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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兒了?能告訴我嗎?”他抬起凹陷的雙眼,深深地看著我,嘴角還殘著微微上翹的弧度。“我上午送了材料去信*訪。”材料是林燁給我的,我知道這份材料會再次掀起一波地震,這次會更深,更準。但為了楚遠江,我不得不這么做。“……”大致內容在包里的文件夾里都有交代,我道:“具體怎么說等律師。”“你……你這是幫我立功了?”“是你臨走之前轉交給我的,讓我送過去的你忘了?”“……沒想到,來頭這么大。”他嘆出一口氣:“這幾天我都是懵的……摔的我暈乎……”“遠江……”“不過也值了。”說著他的眼角不自覺地瞇起來:“我這輩子值了,軍子。男人不就圖這個么,現在我就是沒了,很多年以后還是有人記得我,你說是不是?”“阿遠,別這么說……”我把脖子上帶著的笑面佛從衣服里掏出來在他眼前晃蕩:“你值了,我可沒值。咱活著當兄弟不好嗎?”“軍子……”他伸手撐住了額頭。“恩?”“我拖累你了……”他望著被我握住的手,聲音都變啞了:“你老是婆婆mama的多管閑事……”“我就管你,我不管別人。”“我他媽當時遇見你算我倒霉……老子奮斗了大半輩子,結果我兄弟不是在外面吃香的喝辣,卻天天看人眼色,你說你怎么就這么不著調呢……”“我愿意,我就這個命。”“……”“再說了,沒有你我哪里有今天。別亂想,啊!我在外面等著你。”探監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他情緒忽然有點激動:“軍子……”我看著他,綻出一個笑:“咱抱一個?”他一怔,隨即笑罵:“你這撲人的習慣什么時候能改……”我沒說話,只是走過去擁住了他:“等你出來了,我下面條給你吃。”他良久沒說話,最后只是悶悶傳出一聲:“成。”回去以后我也沒閑著,在離林燁家不遠的地方買了套小復式。表決心要趁早,楚遠江還沒判下來,就算判下來了,等這幾年風頭過了還要減刑,求著他的地方多著呢。我辦事就講一個速度,順便還跑了裝修公司一趟,選了個居家舒適型的款,錢都一次性付清了。林燁把公司資料送了過來,原來他是總,我是副總。于是星期一我就穿了套新買的阿瑪尼西服,空降過去了。林燁在大會上當著所有員工的面隆重推出了我。不到一個星期,下面的人都認清楚了,他們這位不久之前調來的總,基本上不出現在公司里,如果有什么要請示,他基本上都是大手一揮——問副總。經過一個星期的觀察我也發現,企業里人才濟濟,比我厲害多了,學歷至少碩士以上,而且還是重點大學,只可惜大家的心思都不在于創造利潤上。經常可以看見幾個人圍著桌子在休息日里來公司打牌,順便領雙倍薪酬的加班費。這家公司是之前軍工民用化項目中的一個,就是把一些淘汰了的,解密了的軍工技術改造用于民用機械,在市場上銷售。奈何好好的先進技術沒改再點子上,做出的東西光有一身高科技的標簽,卻不切合市場,根本沒什么人要。我跟林燁商量過重新改制的事,他直接給了我一句指導方針:“不能裁員,最好不要調崗,工資不能減只能增,福利不能少只能多,但是利潤要上去。”我深吸了一口氣,這事兒還真不好辦。這家企業是一家穿著紅衣裳的國字號,年年虧損不說,一年到頭從三八開始,順著五一五四六一七一八一十一,春節端午節清明節,只要跟個節沾上了邊,都是以聯歡晚會的名義,向員工發放各類補助,從一箱箱的蘋果,到人手一只最新款的手機,我就這么看著錢一點點流出去,成為賬面上的“經營成本”,卻半點辦法都沒有。上次我去財務室領筆,我說要鋼筆,主任跟我說沒有鋼筆了只有水性筆。我也沒在意,就說下次買點鋼筆,以后正式場合簽字都要鋼筆的。結果過了沒兩天,一只萬寶龍的鋼筆擺在了我的辦公桌上。我去查了價單,兩萬八一只,這次一共訂購了十只,總,副總,幾個主任都有。我不禁抽了口涼氣。但諾大的窟窿,我卻補不得。按林燁的話說就是,這些人進來都是有檔兒的,你知道得罪了他們,卻不知得罪了他們背后的誰。所以他要把這企業做的漂漂亮亮的,讓下面都得到好處。然后他拍拍我肩膀對我說他相信我一定行。那臉色比劉備看諸葛亮還要陳懇,目光比曹cao看關羽還要炙熱。他當然相信我了,楚遠江還在里面扣著呢。只是他變臉太快,還好有最初的措手不及做墊底,否則我真要以為那是兩個人了。我忙的昏天暗地的,把能改的盡量都改了,比如規定不準加班。但林燁卻像消失了一樣,擔子就這么甩給了我。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我發現公司其實并非沒有賺錢的項目,但是為了和諧發展,每個工種的機械都賣,種類齊全,款式全面。有些品種虧錢,賺錢的品種里也有賺多賺少之分,攤下來,每年都入不敷出。大家的生活很滋潤,打著支持軍工民用化和保證工業鏈完整性的名號,每年都會有大量撥款填進這個無底洞,讓所有人都喪失了斗志。于是我只好又回了一趟X市,把我以前公司的幾大干將都重新拉了過來;又四處尋找既懂科研又懂市場的人才,就這么忙活著,三個月過去了。林燁每次來公司,我都會跟他匯報工作。他每次都會坐在他一塵不染的辦公室里,透過眼鏡看著我提交的報告,衣著工整得體,舉止優雅,靜的讓人捉摸不透。那天他給我“接風”后,就一直沒見著人影兒,我也不知道他忙什么。但每個星期,他總會來“視察”一兩次。我站在旁邊等他的批示,他說的都不多,偶爾指點我一些其中人際關系的關竅。我認真地聽著,他語氣很淡,形色也匆匆,但總是不忘記一句話:我相信你。我自然不會辜負他的‘信任’,三個月后,我重新設立了一個科研部,擬把現有的機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