:“阿燁,我想睡了。”他猛地一掌扇上我的臉,我臉頰麻痹地睜開眼睛,只見他手里端著一碗粥:“吃了再睡。”“你應該先給我吃粥,后給我吃藥。”我帶著困意不耐煩地道。他皺了皺眉,一勺子捅進我的嘴,燙得我整個人都清醒過來。我吐著氣:“燙……等會兒吃好嗎?”第二勺僵了一下,還是再次送到了我的唇邊。我抬眼,輕聲道:“你吹一下再給我吃。”“你少廢話!”我忍著燙咽了下去第二口,這才嚼出粥里有微微的糊味。立即明白了什么,于是我遺憾地笑了笑:“這么好吃的粥,現在燙著,一點兒味也吃不出來,多浪費。”林燁愣了一下,卻將第三勺送進自己的嘴,抽了口氣,看來也被燙到了。他沉默地將粥放在旁邊。我拉起他的手:“陪我說說話好嗎?”他猛然甩開:“滾!”我無力地松了手,掙扎著下床。“你干嘛?”“我滾。”林燁抄起粥全倒在了我身上,我閉著眼睛被淋了一身,倒是沒有之前燙了。他全身顫抖著怒氣將碗狠狠地摔在地上,我舔了舔唇邊的殘漬:“可惜了。”伸腿掂上地板,似乎還能借著力,便嘗試著站了起來,走到門邊:“我去洗個澡。”身后沒有聲音,我找到了浴室,自己放了水搓毛巾,一點一點地把身上的粘膩擦干凈。一個影子在浴室門口幽靈般地出現了,透在毛玻璃門上:“傷口現在不能見水。”“我知道。”擦完了全身,發現只有小腿外側和手臂有傷,真是萬幸。開門的時候已經沒了人影兒,我回到房里,卻見被褥已經換新了,床頭柜上又擺了一碗粥。我放在唇邊嘗了嘗,有些涼了。于是我端起碗,整個倒進了喉嚨。不是一般的難吃,不過現在畢竟是恢復體力的時候。鉆進干燥柔軟的被褥,我很快墜入了黑暗。第二日一直睡到中午,我站起身來對著窗戶活動了一下四肢,這么大的事故,居然只是擦傷和燙傷,看來我真該給蘭博基尼設計安全氣囊的部門寫感謝信了。推門出去,卻見客廳里陽光敞亮卻仍開著燈,林燁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似乎一夜沒合眼,滿臉憔悴的模樣。我笑了笑:“中午好。”他掃了我一眼,沒說話。我自顧自地找到冰箱,把里面的東西拿進廚房:“中午想吃什么?”他還是沒有說話。我見鍋里還有半鍋粥,于是端起鍋咕嘟咕嘟喝光了。擦干了嘴,我在廚房巡視了一圈,找了些等會要用的工具,一把剪刀,一條圍裙。做了兩人份的牛排,香噴噴地端到林燁面前。“吃吧。”他放下文件,徑自走過我的身旁進了廚房,我回頭看他,卻見他拿起鍋瞧了半晌。我笑著大聲道:“我把你的粥喝完了,所以做了牛排賠禮。”他一言不發地淘米,又煮了一鍋。他冷著臉走回來重新坐在沙發上,我將牛排推在他面前:“嘗嘗味道、”他背過身子,沒有說話。我擦了擦嘴,把兩份都吃了。林燁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他終于還是開口了:“你吃豬食啊!”“豬怎么能跟我比呢,我比豬吃的多多了。”林燁愣在了那里,眸中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原來,他還記得。我站起身子拖著他就將他甩在了沙發上,他被我忽如其來的動作弄的呆滯了半晌,終于奮力地掙扎起來:“滾!”林燁使出全身勁兒像跟我搏命般,我只好用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捆住他的手腳。是幾條剪下來的圍裙帶子。禁錮住他的身體,我伸手握住他的中心,溫柔地揉搓著,他氣喘吁吁地嘶聲吼道:“你怎么不去死……”我俯身輕咬他的嘴唇:“你就這么想讓我死?”一手緩緩地將他的衣服用剪刀剪成碎片落在地上,露出他蒼白纖瘦的裸體。“住手!”我冷眼看著他,像看一條在案板上瀕死掙扎跳動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