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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我愛你,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我永遠陪著你!你的身體會好的,我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你會好起來的!”他滿臉是淚,頻頻吻著韓玄飛的臉。“你先喝一點水好嗎?你再不吃東西,醫生就得……就得給你強制進食了,求求你先喝一點水,好不好?”看著韓玄飛一無反應,旗奕猶豫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俯下身把水注入韓玄飛的嘴里。水被緊閉的牙關阻擋住,流下了臉龐。旗奕又傷心又無奈,流著淚,看著表情冰冷的韓玄飛。“對不起……”他用很低的聲音在韓玄飛的耳邊說,小心但是強力地撬開韓玄飛的牙齒,再次喂水……可他剛松開嘴,還沒來得及直起身,韓玄飛就一口,把被強灌進的水全部吐到他的臉上,滿臉嫌惡地瞪著他。旗奕反射性地閉上眼,卻沒有躲閃。他低著頭,任水從臉上慢慢地流下……過了好久,他才再次喃喃地說:“對不起……”他不敢正視韓玄飛忿恨的眼神,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門外,向等在門外的護士點點頭。看著醫生走進病房,旗奕沒有勇氣跟進去。他無力地跌坐在門外的椅子上,聽著門里隱隱傳出的聲音。他現在再也沒辦法看韓玄飛受苦了!他曾施加在韓玄飛身上的酷刑,那種讓人想都不敢想的侮辱……他恨我!我永遠也得不到他的心……永遠也得不到!強烈的心痛讓旗奕死勁地抱住自己,使出全身的勁才壓下當場痛哭出來的欲望。每想到這些,他的心就象被刀刺穿的痛!也許,心,真的被刺穿,也不會有這樣的疼痛!……馬上,就要為死去的人舉行祭奠了……祭奠!說是什么都不想,又怎能不想?那些因我而死、為我而死的兄弟……忠叔……我跟他說,我要養他到老,讓他安養晚年……每次聽到我這樣說,他總是很開心,總是笑呵呵說小奕長大了,能養忠叔了,忠叔不怕老了沒飯吃了……可他死了……為了我……活著太痛苦了……也許死亡對于我們,倒是最仁慈的方法,不用再嘗盡這種心被活活撕裂的痛苦,不用去面對兄弟們怨忿的目光……可是,這世上并沒有黃泉路,能讓我陪著他一起走……人只有這一輩子,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再也沒辦法抱著他,感受他的溫度…….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才有可能讓我彌補他,才有可能再看到他的微笑、讓他幸福…………我想跟他在一起……我不想放開他……靈堂是早就設在那里的。旗揚一到日本,第一件事,就是秘密租了一幢小樓,把為他而死的兄弟的靈位設在樓下大廳,他自己就住在樓上。在得知忠叔和財務也在同時喪命,旗揚把他們的牌位一并供在這間屋子里。這次是因為陳君毅到了日本,旗揚決定專門為死去的兄弟舉行一場公祭,讓縱橫所有的人都來拜祭這些逝去的兄弟。整間屋子白布環繞,淡淡的香煙輕輕裊裊地穿行其中,象是靈魂在輕飛,戀戀不舍地纏繞不去……旗揚站在黃藍相間的花圈中,看著眼前的五個靈位,喉嚨象是被東西堵住,淚溢滿了他的眼眶……縱橫倒了!他十幾年的心血。這些跟著他這么多年,相濡與共的兄弟死了,再也回不來了……靈位里的氣氛肅穆莊嚴,低低的抽泣聲充滿整間房子。照片上熟悉的容顏,帶著或飛揚或靦腆的笑容,看著自己生前的好友、兄弟……陳君毅站在靈前,看著自己弟弟那照片上生氣勃勃的笑臉,仍然無法相信,他那個總是充滿活力,蹦蹦跳跳到處瘋的弟弟,就這樣永遠的走了……“哥哥對不起你,我不應該讓你進縱橫,我以為我把你帶在身邊,可以保護你,可我錯了。對不起!”淚從他臉上滾落,他癡癡地凝視照片里的弟弟,表情很柔和……“強強,哥哥好舍不得你……”門打開,又有人陸續走了進來。屋子里的哭泣聲陸續止住,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來人。旗奕帶著劉明致等人,走到靈前,默默地鞠了三個躬。他的視線掃過照片,但很快就低下來,走到陳君毅面前,低聲說:“請節哀!”陳君毅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抬起頭冷冷地看著旗奕,“不知道奕哥叫我如何才能節哀?”旗奕痛苦地看著陳君毅,說不出話來,“對不起……”好半天,他才從堵住的喉嚨里掙扎出一點聲音。“對不起?”陳君毅重復了一句,他的笑變得苦澀。他轉頭看著陳君強的照片,看著那個對著他笑得很燦爛的男孩,不再說話。“他人呢?韓玄飛那個混蛋人呢?帶他上來!”旁邊站出一個壯實的男人,狠狠地擦了一把淚,高聲叫著。劉明致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旗奕,走出門。不一會,他推著韓玄飛走了進來。韓玄飛表情淡漠。他象是根本沒看到滿屋子的人,沒有感覺到那些投射到他身上的仇恨的目光,只是看著面前的照片。“奕哥,你準備把他怎么處置?這些人可都是被他害死的,我們大家也都被他害得有家不得回……”“什么怎么處置!一槍斃了,告祭兄弟們的亡靈……”“對,若是奕哥狠不下心,由我們動手!”“你這個兇手,怎么能坐在靈堂上?你得給被你殺死的人下跪!”在吵雜的人聲中,突然響起一聲爆喝,一個人大步走上來,一把抓起輪椅上的韓玄飛,粗暴地把他推倒在地上。站在一邊的劉明致不知道該不該阻擋,猶豫中,韓玄飛已象個破布娃娃似的被人丟出去,沒有一點的掙扎之力。旗奕一看到韓玄飛被推倒,本能地想上去扶他。他往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下,沒有再動。“奕哥,你還舍不得殺他嗎?你喜歡漂亮的男人,嗯……我們兄弟們都可以幫你找!”“是呀,奕哥,反正他已經殘廢了,全身又都是疤,也沒什么好玩的了吧?”旗奕站在那,盯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韓玄飛,沒有反應。周圍的聲音慢慢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他說話。旗奕終于把目光從韓玄飛身上收回,轉身走到陳君毅面前,低聲說,“我、我知道應該把他殺了,為死去的人報仇……可是……他現在四肢都已經斷了,成了殘廢……能不能、能不能請你饒過他……”“不!”陳君毅立刻打斷旗奕,“他殺了我弟弟,殺了這么多人!為什么要饒他?”他一字一頓地說,兩眼通紅地瞪著旗奕。旗奕被堵得說不出話,羞愧地低下頭……可他不想放棄,他想要韓玄飛……“我知道!不管怎么說,他都